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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事(2 / 8)

枇杷安静地扶着秦月走到床边,又把被褥展开,床帐都放下来,小声道:“奴婢明天让人去打听打听这位公主与将军从前到底有什么关系吧?”

秦月脱了鞋子,光脚踩在脚踏上,沉默了许久才道:“是应当打听打听。”她总得知道容昭与这位嘉仪公主到底是什么关系,若他们真的从前有过什么,她是愿意成全的,她不想做恶人,就只当做是报恩,她什么都可以成全。

躺在了温暖的被子里面,她看着枇杷把床帐都放下,然后熄灭了烛火,退去了暖阁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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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漆黑当中,她睁大了眼睛,却丝毫没有睡意。

她想起来那年她被容昭从水里捞起来的情形。

那时候她仓皇从家里逃出来,身后有家丁在追着她,前面已经走投无路,她不想嫁给一个老头做妾,她宁愿一死,所以她义无反顾地就跳进了湍急的河水当中。

她并不熟水性,呛了几口水之后便沉沉浮浮地随着水流往下游去了。

岸上有那些家丁的喧哗争吵,朦胧间她甚至看得到他们拿着火把顺着岸边往下游走,似乎是想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在水里面,只想着往水下沉,她想只要她死了,便一了百了。

沉浮间,她忽然被人抱住,她下意识攀住了那温热的身体。

后来她想,她那时候应当是不想死的,有生路的时候,谁也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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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间传来了脚步声,还有说话的声音,她侧耳去听,轻易便分辨出了是容昭在与枇杷说着什么。

再接着,门被推开,次间的光线照进了暖阁里面。

床帐被拉开,容昭过来了。

他身上有喝过酒的味道。

他醉醺醺地蹬掉了鞋子,然后胡乱地往床上躺下来。

“怎么睡这么早。”他似乎没有觉察到身边的人是醒着的,他胡乱拉扯了一下被子,嘟嘟哝哝地就睡了下去,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枇杷等人捧着热水在次间站了许久,见暖阁的门没有关上,便大着胆子进来。

“将军?热水备好了。”枇杷小声说道。

“他睡着了,你把热水端进来吧!”秦月坐起来,她看了一眼已经抱着被子睡得香甜的容昭,闭了闭眼睛,索性就跨过他下了床,“点灯,然后在外面候着。”

枇杷忙应下来,把水盆和布巾之类全都端进来,就带着其余丫鬟退到外间去,又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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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拿起簪子随手把长发挽起来,然后拧了手巾,先在容昭脸上擦了两下。

大概以为是虫子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他挥了两下手要赶走脸上的手巾,然后又把头埋进了被子里面。

伸手把他摆正了,又把他身上衣服给解开扒下来,秦月按着他用热水擦了擦身子。

灯光下,她看到他背后长长的伤疤,她想起来这是两年前有一次他在战事中差点丢了命的重伤,据说是从背后被抡了一刀,命大被他躲开,养了许久才养好。

那时候他在府中养伤,她便听他讲边疆的战事。

她问他,能不能跟着他一起到边疆去,她不想在京中一个人呆着。

而他回答她,安然在京中就可以了,边疆苦寒,没必要去吃苦。

她那时候以为这应当算是爱。

但现在回想起来,却是另一番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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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迟滞了这么一会,躺在床上原本睡熟的人睁开了眼睛。

容昭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又看向了她:“你不是睡了?”不等她回答,他又看到了旁边的水盆和布巾,自得其乐地笑起来,“我的错,是不是身上太臭把你熏醒了?”

秦月看着他,按下了心中的叹息,伸手给他又擦了一下脸。

容昭笑了两声,便从她手里接了手巾,道:“我自己来,你只穿了这么一点,快上床暖着,别冻病了。”

“不管那些,我要睡了。”秦月收回了目光,然后扶着枇杷站起来朝着床榻走去,“你们也早些休息吧!”

枇杷安静地扶着秦月走到床边,又把被褥展开,床帐都放下来,小声道:“奴婢明天让人去打听打听这位公主与将军从前到底有什么关系吧?”

秦月脱了鞋子,光脚踩在脚踏上,沉默了许久才道:“是应当打听打听。”她总得知道容昭与这位嘉仪公主到底是什么关系,若他们真的从前有过什么,她是愿意成全的,她不想做恶人,就只当做是报恩,她什么都可以成全。

躺在了温暖的被子里面,她看着枇杷把床帐都放下,然后熄灭了烛火,退去了暖阁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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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漆黑当中,她睁大了眼睛,却丝毫没有睡意。

她想起来那年她被容昭从水里捞起来的情形。

那时候她仓皇从家里逃出来,身后有家丁在追着她,前面已经走投无路,她不想嫁给一个老头做妾,她宁愿一死,所以她义无反顾地就跳进了湍急的河水当中。

她并不熟水性,呛了几口水之后便沉沉浮浮地随着水流往下游去了。

岸上有那些家丁的喧哗争吵,朦胧间她甚至看得到他们拿着火把顺着岸边往下游走,似乎是想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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