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满月一时有些无奈,拍拍春彩,大大方方的开口:“好了别哭了,看看我这不是没事吗?”
“呜呜呜小姐……”
春彩听话的擦了擦眼泪,但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她瘪了瘪嘴,又说:“小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但是二小姐做的也太狠了,她居然想抢夫人给您留的嫁妆!”
姜满月这下终于明白过来,难怪口口声声说着她“生死未卜”,抢东西的手却比谁都要快。
敢情这是觉得自己一定能当太子妃了,又想到自家那个破落户给不了自己排面,转而过来讨原主的东西来了。
原主母亲早逝,可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嫡小姐,给她留了嫁妆,还有一项太子婚约。
若无意外,原本靠着这些,足以让原主到了年纪安安稳稳地成了亲,相夫教子,这一生顺顺遂遂的过去。
孰料姜家老爹竟扶了妾室为正,偏心偏到天上去了,搅得后宅不得安宁。
姜满月冷笑一声,这群人脸皮可真是厚啊。
想到这,她摇摇头安抚春彩:“没事,你做的很棒,我已有法子,倒是你身上没受什么伤吧?”
虽然之前看着春彩行动还是自如,不过姜灵月那种人想也想得到,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软弱好欺的小丫鬟。
“……奴婢真的没事,就是二小姐让人拖奴婢过来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
姜满月一愣,半响忽然扑哧一声。
春彩显然也觉得丢脸,臊得耳根子都红了,姜满月只好拍拍她的手,故作正经的开口:“没事没事,崴脚也是大事啊,要是处理不好可能会肿的走不了路,我帮你看看?”
闻言,春彩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她紧张的挥挥手,连声说:“不用不用!”
“小姐千金之躯,怎么能帮奴婢看病呢?就是一点小伤而已,奴婢回去揉几下就好了,不用劳烦小姐的。”
姜满月暗地里直摇头,心想封建主义害死人,一边也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是扶着春彩坐下。
解开鞋袜之后,姜满月才发现春彩说的到底有多么轻描淡写,这小姑娘的脚踝那一整块已经青紫破皮,血液汩汩的流,全然不像是小伤的样子。
春彩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件事,她瑟缩了一下,异常小声:“痛得厉害麻木了,奴婢就以为……”
姜满月回身去卧房给春彩找金疮药,不过正翻箱倒柜的时候,手上玉镯子忽然一亮。
亮光悄无声息,也仅是一瞬,若不是姜满月弯腰的动作挡住了光线,怕不会有丝毫察觉。
姜满月眯了眯眼,心有所感的用内力探了探。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吓一跳,自己分明是魂穿,前世的空间居然也被带了过来,虽然由内置转了外置镯子,不过聊胜于无。
而且正好,姜满月对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也不怎么信任,虽说是找药,她还怕那小丫鬟感染呢。
姜满月直接从空间里拿出止血药磨碎了装进小瓶子,但临走的时候身形一顿,忽然想起昨日的风流一夜。
琢磨了一下,姜满月又从空间里拿了另一种药,毕竟经过昨晚跟那个陌生男人发生的事,她可不想突然冒出个孩子来。
春彩毫无察觉,坐在那满眼乖巧还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看得姜满月都觉得大写的惨,“那群人下手没轻没重的,下次一定帮你教训一下他们。”
小丫鬟又吓了一跳,忙不迭的说:“不用不用,奴婢卑贱,小姐不用顾及奴婢。”
一口一个“奴婢”听的姜满月头都大了。
她板起脸,“再让我听到你自称奴婢,我就要揍你了,听到没有?”
春彩瞪大眼睛:“那奴婢——那,我?”
姜满月满意了:“没错就是这样,孺子可教也。”
小丫鬟挠了挠头,虽然有点听不懂小姐在说什么,但是小姐对她好她是能够察觉到的,她鼓起勇气抿唇一笑:“谢谢小姐。”
姜满月也笑了笑,“这有什么好谢的,我院子里一共就两个丫鬟,怎么说也是相依为命了。”
这话说的心酸,但也没啥办法,毕竟原主爹也就是姜震,以庶越嫡了还沾沾自喜,姜灵月来找事的时候身后还是一大片家丁呢。
而原主堂堂姜家嫡出大小姐,时不时被克扣月银不说,要不是是原主母亲留下来的遗言。
姜灵月那几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东西,怕是能直接把原主唯一剩下的这个大院子,都得在姜震耳边吹枕头风搜刮走。
不过这么一说,姜满月也想起了什么,她有些奇怪的扫了一眼院子,“说起来,秋叶呢?”
春彩摇摇头:“不清楚,她昨日说去找小姐了,我担心小姐回来了没人伺候,就一直待在院子里,结果上午二小姐突然冲了进来……”
说完,她小心地看着姜满月的脸色,“小姐,需要我去找找秋叶吗?”
又是姜灵月啊,姜满月若有所思,也不再多在意,随口说了一句:“不用多管她,该回来时自然就回来了,你先养好伤吧。”
毕竟现在更让她在意的事,是她那位蠢不自知的好妹妹现在又作了什么幺蛾子。
自己出场虽然玄乎,但姜灵月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估计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