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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荀有些疲倦的应付了逢场作戏的一场宫宴,便想在温泉池内舒舒服服的泡个澡。
这会,他径自推掉了衣袍,便朝着温度适宜的温泉池内走去。
他刚闭眸养神了一会,忽地,从水里有一白的晃眼的女子扑腾的雀跃而出,溅起了不少的水花。
宛如一副娇媚美人出-浴图,肌肤赛雪,在细碎的月色之下泛着迷人的色泽。
那女子摸了一把水珠,有点迷糊的睁眼瞥见面前裸-露的男子。
顿时大惊失色的忍不住尖叫了几声。
惹得男子剑眉微微一拧,怒不可泄的指了指她:
“你不好好的在兰水榭待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这温泉向来是东宫的禁地,没有他的命令,没有人敢擅自撞入。
忽地,男子长臂突然一伸,将她牢牢地禁锢在怀内。
男子审视复杂的目光在她的身上饶有兴趣的兜弄了一圈,冷笑了一声:
“你该不会处心积虑的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勾搭孤,借此争宠吧!”
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表面上一本正经的,压根不稀罕他的恩宠。
这不,刻意的晾她一阵子,便按捺不住的上杆子的来勾搭他来着了。
温滢面颊微微晕染上一抹酡红,此事若是搁在前世的时候,她为了争宠刻意打听男子的行踪,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这种事,她自是做的出来的。
可刚才她就是一时兴起,想舒舒服服的泡个温泉再回去。
至如,之前她在水里无非是在练习憋气罢了。
有了之前被人推入池塘内差点淹死的经历,她便想着学会憋气游泳,真的不是有心算计借此来争宠来着。
可如今被男子误会,她有些尴尬的勾出一丝勉强的笑意,这男人以为她是,那便是吧。
此刻,男子的大掌狠狠的掐住了女子白嫩的下颚,耐人寻味的目光带着几分炽热的凝着面前的女子,戏谑出声道:
“没想到爱妃每次争宠的手段都是这般别出心裁,花样百出,令孤意想不到,惊喜连连啊。”
温滢有些无语的微微嗫嚅了一下红唇,这男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前世的时候,她为了争宠才是花样百出,可这一世她什么时候争宠了。
待她欲张口为自己辩解几句,忽地,红唇被男子严严实实的堵住,碾压索取,带着几分强势和霸道。
一场鸳鸯戏水意犹未尽的结束之后。
这司荀方才唤了门外守着的丫鬟进来服侍他们更衣,这才往正殿的红木桌案旁坐了下来。
司荀目光下意识的扫了一眼旁边的女子。
只瞅着女子身罩一袭淡紫色的纱裙,袖口处绣制着淡雅的几朵木槿花,因为满头青丝还是湿的。
因此只是简单的挽着柳叶髻,上面插着一根木簪子,如玉般的饱满的耳垂还带着点儿红粉色。
只瞅着女子低垂着眉眼,目光微微闪烁着,乍眼一瞧,就知道她有话要说。
旋即,男子抬手给自己径自倒了一杯清茶,细细的抿了几口,这才神色寡淡出声道:
“说吧,你所求孤何事?”
这丫头处心积虑的设计这么一出,很明显是不怀好意,有事相求。
温滢磨蹭了一会,方才有些欲言又止的斟酌出声道:
“实不相瞒,今夜嫔妾无意间在莲花池的附近撞见了齐国公世子爷,这江公子曾经来咱们沈府跟嫔妾求过婚。”
“可这江公子在外名声不太好,风流成性不说,还经常在烟花柳巷之地鬼混,甚至还不惜花费重金养着外室,可碍于这齐国公乃皇亲贵族。”
“家底殷实不说,他的母亲还是平阳长公主,而他又是皇上的亲外孙,沈家不好明面上拒婚,后来嫔妾便想了一个法子,特意引起他的注意,然后趁机故意的将手绢落下。”
“让他误以为嫔妾便是沈家三小姐,江公子这才苦苦央求长公主放弃求娶沈家嫡女,而绝议跟沈家庶出的三小姐定下婚约的,这江公子因为此事便一直对嫔妾怀恨在心。”
“总觉得是嫔妾诓骗于他,今儿他见到嫔妾,虽然不敢笃定,但十有八九对嫔妾的身份存了疑,嫔妾思前想后的,以嫔妾如今罪臣之女的身份实在不易继续留在东宫。”
“免得有朝一日东窗事发,给殿下您惹上麻烦,要不殿下您就随便找一处庄子把嫔妾给打发了,这样您也眼不见心不烦的,也免得殿下您引火烧身---。”
温滢第一次确实是翻墙的时候意外的脚下一滑差点摔在地上,恰好被江公子给撞见了及时接住了她。
可后来她打听方才知晓他便是前来求娶她的风流不羁的齐国公世子爷。
这江家好歹是皇亲贵族,又怎会甘愿娶沈家的庶出之女为世子妃。
父亲母亲虽然在京都也算是名声响亮的勋贵豪族,可跟江家相比还是差那么一截的。
既然这平阳长公主开口提及婚事,这父亲母亲虽然发愁不好拒绝了这门婚事,可又无可奈何。
平阳长公主也知道自己儿子那不着调的玩世不恭的花花肠子。
因此只能从一些比江家门第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