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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缓了缓神色,又继续开口道:
“皇上,咱们的尧儿的秉性究竟如何,您是最为清楚不过的啊,他怎会串通镇南王欲对皇上图谋不轨。”
“这必定是背地里有小人想要拿捏住此事刻意诬陷他啊,想要借此挑拨你们之间的父子关系。”
“那日,尧儿的马受了惊吓,可您当时不是离他最近的,怎么偏生他的马儿跟长了眼睛似的目标明确的专门盯上了您呢。”
“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听过驯马师可以让马儿在癫狂的情况下,根据香味便可以轻易的锁定住攻略的目标,当时只有您的身上长年累月的带着龙诞香的味道。”
“臣妾怀疑是有人早就筹谋好了一切故意想要借此陷害尧儿啊,还望皇上明察,还给尧儿一个清白才是,皇上若是不信,将驯马师传召过来,一问便知---。”
皇上面色瞬间一黑,怒吼了一声道:
“够了,那驯马师已然全部招供,说全部都是贤王一人所指使的,若不是因为你是朕的儿子,朕早就将你打入天牢了,你自个好自为之吧!”
“朕可以念及启儿的份上,多给你三个多月的时间,三个月之后,你必须离开京都,这是朕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你们也不要挑战朕的底线!”
说完,皇上冷哼一声,直接怒然的拂袖离去。
待走到门外之后,皇上剑眉微微一蹙,温怒出声道:
“哼!真当朕老糊涂了,不知道刚才他们演的那一出鬼把戏,她们母子俩今日就是故意待在月嫔的宫殿内等着朕的。”
“只是朕倒是一时忘记了,这月嫔啊,当初好像也是从安府送进宫里的。”
身后的刘公公微微顿了顿神色,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既然皇上都看出了刚才就是她们自导自演地一场戏,为何您还---。”
皇上哼哧了一声,挑眉开口道:
“朕还不是念及八皇子的份上,方才没有直接拆穿她们,朕戎马一生,却子嗣单薄,难得垂暮之年还侥幸得了一子,难免心里会看重几分。”
“况且这尧儿当初钦天监给他算过生辰八字,确实水满而溢,而启儿又严重缺水,那便让他多陪伴一下启儿也无妨。”
刘公公踟蹰了一番,又斟酌出声道:
“难道皇上您真得以为春猎场上,是贤王故意设下的圈套,欲谋逆造反?”
皇上蹙了蹙眉梢,狭长幽暗的眼眸微微眯了眯,沉默了良久后,方才叹了一声道:
“这尧儿毕竟是打小在朕膝下长大的,朕对他的性格秉性还是有些清楚的,他还没那么大的本事敢谋逆,可架不住他心思单纯容易被人蛊惑利用。”
“朕还不知道尧儿和安贵妃她们母子俩心里打的那点小算盘,无非是觊觎着东宫之位。”
“若是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朕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岂不是替他人做嫁衣,这镇南王仗着手握重兵,向来有恃无恐,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朕眼下是不能把他怎么着,可也不想自个的儿子中了他的离间之计,弄得兄弟之间祸起萧墙的地步,早一日将贤王发配去藩地,也可趁机打消了某些人不轨的念头。”
以前,他将贤王留在京都,是对他抱有很高的期望的。
甚至潜意识的认为太子不堪重用,还曾经有那么一瞬间动过想要易储的想法。
他早就三令五申的严肃的警告过贤王,让他务必跟镇南王保持距离,可他却依旧跟他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加上眼下他吩咐太子办的好几个差事都干的十分漂亮,也在朝政获得不少的威望和褒奖,难免心里对他也逐渐改变了看法。
虽然这太子有点冷面冷心,平日里也跟他不是很亲近,可他的忠心和能力,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以前,可能是因为,他对贤王过度的偏爱,方才忽视了太子,对他存在严重的偏见。
***
皇上一走,这安贵妃也跟着起了身,目光淡淡的扫了月嫔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今日之事,虽然没达到本宫所期许的那样,但是好歹你也尽了心,本宫自会记住你这份功劳的,往后你们母子若是有任何需求,本宫自会愿意鼎力相助!”
月茹躬身的福了福神色,恭顺开口道:
“嫔妾多谢安贵妃抬爱!”
安贵妃转身便一顿急色的往宫殿外走去,旋即朝着底下的人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都撤退了下去。
这才看了看紧跟其后的男子几眼,刻意的压低嗓子急躁出声道:
“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都已然安排好了,那驯马师怎会突然临时变卦改了口供,居然反咬你一口,这下倒好,如今那驯马师已然将你给招供了出来,皇上越发不会相信你了。”
“本宫早就警告过你,务必小心谨慎行事,这不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反而让太子得逞将了你一局。”
“若不是你这次彻底的惹恼了你父皇,他怎会将你狠下心来发配到山高皇帝远偏僻的藩属之地?”
司尧微微凝眉沉思了一会,也略显狐疑的挑眉开口道:
“儿臣也不知道这驯马师怎会突然反口,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