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异兽名录。这个猜测是对的,只是还不完全准确。它在作为一种记载、作为一张地图之外,同时还是一种工具。”
凌一弦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工具?”
同一时间,丰沮玉门里关于“前山海”、“后山海”的称呼,不少成员拥有的、来自于山海经的代号,依次在凌一弦脑海中闪现。
她觉得自己好像想通了什么,又好像并没有。
“是的,在那个神话时代,人类先祖找到了一种利用异兽的方式。”
“——当然不是和我们现在一样,开辟大型养殖业、或者抽血、备细胞片放到显微镜下,做细致的科学研究。”
“他们找到了一种手法,可以把异兽……或者说,这只异兽的部分能力,封印在人体中。”
随着负责人的这番讲述,凌一弦心中的诸多困惑,终于迎刃而解。
关于“胐胐”为何会给人带来吸猫的幸福感、凌一弦为何会先天体带奇毒、以及她见过的、据记载多子多福的“鹿蜀”怎么会满脸好色之相……
许许多多的问题,都因此得到了解答。
凌一弦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自己的丹田,神思竟然恍惚了片刻。
她想,在我的身体里,难道也封存着某种山海经里曾经记载过的毒物吗?
负责人没有察觉凌一弦脸上闪过的短暂异色,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就继续往下讲:
“在今天大多数人看来,《山海经》可能只是一部书籍。”
“但据我们的推断,从‘前-灵气复苏时代’流传下来的原版《山海经》,它并不是以书籍状态,而是以某种兵器库的形式存在的。”
“我们的先人将记载中的异兽——可能只是部分异兽,封印在原版《山海经》中。为了有所区别,我们可以称它为《山海兵》。”
“然后,在大约五十年前,这部《山海兵》的残片,被丰沮玉门的首领得到。”
“在过去的许多年里,他离群索居,出没与十万大山之间,设法组织起了自己的势力。直到不久之前,我们才发现‘丰沮玉门’的蛛丝马迹。”
说到这里的时候,负责人脸上也是隐隐有些无奈。
要是丰沮玉门的创始人,最开始选择在城市里创建反派窝点,大概不出三年,武者局就会派人把他的老窝直接端了。
可他往讯息不便的深山老林里一钻……
灵气复苏时代,人类的未探知地域那么多,谁能猜到有人在里面搞事情?
而且,有的地域还牵扯到国境线的划分,华国边缘就是日照小国联盟。
此人一会儿在山阴搞事,一会儿在山阳拉人,相当于在不同的执法地界反复横跳,倒是挺有防微杜渐的避险心理。
——这就相当于在灵气复苏时代之前,大反派首领跑到喜马拉雅山脉上去建功立业。
在他露出马脚以前,谁能想到会有人吃饱了撑的,把这种地方当成搞事根据地啊。
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每当提起此事,负责人的语气就会染上隐隐的疲惫。
“在对《山海兵》的发觉上,我们晚了丰沮玉门五十年。这五十年来,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找到了多少昔年《山海兵》的残片。”
“我们只知道,他们如今已经不满足于收集《山海兵》的残片,而开始试图仿照先人的手法,自己再创建一部《后·山海兵》了。”
凌一弦一点就透:“这就是所谓的‘后山海’?”
她记得胐胐在安慰美人蝎时,曾经跟她说过:“在山蜘蛛被捕以后,美人蝎就是玉门里仅剩的后山海。”
照此来看,“先山海”就是前人留下的原版《山海兵》;而“后山海”,则是丰沮玉门的自我探索和尝试。
从美人蝎的案例上看,他们已经成功了。
这种成功率或许很低,但有山蜘蛛、美人蝎两例在前,也许不过多久,丰沮玉门就会摸索出正确的道路。
负责人严肃地看向凌一弦:“丰沮玉门想要复制出更多《山海兵》的可能,而我们正相反——我们要收集原版《山海兵》,并且将它长久封存。”
“为什么?”凌一弦下意识问了一句,“既然是工具,他们能用,那我们也一样可以用吧。”
别的不说,单是凌一弦自己,她体内就疑似封存着某个《山海兵》中的异兽奇兵呢。
负责人沉重地摇摇头:“根据从丰沮玉门拿到的研究资料,《山海兵》有一个非常危险的特质。它只能被封印在十四岁以下的人身上,假如封印失败,被封印者将会面对十分危险的境况,甚至可能会当场死亡。”
凌一弦:“……”
实不相瞒,她听负责人这么说,瞬间想起自己从前身中剧毒的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要不是有幸绑定了美颜系统,凌一弦可能直到现在还在寻找保命的良方呢。
感同身受之下,凌一弦当即对这种行为表达了唾弃:“反人类,真是太反人类了!”
她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上次参与丰沮玉门聚会的时候,目测所及之处,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可能,他们就是落选的“后山海”。
由于这份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