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的心思是不必琢磨了,现在春彩没有醒,她还心怀侥幸,但绝对不可能认错了。
姜满月心里清楚这件事,她找到机会提前给了小五子几个人几个月的月银,让他们每日过来打扫一遍,对外就说汝大夫出门远行,暂且闭客。
医馆这边的理由是找好了,至于府里面,林婉一直觉得她抢了她这么久的印章,偏偏又在姜震那里说不上话,心里估计气得要死。
但姜满月可没有把东西给她的意思,这印章在她手里来去数回,她就算是扔了都不给她。
管家大权又怎么了,少几个月不在又出不了什么事儿,姜满月摸了摸下巴,既然要让他们搞事情,那就得把把柄亲自送到她手上去。
要不然按这群人的脑子恐怕很难有机会,毕竟有时候留有后手也是一种准备。
姜满月想到这里,很快决定去找姜震。
面对姜震也是开门见山,话说得直白,“父亲,听闻高老太君近日重病,女儿以前少不更事,上次甚至还拒了婚约。”
“若不是外婆,女儿实在无法想象自己此时此刻身在何处,所以还望父亲同意,暂去服侍几天。”
这话说出来,姜震当然无言以对,高将军家家大业大,更别说老太君也是德高望重,哪轮得到他来拒绝呢?
于是几乎没受什么阻拦,唯一的问题在于,姜满月转身又去找了一趟高老太君。
毕竟是以她作为话题,刚进府,姜满月当即就在老太君面前跪了下来,老太君当即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唤人把她扶起来,一边说:
“这这这……这是要做什么呀,怎么突然就跪下来了,满月啊,有什么事你只管跟老身说!”
“老身虽然一把年纪,但人脉也是实打实积累在那的!你是我唯一的外孙女,我不帮你还能帮谁呢?”
姜满月垂下头,心中感动,却明白这话不能和老太君说的太明白。
老太君年纪大了,不该再多受刺激,便委婉地提起:“其实……外祖母,孙女儿有一件事儿不得不向您表明了。”
姜满月详细的跟高老太君说明白了她创建了一家医馆,办的颇有声势,只是缺少药材。
“那一味最珍贵的药材市面上没有流通的,必须要由我亲自才能找到,外孙女之前也想过很多办法,但这味药材实在是不可缺少……”
姜满月说着,好不犹豫的又跪了下来:“外祖母,现在外孙女儿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您了。”
“求求您,帮帮我吧。”
姜满月说到这里的时候心情还有些忐忑,毕竟古代人思想固执,倘若高老太君也觉得女子不该出去抛头露面,应该好好在家等着嫁人相夫教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姜满月这一趟不但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可能自此在姜震那失去后台。
毕竟之前也就说过,姜震一直很防备她背后的高将军家,或者更准确的说法不是防备,而是敬畏,姜国公现在已经得罪不起高将军了。
不过让姜满月喜出望外的是,高老太君听到这番话虽然有些惊讶,但沉吟了一会儿。
却又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姜满月一时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不由追问一句:“外祖母,您这是答应要帮了我吗?”
听到她重复的问题,高了太君抬了抬有些浑浊的瞳孔,瞧着她似笑非笑,“你这个小闺女呀,都找到老身这来了,老身还能拒绝你吗?”
“你母亲去的早,你父亲又是个白眼狼,你做的选择也没什么错的,女人啊……”
“嫁人生子举案齐眉这些都是说着玩的!女人不管怎么说,首先得有一门安身立命的本事,否则一切都是虚的。”
高老太君说着,一边拍了拍姜满月的手,眼神里流露出些许痛意。
“就像你母亲一样,当时想的是门当户对,想的是老国公和他的夫人瞧着也是个好相处的婆家,却不曾想,千算万算,算不到……”
一直说到这里,老太君才缓缓停了下来,她歉疚地看了一眼姜满月,又说:“罢了罢了。”
“在你面前说什么这些话呢。”
听到这一句,姜满月便明白难怪姜震会那么害怕高府,看来高老太君一直因为母亲的事情对他颇有怨恨。
不过他也顺着高老太君点了点头,既然老人不想说,那也没必要弄得太僵。
只是事已至此,差不多是连高府这边也解决了,高老太君答应姜满月这几个月会找个借口,把她留在府中吃斋念佛。
“反正你是高府的亲外孙女儿,服侍外祖母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再多留几个月也没问题!”
老人是这么笃信的,姜满月也放了心,恭敬的朝老太君行了一礼:“谢谢外祖母,等我回来后也会给你带礼物的!”
“这倒是个新鲜词儿。”老人笑得皱纹都挤在了一块,却显得异常和善慈祥,目光柔和。
想了想又说:“你也不必太在意什么礼物啊。”
“那都是小年轻玩的事儿,我这都一把年纪了,你顾好你自己才是万全,其他的,都不必说了。”
高老太君是对这个唯一的外甥女儿掏心掏肺,姜满月越发清楚地意识到,也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