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满月顿了一秒,想解释自己不是在问主人家,但话出口的前一瞬间,她又猛地反应过来。
她吃她的就好了嘛,叶公子又不是小孩子了,她自己会去吃东西的,何必要问的那么清楚呢,搞得她好像居心不良一样。
至于到底是不是居心不良,除了姜满月自己心里清楚之外,恐怕就连春彩都看不出异样。
但是这也说的是一开始,春彩一开始啥都没有察觉到,而且她刚被姜满月追问完奇怪的问题,心里其实也有点心虚。
可紧接着,春彩也发现不对劲了,她眨了眨眼睛,有些狐疑的问:“小姐?你为什么突然发呆?”
姜满月被说的一愣,下意识开口:“有吗?”
“没有吗?”
春彩学着她的样子反问,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悄悄的走到门口,左右看了一番,随即把门锁好,又走了回来。
但是刚坐下,就伸手往姜满月脸上的面具捉去,姜满月下意识护住面具的带子。
一时间甚至有些紧张:“春彩你在做什么?”
小丫鬟明显被姜满月这么激动的反应吓了一跳,她歪了歪头,顿时很是不解,:“小姐,你这面具都带了好久了……”
“之前您都跟我说过,这种东西带久了会在脸上留下印子的,就像那种——”
春彩还在费尽心思的思考用什么词汇来描述,姜满月却已经了然,毕竟当时吓唬春彩的话还是他临时编的,她当然记得清楚。
只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姜满月不用摸都知道自己脸颊温度滚烫,这怎么可能取下面具?
一取下来那不全部都暴露了吗?
姜满月咳了一声,有意说起:“那其实是骗你的,不过我也没想到我会带这么久面具,春彩你有带水吗?”
别的问题春彩可能一问三不知,但是这话一说,小丫鬟可就懂得多了。
她一拍脑袋,顿时了然:“小姐是不是想洗脸?”
“我刚刚还瞧见祝婶子他们在烧柴火,估计还得要一段时间,不过端一盆洗脸水了应该不成问题,小姐你等等我!”
姜满月赶紧点了点头,看着春彩出去的样子松口气,一边取下面具,往旁边的铜镜里看了看。
铜镜显然很久没人用过了,模糊不清的质地只能看见一个隐约的人影,但此刻光线充足,照出镜子里的人脸上明显有一团不正常的红晕。
姜满月伸手摸了摸脸,一时心情难以言喻,自己居然还真的在脸红。
这怎么可能呢,她之前对叶公子可是毫无感觉!怎么会突然心动了,该不会是这位叶公子给自己下了媚术吧!
姜满月已经紧张的开始胡思乱想,她从没料到自己会在这种境地下接触到这种感情。
在一开始决定和这位叶公子出行的时候,姜满月以为自己最大的损失可能是临时掉马,然后被骂一顿,结果现在看来,她还是低估了自己。
按这个流程,她是要失身失心又失财呀,姜满月想到自己所剩不多的医药空间和钱财。
一下子伸手猛地拍了拍脸。
不行不行不行,骗感情可以,怎么可以骗钱呢,那个可是她辛辛苦苦的血汗钱,不管怎么说,都得把钱要到手!
姜满月下定决心,又开始给自己扇风,大概是察觉到了某个钢铁直女的强硬决心。
脸上原本怎么也消散不下来的温度,慢慢的竟然真的平复了下来,至少到春彩回来的时候,她整个表情都已经恢复正常。
姜满月开始还有点提心吊胆,直到春彩拧了拧帕子递给她擦脸,中途一句话都没有问过。
这个时候,姜满月才终于放心。
果然嘛,什么叫做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啊,作为一个小财迷,凡事都阻拦不了她赚钱,什么情情爱爱的,至少把诊金先给了吧!
冷夜骁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他只知道原本看起来跟他少了一点隔阂的姜大小姐……
一回头,好像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不,不对,是比原来的样子还要强硬的态度,冷漠的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冷夜骁陷入自我怀疑之中。
最讨人嫌的是,玄斯还在一边和春彩笑嘻嘻地打闹,这看起来实在是很容易打扰思绪。
冷夜骁想了想,莫名有些不满。
只是在其他人看来很是甜蜜、融洽的画面,实际上只有玄斯自己知道,他对这位亲爱的大小姐的侍女有多么无语。
玄斯盯着春彩的动作,一边问:“你现在是在干什么?你总不会准备就这样直接弄吧?”
另一头,春彩反而觉得古怪。
“虽然这个被子看起来不太妙,但你要知道,这种被子很难洗的,你们要是睡地上的话,到时候那祝婶子怎么洗呀。”
玄斯很想说,洗不洗的那个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给的金子都能让这些人重新买上三床被子了。
不过看一眼不知物价飞涨的侍女。
玄斯沉默了。
刚沉默下来没多久,他就收到了另外一头来自自家主子的死亡眼神。
玄斯满脸不解的回望过去,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毕竟本来就没有错啊,他这不是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