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职?直接当回他的魏王不就好了。
皇子本就不该领官衔,即使偶尔领命出京办差,也只是挂个钦差的名头。唯独魏王是个例外,但这个例外也是机缘巧合所致。
西北一地因周边小国林立,乱了几十年,是出了名让朝廷头疼。
这也是当年太和帝将魏王贬斥到西北,无人提出异议的原因。让他们来看,即使皇子去,也是吃力不讨好。
再说当时有人怀了杀心,只要能把魏王弄出京,自然没什么不愿的,谁曾想倒成了魏王的机会。
魏王花了数年时间,将西北周边小国打的打吞的吞,甚至打到了哈密去,重建了西域都护府。打完,转头又收拾了西边的吐蕃,和南边的南蛮,军功是一路高歌猛进,若非早已封王,朝廷将是封无可封的境地。
这期间不是没人不想动魏王,可魏王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路上,怎么动?
穷兵黩武你都不能拿出来说,因为前期打仗朝廷是出了不少军费,等把仗打完,敌人的领土也被吞并了,那么一点点军费,换来的是大片土地,怎么挑刺?
好不容易魏王愿意回京,而且暂时没有打算走的迹象,早就有无数人在暗中摩拳擦掌,可以这么说,今日之景其实很早就有人期待了。
他们期待把魏王拉下马,让他把兵权交出,但唯独没想过怎么安置魏王。在他们来想,就算你军功盖世,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但是这可能吗?
就在群臣沉默,都在思索太和帝这话的意思时,枢密使赵勤成站了出来。
赵勤成已经七十多岁了,早该是致仕的年纪,无奈太和帝一直留他,他便一直留在朝堂上为大梁鞠躬尽瘁。
见他站了出来,其他人还以为他莫是有什么话要说,谁知对方确实有话说,说的却是重提他想致仕的事。
最近几年,每年赵勤成都要提一次想致仕告老,每一次都被太和帝挽留下,他的话也都是老生常谈,大家耳朵都听长茧了。
前面都挺正常,都是说朝廷对他的看重,太和帝对他的信任,以及他身体如何如何,谁知后面话音一转,说到他也该给后进之辈让位置了,而不该一直占着位置尸位素餐。
这话音就有些不对了,群臣正在想他是什么意思,就听太和帝问道:“那赵大人觉得枢密使一职该由何人接替?”
赵勤成微微一抖袖子,对太和帝道:“老臣以为,魏王就挺合适。”
说完,他对众官员拱一拱手道:“诸位大人一直相持不下,说到底就是不知该如何安置魏王。之前魏王已提督西北军务及兵马大元帅,如若再升调,也就只有总掌军务的枢密使合适,所以老夫以为,老夫这位置不如由魏王来接替,论军功论功绩,魏王都是当之无愧,如此以来诸位大人又何必再争。”
不,我们没有因为这事争,这话都是你说的。
当即有人反对道:“赵大人还是莫开玩笑了,魏王怎么能当枢密使。”
“就是就是,这与朝廷官制也不符。”
“有何不符?”赵勤成挑起花白的眉毛,道,“诸位大人总以魏王已封王,来搪塞这些年朝廷本该对魏王进行的封赏,如若照诸位所言,我赵奕何已是枢密使,升无可升,当该尸位素餐,不为朝廷做事。”
他又连指数名官员,“田大人如今不过四品,反正为朝廷做事立功也不会升官封赏,自然也不用做事了。还有赵大人、胡大人……边关领兵的众将士们也不用替大梁征战四方,保卫疆土,反正有功无赏。”
整个大殿上就只听见赵勤成一人声音。
“早先时候你们如此处事,老夫便十分不满,如今既已打算告老,今日就说句实言。连堂堂皇子都可如此薄待,下面人又怎不担心为了大梁建功,却得不到应有的封赏?
“让老夫来看,其实枢密使这个位置还不足以兑现魏王这些年为大梁所立之功,但升无可升,聊胜于无。如果诸位觉得枢密使这个位置还不够,倒有一位足够弥补魏王这些年的功绩,就是不知诸位大人同不同意了。”
谁都没想到赵奕何这老匹夫会扔下这么个雷,这老东西告老就告老,临走之前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位置更适合魏王?
那还用说吗?
再看上面太和帝面做思索状,怎不让人心惊胆战。
吴丞相当即站了出来,道:“陛下,万万不可。”
“怎么不可?”谁知太和帝没说话,倒是赵勤成出来说了,“你吴渭中是如何坐上这个位置,需要老夫给你列数一二?”
朝堂上哪个高官坐上如今的位置都不容易,不管功劳大小,都是为大梁立过功办过事的,今日吴丞相敢说旁人的功绩不算数,赵勤成就能说他这个丞相之位不该坐。
吴丞相面色僵硬:“赵大人,此事怎可混为一说?”
“怎不可混为一说?你们在场诸位,谁不是替大梁建功立业,才能位列朝堂。如果所有的功绩都能被两张嘴皮上下一合抹了,一人如此,人人都可如此。”
这时,也是武将出身,如今是兵部左侍郎的容岐出来说话了。
“吴大人此言确实不妥。文官不提,武将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