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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白了雅竹一眼,方才嗫嚅了一句:
“你啊,说的倒轻巧,这安贵妃好歹是长辈,即便教导晚辈规矩也是理所当然之事,莫不是你还想殿下主动跑到安贵妃面前,替小主讨回道不成。”
“到时候反而落个忤逆犯上,不尊长辈的罪名,落人口实便不好,连皇后都不能把安贵妃怎么样,更何况殿下了,咱们眼下除了忍下这口恶气外,什么都做不了。”
雅竹撅了撅小嘴,怨愤的开口道:
“等殿下登基称帝了,奴婢就不信这安贵妃还敢这般狂妄,目中无人。”
紫玉面色微微一正,肃穆出声道:
“行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可千万别说了,免得被人偷听了去,给殿下招惹祸端便不好,尤其是在皇上病危这段时日,更加要谨言慎行为好。”
***
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小半月,已然入了初冬,寒风刺骨,刷刷作响。
此刻,在兰水榭内,屋子内滋滋燃烧着暖和的炭火,因此丝毫不觉得寒冷。
而温滢正端坐在软塌上,给小熙儿亲手绣制冬季的棉袄子。
这会,底下的丫鬟进来禀告说,殿下回来了,面见圣上之后,便直接去了琉璃居。
也就是以前楚氏所住,现在陈良娣所住的打造的富丽堂皇的院子。
旁边的雅竹一边给小主沏茶,一边微微皱眉,暗自嘀咕了一句:
“这以往殿下每回出差回来,都是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见小主的,怎么今儿却莫名其妙的跑到陈良娣哪儿呢?”
“就连太子妃也没见,奴婢本来还想着这东宫里头都在盛传殿下是如何宠溺陈良娣种种之类的,还为了她干了不少的荒唐事,有些夸大其词了。”
“没想到这传言还是真的,不就是生了一张惊艳绝绝,美撼凡尘的好容貌,没什么内涵的花架子罢了,也不知道殿下究竟迷恋她什么---。”
雅竹有些愤然不满的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
惹得旁边的紫玉忙频频地朝着她使了使眼色,这才转目看了看小主,安抚了一句:
“小主,眼下天色不早了,要不早些安置吧,这殿下说不定过几日便来看望小主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所谓枪打出头鸟,这殿下连太子妃那里都没落脚。”
“若是今晚便率先来您这儿,反而对您不好,以前您当活靶子便罢了,可如今你刚诞下了小皇孙,还是避一避风头为好。”
温滢微微颔首,将手里的针线活搁在旁边的红木桌案上,淡声开口道:
“那就早些安置吧!”
接下来几日,这殿下除了去太子妃那里外,便只去了陈良娣那里,自然引起其他的诸位嫔妃们诸多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这一日,温滢去给太子妃晨昏定寝的时候,免不了又被其他的诸位姐妹借此嘲讽奚落了她几句,无非是嘲讽她失宠,惹殿下厌恶之类的种种。
这会,在兰水榭内,温滢和江若影坐在红木椅子上,吃着各种干果糕点,随意的闲聊着什么。
江若影转目看了看她,微微皱眉开口道:
“这殿下都回来好几日了,也未曾来看望过你,我瞧着你倒是一点儿都不着急,还安若泰素的。”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真的如外界传闻那般,彻底的失了宠,我还本以为你回来后,这殿下对陈良娣的热乎劲该散了。”
“可没想到这次殿下对陈良娣确实恩宠的时间久了一些,这般荣宠,跟当初的你相比,可是有过之无不及啊。”
“你难道就没想过努力争取一下,毕竟这整个东宫能与她一争高低的,也唯独只有你了。”
温滢一边悠哉游哉的剥着花生,一边闲闲淡淡的开口道:
“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并不在乎殿下的恩宠,只要不伤及我的利益,我也懒得费那劲去争什么,我也想跟江姐姐一般随心欲,当条自在快活的咸鱼不好呗。”
“以前嘛,我待在宫里头确实觉得挺百无聊赖的,可自从生了小熙儿后,每天没事的时候逗乐逗乐他,听着他哼哼唧唧的口齿不清的喊着娘亲,我便觉得挺满足了,旁的也不敢奢望。”
江若影微微正了正面色,义正言辞的开口道:
“谁说我现在要当咸鱼的,你是不知道,这段时日,我为了力争上游可是煞费苦心,每天变着花样的恨不得耗费我的毕生所学给殿下做着各式各样的美味可口的食物。”
“可没想到殿下对我的有意邀宠,却压根视而不见,可真是气死我了,我跟你讲,我可是头一次对男人这般用尽心思,他---他怎么可以彻底的无视我呢?”
她微微顿了顿神色,又继续愤然的开口道:
“我不就是没有陈良娣举世无双的倾城容貌,没有她那曼妙的小蛮腰,更加不会她那般妩媚动情搔首弄姿的舞姿,尤其是她那宛如百灵鸟般柔软动听的歌声,可我会精湛的厨艺啊。”
“当初是谁说什么留住男人的胃就留住了男人的心,看老娘不打死她,哄骗人的玩意了。”
“以前我还迷之自信的觉得自个只要招一招手,想要得到殿下的恩宠易如反掌,现在我才觉得这活还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