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她心中升起几分扭曲的快意,她打马前行,便朝着那漆黑的前方头也不回地疾驰。
天蒙蒙亮时候,容昭起了身准备进宫朝会。
早饭时候应左便进到了厅中。
“怎么?”容昭看了一眼应左神色,“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天傍晚长公主离京,往洛州去了。”应左想了想才说道,“方才城门开了,消息才递进来。”
“去洛州?”容昭疑惑地看向了应左,“确定吗?”
应左点了头,又道:“据说一路快马加鞭。”
容昭无心再吃什么,他几乎立刻就猜到赵素娥往洛州去是为了什么,一定是为了秦月……她一定知道了秦月在洛州并且还活着,她多半是把失败的原因归到了他的身上,所以现在准备去找秦月的麻烦!
“备马,准备去洛州。”容昭站起来,身形却不自然地摇晃了一下。
应左在一旁急忙扶了一把,道:“但大人今天不是还要去朝会上?”
容昭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扶住了一旁的案几,沉默许久才道:“你替我拟奏折,立刻往宫里送,就说……长公主现在往洛州去,为了防止洛州有意外,我前去阻拦,请圣上见谅。”
“圣上会答应吗?圣上不是还想放长公主一条生路?”应左迟疑了一下。
“不管这些。”容昭感觉自己身后那密密扎扎的疼痛又泛了起来,这让他甚至感觉到有一些头晕目眩,“你就留在京城,宫中事情按照之前吩咐过的一一进行即可,若有拿不准的去问谢相。”他仓促地说完了这些,便直接往外走去。
应左急忙跟了上去,似乎想劝什么,但看着容昭神色,又把想说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容昭呼喊着亲卫备马,又点齐了人手,就在这蒙蒙亮的时刻,踩着晨光,出了容府,朝着城外飞驰而去。
太阳升起来时候,朝会上文武大臣左右分列。
赵丛云看了一眼空缺的椅子,疑惑地看向了另一边的谢庆。
“怎么容太尉今日没有到?”赵丛云问道。
一旁内侍上前来,道:“容太尉今早匆忙出城了,外头有太尉掾属送来了太尉的奏章。”
“让朕看看。”赵丛云好脾气地说道。
于是内侍传了应左进殿。
应左送上了他拟写的奏章,安静地侍立在丹阶之下。
赵丛云皱着眉头看过这简单的奏章,然后随手递给了一旁的谢庆,道:“朕以为朕对皇姐已经足够宽容,可她怎么还不知足,怎么还想着去洛州?若不是太尉动作够快,让皇姐去了洛州,还不知要掀起什么风浪来。”
谢庆站起来接了奏章看过,面上神色平常,道:“请陛下不必担心,既然容太尉前往了洛州,那必定能保洛州无恙。”
“如此,便赐容太尉一道旨意,叫他在洛州放手施为,不必束手束脚。”赵丛云看向了应左,“保洛州百姓安然即可,其余朕都授权太尉替朕行事。”
谢庆听着这话都愣了一愣,随即拱手道:“圣上英明!”
这话一出,殿中诸位大臣们也附和起来。
赵丛云笑了笑,道:“朕年纪还小,将来还仰仗诸位大人多多辅佐,若有疏漏之处,还请诸位大人畅所欲言。”
“圣上英明。”谢庆再次说道。
三天后的清晨,洛州。
早上的秦芦记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
秦月靠在柜台后面一边做事,一边与熟悉的食客随口说几句话。
张笃大概是前一天在外面玩了太久,脸上挂着重重的黑眼圈,一进来就叫了一大碗馄饨,埋头呼噜呼噜吃个不停。
芦苗在旁边打趣了几句,张笃便捂着脸请秦月主持公道。
一派和乐融融中,严芎忽然从前门进来了。
“娘子,这两天到我们那边暂住吧?”严芎也没顾忌大堂中还有那么多人,便直接朝着秦月走了过来。
秦月愣了愣,她没见过严芎这么肃穆的样子:“怎么了?”
不等严芎回答,忽然从外面冲进来一群拿着刀剑的彪形大汉,顿时大堂之中一片惊呼,再接着就是狼狈呼喝。
严芎眉头立起来,只把秦月护在身后,飞快说道:“大人飞鸽传书,说长公主朝着洛州来找娘子的麻烦,娘子快跟我走,这些人也不知道到底哪里来的!”
一边说着,他便护着秦月往后厨方向撤退。
秦月看到前面芦苗,有些焦急地拉了拉严芎的袖子:“芦姐还在前头,不能丢下她。”
严芎咬了咬牙,朝着前面看了一眼,见张笃把芦苗搀扶起来,便道:“前头有张公子护着芦娘子,娘子还是先跟着我走!”
她迫不及待想去洛州,她横竖也是要死的,在死之前她还能报复容昭。
能报复到容昭,便能让赵丛云失去主心骨,朝中那些文臣,根本撑不起偌大的晋国。
她死后,哪怕晋国四分五裂呢?
既然她不能入主晋国成为皇帝,那么一切与她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她心中升起几分扭曲的快意,她打马前行,便朝着那漆黑的前方头也不回地疾驰。
天蒙蒙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