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而已。
奴婢也不喜欢什么都不知道还什么都要过问的主子在自己头上指手画脚,故而她小小心机,只半含半露,便能把事情让人自己明白自己是什么处境。
她以为自己会很生气,可事情想得足够明白,也便只觉得没什么好气。
事实如此,她并不能让任何事情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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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昀面上露出微妙的尴尬,他看了一眼容莺,又重新看向了秦月,道:“还是以嫂嫂的意思为主,莺儿毕竟小孩子呢!”
秦月看着容昀,只笑了笑,道:“你大哥都说让莺儿多学着些,你倒是还把她当小孩子。”
“并非是要瞒着嫂嫂。”容昀抿了一下嘴唇,认真地看向了秦月,“这些事情从前是伯母在打理,大哥也没特地和我说,我便以为是按照从前那样旧例来办就行了。”
“所以你去与莺儿商量又有什么不可呢?”秦月并不想对着容昀说什么重话,凡事都有因果,她犯不着去责备一个只是听从兄长吩咐的人,但她却并不明白为什么容昀要执着地说个明白,这些心知肚明的事情,说出来也不过是让人难堪而已。
一旁的容莺捏着手里的单子,她向来聪慧,这会儿已经听出端倪来。她回头看了一眼在门口似乎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邱嬷嬷,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容昀,她心底明白,但却不知道应当怎样开口。她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斥责邱嬷嬷,可转念一想方才邱嬷嬷又说了什么呢,她也没说什么逾矩的话,只不过是秦月顺着她的意思把事情接下来而已。她捏着单子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最后伸手拉了一下秦月的袖子,道:“婶婶,我和二叔出去说这事情。”
秦月看了一眼容莺,面上神色未改,还是笑着的:“去吧,这事情你拿主意便行。”
容莺应下来,强行拉了容昀出去,路过邱嬷嬷时候便停下脚步,道:“你自己回去祖母那边领罚。”
邱嬷嬷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却被容莺目光逼得低了头,最后仿佛鹌鹑一样地在门口站了。
这情形让秦月觉得好笑——她也真的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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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这事情着实让人尴尬,容昀和容莺对完之后,又重新进来慎重说了一遍,然后才往前面去。
容莺则是赶着邱嬷嬷去了老夫人那边,她脸臊得通红,在秦月面前说不出什么来,只一径抱着秦月的胳膊撒娇耍赖。她只觉得今日这事情全是因为她惹出来的,她若不那么较真,这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便不会送到秦月面前,后面便也不会有这么多难堪。
秦月看着在自己旁边撒娇的容莺,只伸手替她理了理头发,道:“在自己家见过了刁奴,今后去了别人家,便有经验了,是不是?”
容莺听着这话,眼眶就红了,她嘴唇嚅嗫了一会,没说出话来,就抱着秦月没有松开。
“不早了,你该回去了。”秦月笑了笑,她看了一眼外面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回去老夫人那边,便不要再揪着这事情多说,已经过去了。”
“那种刁奴,不能留下来!”容莺一下子坐直了,“也不能轻饶!”
“那是跟着你祖母的嬷嬷,何况她也没有说什么不应当说的话,是不是?”秦月摸了摸容莺的脑袋,“不要为这事情与你祖母闹脾气,我都不当做什么事情了。”
容莺听着这话,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叔叔是个混蛋。”
秦月愣了一会儿,最后笑出声来了。
“那将来找如意郎君的时候,不能找你叔叔这样的人。”秦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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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莺走后,秦月把云鹤图最后几针收了尾,然后交给枇杷让她送去给工匠做成扇屏。
天色暗下来之后,她便如往常一样吃了几口晚饭,然后洗漱之后上床休息。
她能肯定,容昭不会回来正院。
应当交代的事情他早上就已经说给了枇杷知晓,容昀不会把正院的事情说给容昭听,而林氏更不会把这些透给他。
他可以后顾无忧地为了朝中大事奔忙。
再过几日是他生辰,到那天,他会不会回来呢?
事情到此,她已经十分明了,府中并非是毫无安排的,只不过没有告知她而已——她在府中虽然是夫人,但地位比容莺更低,他们至少不敢对容莺动什么小心思。这让她感觉到有些好笑,更觉得方才她想的那些是荒谬的,这府中哪里需要她来操心什么,是她自作多情而已。
至于邱嬷嬷为何把这事情说到她面前来,这只是奴婢的心机而已。
奴婢也不喜欢什么都不知道还什么都要过问的主子在自己头上指手画脚,故而她小小心机,只半含半露,便能把事情让人自己明白自己是什么处境。
她以为自己会很生气,可事情想得足够明白,也便只觉得没什么好气。
事实如此,她并不能让任何事情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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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昀面上露出微妙的尴尬,他看了一眼容莺,又重新看向了秦月,道:“还是以嫂嫂的意思为主,莺儿毕竟小孩子呢!”
秦月看着容昀,只笑了笑,道:“你大哥都说让莺儿多学着些,你倒是还把她当小孩子。”
“并非是要瞒着嫂嫂。”容昀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