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盅,说下午若王妃饿了,可以吃一些。是我亲手端过去的……”其中一个宫女失声道,说着说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又白了几分。
“若你没问题,那就要看这血燕经手了几人,中间可有可疑之人靠近。”玲珑道。
此时另一个宫女也看出这个宫女神色不对,她着急道:“夏竹你……”
夏竹不知该怎么说,想要当面说,玲珑又在一旁虎视眈眈,她这会儿也确实慌了,一咬牙对夏蝶道:“我去端血燕时,在小厨房里碰到了郡主……郡主身边的……弄琴……”
玲珑目光一闪。
这时,夏蝶和夏竹目光都朝梅芳手下之人投去。
那不就是弄琴吗?
夏竹一咬牙对夏蝶道:“我不管了,东西出自我手,这事若追究,第一个死的就是我……”
说完,她便跑向梅芳,做出委屈震惊之态,对狼狈的弄琴喝道:“好你个弄琴,亏我见你在郡主身边服侍,对你没设防,你竟如此害我……”
她不由分说,就叫了几个小宫女来给她帮忙,“把她先绑起来,等太后回来再问她话……”
好多人都被这一出弄蒙了,但宫里哪有傻人,夏竹被太后派来侍候魏王妃,如今魏王妃出事了,夏竹急怒之下让人绑了弄琴,还说等太后回来处置,这不是明摆着在说魏王妃出事,是和弄琴有关。
弄琴是郡主的侍女。
有人还因此想到之前郡主想嫁给魏王那事上,比起外面的人,她们慈宁宫的人要知道的比外面人更多,当初郡主为了魏王,可没少跟太后闹腾。
也因此,等太后收到消息赶回来,就听下面人说是明惠郡主不甘魏王另娶她人,因妒生恨,才会命弄琴暗中对魏王妃下药。
太后气得差点没眩晕过去,素兰忙在一旁扶住她。
“那个孽障,那个孽障呢!”
正说着,明惠郡主来了。
“你……”太后看着她,是又气又怒又恼,“你给我过来!”
明惠郡主走近了,刚走到太后面前,太后就给了她一巴掌。
太后痛心疾首:“我把你养这么大,我悉心教导你,我对你千叮咛万嘱咐,你是不是都听不进去,竟能办出如此愚蠢之事?!你竟敢在慈宁宫下手?魏王为何来托付哀家,他不是信任哀家,他是知道魏王妃只要跟着哀家,哀家一定能保她不会出事,你倒好,竟借着机会对人下手,你是如何愚蠢无知,才能办出这么蠢笨如猪的事?!”
明惠郡主就在慈宁宫,太后都从听戏楼赶回来了,她怎可能不知道慈宁宫里发生的事。
有人将此事禀报给了她,还说现在外面都说是她对魏王妃下了阴手,因为她的侍女弄琴被抓住了。
莫名其妙被泼了一身脏水,明惠郡主够气了,正想不管不顾去质问一二,还是她贴身侍女弄月劝住了她,说等太后回来再说。
如今太后倒回来了,却不信任她,反而打了她一巴掌,以明惠郡主的性格,怎么受得了。
她哭着尖叫道:“不是我做的,外祖母难道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样的?竟全然不听我的辩解,上来就把罪名扣在我头上!”
太后对外孙女还是有些了解的,迟疑道:“难道真不是你做的?”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说是昌河公主和四妃,以及几位王妃都来了。
要知道慈宁宫的人去禀报太后,自然是掩人耳目的,连太后都没想到这些人会来这么快,根本不给她细问的机会。
不光这些人,魏王和八皇子也来了,还带来了几个太医。
一见到魏王来了,无双忍了多时的眼泪倾泻而下。
魏王见她不是躺在床上,还能好生生地冲他苦哭,心里当下松了口气。
“先别哭,到底怎么回事。”
无双忙把眼泪擦了擦,道:“先让太医进去看诊,我再与你细说。”
等太医进去后,无双才把来龙去脉说了。
纪绍这会儿也懵了,他开始以为是三嫂出事了,谁知淳儿竟跟三嫂一处,可能也出事了。等他和三哥一同匆匆赶来,才知道出事的是他的皇子妃,他可能当爹了,但现在孩子没了?
“对不起,八皇弟,若不是我连累了淳儿……”
纪绍勉强笑道:“三嫂这事不怪你,要怪只能怪那暗中下手害人的人,此人真是好大的狗胆,在慈宁宫都敢下手害人,此事我一定会禀明父皇,绝不轻饶那人。”
“八皇弟说得对,此人真是好大的狗胆,竟敢在太后宫里下手。”
说话的正是赵王妃。
不光有她,太后、昌河公主等一众人都来了。
赵王妃说得格外义愤填膺,“今日是三嫂和八弟妹,明日又知轮到谁,手都伸到慈宁宫来了,此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说是不是晋王妃?”
晋王妃愣了一下,道:“可不是,抓到此人定不要轻饶。”
昌河公主道:“行了,你们都先闭嘴,事情怎么样了?”她看了看魏王,又去看无双,“魏王妃,你没事吧?”
“回公主的话,妾身没事,出事的不是妾身,是八弟妹。”
“到底是怎么回事?”
……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