本来就不痛快,结果戚泽不安慰她不说,还用这种态度对她,徐桂芬心中的委屈之意不断地翻涌了出来。
可是她也知道,在这个家里面她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戚泽,在自己的两个福星儿子长大之前,她就只能依靠戚泽,现在戚泽发这么大的脾气,她是绝对不能跟戚泽硬碰硬的。
自己男人自己知道,他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若是她去硬碰硬,说不得戚泽就会更炸了。
这么想着,徐桂芬便抬起手来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接着便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相公,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污蔑我?”
“我知道公婆素来都不喜欢我,觉得我娇气,是个拿不出手的,可是我自打嫁入你家门之后,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孝敬公婆,哪一样我没做或者是少做了?用得着这样对待我吗?”
戚泽原本正火冒三丈,想要将满腔的怒气发泄到自己媳妇儿的身上,但是看到她哭成这个样子,戚泽又愣在了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徐桂芬还在哭,一开始她是装出来的,但是哭着哭着,她倒是真的哭出了真情实感来,心中的委屈之意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从自己嫁进戚家门开始,这些年积聚下来的委屈之意,全都宣泄了出来。
“你只当我容不下长安,可是你也不想想,我为何会如此。 ”
“长安是这家里头一个孙子,地位非同一般,当年他身体还好的时候,你爹娘眼里只能看得到一个长安,哪里能看到我们的长礼长乐?”
徐桂芬是真觉得委屈,戚长安不过是早出生了几个月罢了,可是在这家里面却极其受宠,自己明明生了一对儿福星儿子,可是公婆的眼中却还是看不见她的两个孩子。
然而徐桂芬只会埋怨公婆对他们不好,不看重她的两个孩子,她却不好好反省一下,明明是她自己太过看重自己的两个儿子,觉得他们是福星,能给家里带来极大的福气,当初坐月子的时候,是她自己害怕婆婆沾了福气,硬是叫了自己娘来伺候月子,后来出了月子,她自己又忙里忙外地照顾着两个孩子,丁点儿不让白淑兰插手。
反观戚长安,他出生的时候大儿媳妇伤了身体,带孩子便有些力不从心,是白淑兰帮着带孩子的,一直带到了两岁大,才重新回到了自己母亲身边。
一个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另外两个是边儿都不让沾的双生子,谁亲谁近可想而知。
本是人之常情,可是徐桂芬就偏偏觉得是公婆不喜欢长礼长乐,是故意针对她。
她从来都不会去想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反正只要有问题,那全都是旁人的错,而她则是清清白白的小可怜。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认为的,而且,为了护住自己应得的东西,保护自己以及两个孩子的利益,她会鼓起勇气作战,把那些挡了她路的障碍全部扫清。
徐桂芬的长相说不得多漂亮,最多只能算是清丽罢了,但是她身上有一种柔弱温婉的气质,尤其是她低头垂泪的时候,更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保护她。
她擦了擦眼泪,故作坚强地说道:“先前那些年,爹和娘是看不见咱们家长礼长乐的,明明他们两个为家里带来这么多的福气,可是爹娘的注意力全都在大房和长安的身上,我知道两个孩子委屈,在他们问为爷奶是不是不喜欢他们的时候,我还得想办法圆过去,你知道那个时候的我心有多痛吗?”
戚泽看着情绪激动的妻子,讷讷地开口说道:“倒也不至于这么委屈吧,我娘她……”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徐桂芬给打断了,她红着一双眼睛看着戚泽,轻声说道:“娘不喜欢我,连带着不喜欢我的两个孩儿,这我都能忍,可是我不能忍的是娘对你跟大伯两个都是区别对待,明明我们一家为这个家里付出更多,明明我们赚的钱大部分都交到了公中,明明是我们养着把钱都给长安看病的大房一家,可是爹娘却看不见我们的付出,心里面就只有大房他们一家子。”
“相公,我是替你委屈啊。”
先前徐桂芬说了那么多的话,其实戚泽有一大半儿都没有听进去,他觉得自己的父母其实没有徐桂芬说的那么不好,对她不好,对两个孩子不亲近什么的,都是她自己在那里瞎揣测,就算有亲有近的,也不至于像是她所说的那个样子。
可是徐桂芬说到爹娘偏心大方,他吃了亏受了委屈的时候,戚泽便受不住了,仔细一想,可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明明自己跟戚妄相差不过两岁,可是从小到大他吃过多少亏?就连娶媳妇儿的时候给的聘礼他都要少上许多,若是能像是戚妄那样子拿一头野猪做聘礼,自己定然也能娶一个像是大嫂那样子的女人。
徐桂芬很聪明,她清楚地知道自家男人的软肋在什么地方,事实上,这个男人看起来在乎血缘亲情,其实本质上,他跟自己也是同一类人。
“长安病了三年,爹娘终于看得见咱们的长礼长乐了,愿意疼爱他们几分,可是今天你也看见了,长安一好起来,爹娘的眼里面就只剩下了长安一个人,长礼长乐还病着,昏昏沉沉的睡在床上,爹娘说了一句来看他们的话了么?刚刚吃肉喝汤的时候,他们给长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