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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滢神色复杂的沉呤了良久后,方才郑重其事地开口道:
“小熙儿,你要知道不管母后做了什么,目的只是想要更好地保护你和婉儿,母后想让你们安稳平安顺遂的长大成人。”
“在母后的心目当中,待你跟婉儿是一样的,不分彼此,这宫里头的事情很复杂,母后一时半会也跟你说不清楚。”
“等日后你长大了,自然会慢慢明白的,你打小便在皇宫内成长,这宫里头的闲言碎语自是不少。”
“你也犯不着为这些风言风语而伤心难过,从而影响自己的心情便不值当了,人啊,最为重要的是要每天活的开心一点,自在一点。”
温滢微微皱眉,轻轻的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宠溺开口道:
“行了,别成天皱着眉头,跟个小大人似的,像你这般的年纪,最是快活自在无忧无虑的时候,有些小事犯不着往心里去,让自己心里难受。”
“你这孩子的性子就是随了你父皇,心思深重,人小鬼大,倒不像婉儿,随了母后没心没肺的模样,倒是活的轻松许多。”
这会,紫玉深深的瞥了温滢一眼,旋即,很有眼力劲的走了过来,弓着身子,温声细语的开口道:
“太子,这个点了,想必您肚子也该饿了,奴婢恰好亲自准备了玫瑰酥和如意糕,要不奴婢带您去尝尝如何?”
小家伙微微颔首,这紫玉旋即便牵着小家伙的手,转身离开了。
旁边的丫鬟秋月瞅着主子神色忧愁的模样,不由劝慰了一句道:
“娘娘,您别多想,想必这太子也是个明事理的,等他长大了,自然会想明白,您当初这般做自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只是想要更好的护住他平安而已。”
温滢重叹了一声,漠然。
***
夜色妩媚,细碎的月光像朦胧的银纱勾勒的薄雾一般,笼罩着紫罗兰飘飘荡荡的轻薄幔帐。
恰好映衬出,帐内旖旎缱绻的媚色。
一番云雨之后,此刻,温滢微微喘了口气,撩了撩额前被香汗沁湿的发丝。
她微微沉呤了好片刻,这才神色晦涩的斟酌出声道:
“皇上,今儿太后又唤臣妾过去问话了,说是臣妾贵为一国之母,应该多多劝诫皇上雨露均沾,为皇室开枝散叶才是。”
“想必皇上您也是知晓的,臣妾自从生下了熙儿和婉儿后,便伤及了身子骨,日后怕是不能再为皇上传宗接代了。”
“皇上若是对六宫粉黛失了新鲜,要不臣妾今年替你办一次选秀如何,多挑选一些知冷暖的温柔解意的新鲜的好颜色,这样皇上见了也能赏心悦目些,不知皇上以为如何?”
“免得这底下的人以为臣妾贵为一国之后,却心胸狭隘,眼里容不下新人,臣妾既然当了皇后,自然就该有容乃大的尽心尽职的做个贤惠大度的好皇后---。”
温滢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见皇上好半天都未曾吭声。
她忙微微侧过身子,轻唤了好几声,见皇上依旧没反应。
她不由抬手轻轻的摇荒着男子的胳膊,微微皱眉开口道:
“皇上,臣妾跟您说的,您到底听到没?”
司荀迷迷糊糊的极其敷衍了事的回了一句:
“行了,你们沈家不是家财万贯呗,有钱能使鬼推磨,实在不行,就多使点银两,皇后自个看着办啊---。”
温滢无奈的轻叹了一声,嘴里咕噜的揶揄了一句道:
“臣妾随便使点小恩小惠的贿赂那些嫔妃们尚可,可臣妾也不能拿银钱去贿赂太后啊。”
她又摇晃了皇上几下胳膊,没想到才一会便传来男子呼呼大睡的闷哼声。
温滢有些心烦意乱的嗫嚅着小嘴,又重新的躺了下来。
她忽然发觉这当好皇后真的好难啊。
每次只要跟皇上提及此事,皇上要不就直接选择漠视,充耳不闻,要不就故意跟她装糊涂,装傻充愣。
有时候遇到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他还会冷着脸,直接呵斥她几句。
说什么他是九五之尊,想去那就去那,还由不得她来过问,指手画脚的。
可若皇上独宠她一人,那些嫔妃们和太后又对她诸多挑剔不满,背地里编排她小心眼,没有容人的雅量,占着茅坑不拉屎。
她算是里外不是人,既然皇上跟她装傻糊弄于她,她也只能继续糊弄太后和那些难缠的嫔妃们了。
***
一晃眼,已然不知不觉十年过去了。
今年的冬雪似乎比往年来的要早一些,白雪皑皑,银装素裹,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下着。
腊梅在凛冽的寒风中傲然挺立,争先恐后开的十分娇艳夺目,花瓣润泽透明,像琥珀或玉石雕成的。
发出阵阵幽然的清香,芳香扑鼻,沁人心肺。
远看,一团团,一簇簇,十分耀眼,十分欢快。
秋月急上眉梢的在殿内找了一圈,没见到主子。
没想到这天寒地冻的主子居然坐在复古的游廊上,趴在那神色悠闲暗沉的在欣赏梅花。
她顿时将手上拿着的一件厚重的貂皮大衣牢牢地罩着女子单薄孱弱的娇躯上,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