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满月本来是这样想的,却料不到姜老太太一出门,首先就派人请了她过去。
她心中顿时古怪。
这老太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果说是特意喊她过来安抚的,她可不信这人有那么好心,但不管怎么说,这事儿自己也没什么错处。
姜满月想了想,索性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事已成定局,总不可能让她又回皇宫求回那纸婚约吧。
姜满月以为最离谱的就是这样了,但她还是低估了有些人的奇葩程度,姜老太太费尽心思一出门,第1件事竟然是拉着她去祠堂跪着。
嘴里还冠冕堂皇的说着:“灵月对你虽是没有那么好,但她母亲也从未亏待于你。”
“你却弄出这一档子事来,于情于理我们都是一家,丢了妹妹的脸也是丢我们老姜家的脸,你身为长女长姐,怎么连这点东西都不懂呢?”
姜满月挣脱开来,冷冷的扫了一眼那群还欲上前的家丁,家丁识趣的停了手。
她这才看着姜老太太,心中顿时厌烦。
“奶奶想必又误会了, 丢姜家的脸的人是二妹妹,与我又有何干系?她既觊觎姐夫,我便退了这婚约成全她,难道不正是妹妹所希望见到的吗?”
老太太被说的一噎,似乎是没想到姜满月居然会上嘴反驳她,浑浊的瞳孔里顿时聚集了些怒气。
一边厉声斥责道:“瞧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你怎能如此恶意揣测妹妹,大家都是一家人,你身为长姐理应对妹妹宽容些,与其他的何干,还说觊觎不觊觎的这些话,多难听!”
现在知道难听了,姜满月心底冷笑,当时怎么就不劝劝他那个便宜妹妹不去做这么丢脸的事呢?
想着,她毫不犹豫的反唇相讥:“难听那也是二妹妹自找的,若她不想勾搭太子,难道还是孙女儿把她送上太子的床上去的吗?”
“既然二妹妹没有对姐姐的尊重,那我又何苦自找没趣?更何况我已经成全她了,奶奶还想怎样?”
老太太说一句,姜满月回一句,半点不相让。
桩桩件件都把她的话给堵死了,明明自知没理,还要拿着“一家人”的名头压她,姜满月听了都想笑,都不知道这老太太是哪来的脸。
不过再仔细一想,也能猜到什么,毕竟这个老太太溺爱儿子都快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估计是之前怼姜震怼的太厉害,她那个便宜爹特地找了帮手过来,但是那有什么用呢,姜满月又不是什么软柿子,随手可捏。
看老太太实在没话了又气的不行,她施施然地站起身,面上恭敬眼底却是不屑。
“奶奶若没什么事情,孙女儿这就告退了。”
将老太太抖着唇又想开口,这次却给姜满月抢了先,她微微一笑,率先调转火力:“奶奶刚从佛堂出来,若是闲的无事不如去催催二妹妹。”
“她过些天也该显怀了,若是再不绣嫁妆,出嫁时怕是要挺着个大肚子丢人现眼。”
老太太一下瞪大了眼睛,满眼不可思议。
但姜满月却是轻松,她觉得自己之前还是太过低调了,才由得这一群人有事没事来找自己说道说道,扯着一些劳什子的理由道德绑架。
她本身就是个刺头,真给她惹急了啥事都做得出来,一身武功正苦于没地发挥呢。
那由得乱七八糟的人天天没事儿找事儿。
果然,这一通明面上的讥讽之后,林婉和姜灵月借着准备成亲消停安分了不少,姜满月顺势深入府中大小事物。
在查完想查的东西之后,心里也对姜府有了个大抵概念。
姜府已然式微,姜震难成气候,现在虽然攀上了太子,但侧妃这种联姻终归没有正妃稳当,而且说实话,据姜满月所查。
这个太子其实也没什么能力,跟他爹也就是当今圣上差不多,属于中庸无能之辈。
如今冷国之所以现在还能如此和平,相反还要多亏了另一位摄政王殿下,只是可惜,姜满月听闻此人重疾缠身,命不久矣。
虽不知是真是假,但现在皇室如此兴风作雨,姜满月实在很难对他有什么信心。
想着,她便趁机开始戴着面具频繁出府,试图寻找一些机会,无论是珍稀药材还是可遇不可求的商机,都是好东西。
难得重新活了一趟,不必被一个姜府约束,她能在现代发展自己的事业,这里也就未必不能。
抱着这种想法,再加上埋伏几天才探听到的一些消息,姜满月成功探听到了黑市的一个拍卖会,那里据说有许多罕见东西。
很多人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捡来了个什么东西,全是凭心意挑眼缘随便出的价。
往往都是捡漏的好地方,不过也不乏那些趁机想要仙人跳的大骗子,但总归挂了黑市的名头,官府也管不了那么多。
对常人来说这往往都避之不及,但对于需要隐藏身份的姜满月来说,完全就是个好地方。
她本身没什么钱财,原主也未曾攒过什么私房,至于嫁妆吗,能不动还是不动的好,否则被那谁知道了估计又要借题发挥。
这样想着,这趟黑市的拍卖会几乎是必去不可了,医药空间的一些药材也急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