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温滢等得就是这句承诺,五皇子性子玩世不恭,放荡不羁。
一直以来殿下拿他当作亲生兄弟般的护着,他才过的这般无忧无虑,如此顺遂。
可前世的时候,殿下被人谋杀之后,这五皇子的下场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被新帝幽禁了起来。
最后年纪轻轻便抑郁而终。
重活一生,她得让他自强不息,得有独当一面的能力,日后方才可以相助殿下图谋大业,顺利的登上九五至尊。
只有太子殿下顺利登基,他方能保一世荣华富贵。
温滢微微颔首:
“好,奴婢就在此静候殿下佳音。”
她的话音才刚刚落定,忽地,不远处,传来某男极其冷岑的薄怒的嗓音:
“你们在干什么,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有违宫闱的在此处幽会?”
听到这熟悉入骨的嗓音,这温滢和五皇子只好神色仓皇地从暗处纷纷走出来,朝着贵气洋溢的男子行了礼。
司辰急色出声道:
“二哥,此事跟温姑娘无关,是皇弟缠着温姑娘这才偷偷的约在此处商议要事,二哥要罚便罚我吧,千万别因此迁怒温姑娘!”
司荀目光狠狠的瞪了五皇子一眼,怒不可泄的开口道:
“简直荒唐,你身为皇子却不知分寸的跟底下的丫鬟暗通款曲,若是当父皇知晓了,看你如何交差!”
旋即,男子目光阴冷的又狠狠的剐在温滢身上,怒嚷道:
“还有你,蓄谋勾搭皇子借此攀龙附凤,该当何罪?”
温滢也没想到今日会撞见太子,顿时面色微微闪过一抹尴尬之色,赶紧福身请罪开口道:
“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失了分寸,奴婢知错了,还望殿下高抬贵手,饶了奴婢一回吧!”
司辰的心一横,似下定了某种决心,直言不讳的开口道:
“二哥,有些话,皇弟就跟你直截了当的说了,皇弟---喜欢上了这个丫头,应该说是皇弟自打第一眼在沈府见到这个丫头的时候便萌动了心意,对她一见倾心。”
“皇弟日后必定会光明正大的将她风风光光的娶回家,还望这段时日,二哥能帮皇弟好好的护住她,再说,沈家的事,想必二哥心里应该清楚,沈家是因为二哥方才受此牵连的---。”
司荀黑沉着面色,拿起手上的折扇便狠狠的敲打在五皇子的脑袋上,怒声开口道:
“闭嘴,你个狗胆包天的东西,居然连孤东宫的东西都给惦记上了。”
“孤看你鬼迷心窍,堂堂的身份尊贵的皇子居然说出这般荒诞无稽的话,还要风风光光的娶一个低贱的奴婢回家,你丢不丢人啊。”
“你滚,赶紧的滚,孤不想见到你,还有往后没有孤的容许,不需再踏入东宫半步,孤宫里的人还不由得你如此放肆觊觎---。”
司荀最后还不接气的狠狠的用脚揣了他几下,看来这男子是下了狠手。
这司辰被打的鸡飞狗跳,嗷嗷大叫,有些愤怒不满的念叨道:
“二哥,到底是不是亲兄弟,你还真下死手啊,不过就是一沈家的丫头,以前我看上那样东西,你不让给我,怎么她就不行了。”
“当初若不是因为沈家出事,我跟她早就定了婚约了,当时还是你---还是你替我在皇后面前提及要求娶沈家四小姐为妻的。”
“你也算是我们之间的半个媒人,你不能突然变卦不认了啊,这丫头究竟是不是沈家人,您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您又何必刻意的瞒着我,我就是看上了这个丫头,还非她不娶了,即便你今儿打死了我,我也要坚定娶她---。”
司辰瞧着二哥下手一下比一下狠,只好一边狡黠的躲闪,一边麻溜的踉跄的滚走了。
追打了一路,司荀累的气揣呼呼的。
这会他微微的靠在旁边的一块崎岖的大石旁休憩,缓了缓气,这小兔崽子长大了还真是越发不好管教,跑的还真快。
此刻,司荀又瞥了一眼那边的罪魁祸首,见她正要悄没声息的溜之大吉,面色狠狠一沉:
“你给爷滚过来!”
温滢磨蹭了一会,只好转过身子,乖顺的朝着男子走了过去,然后低垂着脑袋,等候男子训斥。
他抬手恶狠狠的指了指她,微微皱眉开口道:
“你别以为孤不知道你心里盘踞的那点小心思,五弟,心思单纯,没你那么多心眼。”
“难免会处心积虑的被你所利用蒙蔽,你千方百计地怂恿五弟建功立业,不就是为了博取功名好让他为你出头,替沈家伸冤。”
“你也可以借此攀登上皇家这颗大树好乘凉?孤警告你,你少居心叵测地把主意打在他的身上,若是你敢伤害他,孤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温滢微微顿了顿神色,方才撩唇一笑:
“奴婢知道在殿下眼里,奴婢就是满肚子坏水算计市侩的坏丫头,跟姐姐的半点贤良淑德都比不上,殿下对奴婢有成见,奴婢不敢置啄半分。”
“可奴婢知晓殿下跟五皇子向来兄弟情深,殿下能护住他一时,难道还能护住他一世不成。”
“毕竟人都是要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