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满月也没想到这个理由居然还真能用得上,她出了门,朝守在门口的春彩挥了挥手里的东西。
一时心满意足,走过去拍春彩肩膀的动作也显得格外有力:“感觉我最近有点走财运哪,不错我很喜欢,以后再多来点。”
春彩哭笑不得,不过还是敏锐的意识到了一个重点:“那小姐,我们现在可以去买话本了吗!”
“当然可以!”
主仆两人高高兴兴的出门,书斋人不算太多,也有专门的隔间,以姜满月的武功,只要春彩不出门,几乎没有人会怀疑她临时出去了。
林婉吃了银子的亏,安分了两天等到朝廷上的事情忙起来之后,心思又开始活络了。
对她来说,栽在姜满月这个从来都没有放在过眼里的人手里,简直是奇耻大辱,以至于她甚至开始满意姜灵月未婚先孕这事儿了。
毕竟要是这事没被爆出来,那陛下赐婚,太子跟姜满月的婚事就是板上钉钉。
那到时候姜灵月再怎么做也是个侧妃。
现在就不一样了,虽然还是侧妃,可姜满月连个侧妃都混不成了呢。
母女俩统一默契的忽略了姜满月拒婚的事实,她们更愿意相信是皇家为了保全名声,也不肯把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殊荣归究于是姜满月根本不想要。
不过不管她怎么想,姜满月都非常享受这段安分的日子。
这些天她一直借着书斋的名头出门,偶尔有空休息的时候,也趁这个机会在书斋意外收获了几本珍贵的古籍。
虽然里面的医学知识她都有些眼熟,但在无意间看到那几本书的时候,她还是惊喜无比。
毕竟俗话说的好,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从这几本古籍里面,姜满月也发现了她所学习的知识体系里面,和这个架空的年代有些许不一样的描述。
这是个很难得的收获,也让姜满月越发谨慎起来,庆幸自己之前都没有碰这几种特殊的情况。
不过这并不代表这种事情不常见。
姜满月翻了翻书,把目光落在一行并不起眼的句子上,上面写着有关于影人参的另一种作用,看起来是补充着什么的。
只是这种效用,和她想要对那位客人配置的解药预想反应恰恰相反,甚至可能会导致反作用。
思虑良久,姜满月索性沉进了更深的研究里,每日起得早睡得晚,一边还要应付来自林婉暗搓搓的试探。
最后大概是真的忍不住了,姜震亲自过来找她,皱着眉说:“夫人说你这些天书斋去的勤。”
姜满月没反应过来:“不是您允许的吗?”
这个时候还记得用敬语,姜满月已经很给面子了,不过姜震显然是被林婉缠的不行,脸色还是没好到哪去。
“府中正值喜事,你二妹妹不过几周便要出阁嫁人了,你母亲想要想给她支些嫁妆也找不到人。”
……姜灵月的嫁妆怎么还要从库房出啊。
姜满月很想吐槽,不过扫了一眼他这个便宜爹一点都不觉得这句话这件事有什么问题的样子,她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她就说这两天怎么一直看着林婉鬼鬼祟祟的,原来是想坑钱找不到门路啊。
要是换成一般时候,姜满月还真不给,不过这次是姜震亲自出马,也搞不懂林婉到底是怎么吹的枕头风,姜满月想了想,还是得给便宜爹个面子。
反正左右又不是她的钱,姜满月当初从林婉的手里直接抢管账大权,其实也是为了自己的嫁妆。
现在自己也清点的差不多了,首饰银票房契地契,贵一点的重一点的都转移方向了,姜满月也没空去想林婉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反正她总是不亏,那就顺水推舟,给她爹一个人情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
既然林婉可以在账房里埋人,怎么她就不行呢?姜满月心里跃跃欲试,心想这以后要是想搞点什么小动作,林婉有反驳的机会吗?
不过掌家大权的诱惑确实很大,还有那么多油水可以捞,想一想也是可以理解的。
于是另外一边,在姜府惴惴不安的林婉一时忍不住担心的站起,一时又无可奈何的坐下,时不时的还来回踟蹰两步,看的人真是要累死了。
最后就连姜灵月也看不下去了,“母亲,你这么担心又干嘛呢,难道父亲还不能信任吗?”
林婉瞪了一眼姜灵月,恨女儿不懂自己的心。
她捂着心口坐下来,但安静了没一会儿,又忽然开始唉声叹气,比刚刚的声音更显突兀更怪异,姜灵月终于忍不住了。
她直接站了起来,向前一步凑到林婉眼前,难得严肃的跟她开口。
“母亲,既然你担心那就应该去做,姜满月不过是一个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大小姐而已,真要动手动脚还能斗得过您?”
林婉却眯了眯眼,神色有些莫测,好一会儿才开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姜灵月微微一笑,“姜满月以自己准备出阁为由要了大权,那现在她都不嫁人了,还要有什么大权?那你拿回大权不是天经地义吗?”
可是林婉听到这段话,不但没有开心的表情,反而有种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