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现在还没冷什么呢,人家这会带头的主子面具都没摘下呢,人就跑了?
姜满月心里莫名还有一些小失望,本来还以为能见个面具下的真容,没想到姜灵月这么的“识时务”,平时也这么识时务就好了。
那一切不就是世界和平了吗?
姜满月想着,忍不住暗自摇头,心里明确姜灵月干不出这么聪明的活。
再看看这现在的情况,反过来一想,姜满月觉得其实也是很不错的,经过这一趟,想必姜灵月嫁人剩下的这几周时间,应该终于可以安分了。
至于林婉那边还是需要给个教训,以为印章到她手里就万事大吉了吗?简直天真。
当然,这些也是后话。
姜满月收好表情,朝冷夜骁作了一揖,同时向他表示感谢:“多谢公子相助,否则满月医馆今日恐怕就要办不下去了。”
听着这毫无痕迹的话术,仿佛刚刚特意指人出来的人不是她自己一样,冷夜骁眼底浮起了些许深意,心中有些好笑,却道:“不必。”
“想必即便没有我,大夫也会有自己解决的法子,反倒是我这一趟来的唐突了。”
这客气的假模假样,姜满月心里暗自吐槽,却依然不改谦虚面具。
还在商业互吹:“哪有哪有,这位姜小姐昨日就过来闹过一通,倘若不是伤了人出了事儿,恐怕还不会走,今日又来这一遭……”
姜满月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也不知晓明日会是何种模样,也不知道这位到底想做什么。”
他们此时此刻还在回医馆的路上,姜满月心有算计,当然走得格外慢,但不知为什么,冷夜骁却没有什么异样的表示,反而还很配合。
向来不见几个字的人,在姜满月说完之后居然主动问起:“哦?你不知道她为什么来找麻烦?”
姜满月本来还在琢磨着怎么完美无缺的推出下段话,却没想到冷夜骁轻轻松松接了起来,她略带诧异的扫了一眼过去。
她一时不知想到了什么,也顺着戏演了下去:“略有耳闻,却不清楚是不是真是这么回事。”
冷夜骁转着拇指上的扳指,神色平淡,并不怎么在意,却还是开口说道:“不如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还能给大夫您一个意见呢。”
简直是完美配合,姜满月藏在面具下的嘴唇微微勾起,一边故作支支吾吾。
“听这位姜小姐说……她似乎怀疑是另一位姜大小姐与在下串通好了才开的医馆,一直想让我把人交出来,要不然就直接让医馆倒闭。”
姜满月说到这里,语气听起来又有些惶恐:“在下白手起家,实在是不清楚什么姜大小姐……”
“更何况男女有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如何会同我相识,也不知这位姜小姐是哪里得到的消息,既然如此笃定且迁怒于我。”
话说的真心实意,连那点惊恐不安都演得很好,冷夜骁不由再度高看了她几眼。
若不是他是清楚面前这个人到底是谁,恐怕这一番话下来,不信也得是半信半疑了,无形中还刺了一笔那位姜二小姐。
姜满月可不清楚冷夜骁的脑回路,长在世家宅子里的子弟通常哪哪全都是心眼。
这些话她根本没想骗过冷夜骁,因为她一直以来的目标人群就是旁边偷听的吃瓜群众,什么事情最好洗白啊,当然是舆论了。
舆论可以压死一个人,但同理,也也完全可以把一个人漂白。
姜满月刻意说这么多话,就是为了把姜灵月这个人的“小气善妒”刻进大家的脑子里,从而使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果然,姜满月尚未注意到冷夜骁饶有深意的眼神,就率先听到了旁边吃瓜群众的讨论。
“看来刚刚闹事的可能真是姜二小姐。”
“我猜也是,现在朝廷中哪还有几个姓姜的人家呀,而且还这么嚣张跋扈的,我可是听说这位姜小姐虽是太子侧妃,肚子里却已经有了孩子。”
“你这话可就听晚了,若不是这位肚子里有孩子,怕是连太子侧妃的位置都坐不得。”
“竟是这样,可我记得之前不是姜大小姐与太子有的婚约吗?”
姜满月听到这里,发现吃瓜群众们的聊天重点好像已经偏航了,不过仔细想一想也确实,世家子弟的名姓普通的老百姓哪清楚?
所以还得想个办法把自己的名字透露出去,这样才能更好的让姜灵月的动机顺理成章。
还没想到办法,仿佛心理感应似的,冷夜骁突然抬了抬头,薄唇亲启,说出一句:“想一想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你这医馆我当时看了也有些惊奇。”
姜满月敏锐地察觉到这话里深意,眼神难免带上惊奇,再扫一眼过去。
两人隔着两张面具遥遥相望,眸光闪烁间,姜满月察觉到那股熟悉的感觉又出现了,可到底是为什么熟悉呢?她又说不出来。
把那些东西按在一边不表,姜满月彻底做了一次捧哏,故作惊讶的开口:“原是医馆名讳?”
“我这名字取的是一个团圆之意,世间悲欢离合,医者见之颇多,每每见之实在感慨,便取了这么个好寓意的名字,不想原来还是有些忌讳在?”
姜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