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人来了,无双分神去看殿门,不多时,福生领着提着一个食盒的小豆子进来了。
“殿下,陛下让人送了些新鲜的瓜果来,水灵灵的,有葡萄,有桃儿,还有枣。”
现在外面是数九寒冬,还下着雪,竟还有这等新鲜的果子?
小豆子把食盒打开来看,无双见里头紫的娇艳,粉的娇嫩,青的宜人,看着就让欢喜。
魏王往这边看了一眼,道:“洗净了端来。”
福生脆生生应了句是,命小豆子拿下去洗。
之后无双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不多时,小豆子捧着果盘送上来,魏王点点了矮案右侧,小豆子捧过去放下,又帮着把周围的杂物收捡了一下。
原来是他吃的,不是给她吃的。
无双有些失望,其实她也不是馋嘴,就是冬天用炭火太干,再加上冬天竟有新鲜果子,难免觉得稀奇。
“过来。”
她眨了眨眼,看过去,是叫她吗?
“你不食?”
无双忙过去了,在矮案一侧坐下。
“殿下你不吃?”
“果子有汁水,本王正在看卷宗,你吃吧。”
无双先吃了个桃儿,又吃了个枣,这俩吃起来都有动静,嘎吱嘎吱的,她怕吵到魏王看卷宗,便去吃那葡萄。
她果然还是爱吃葡萄,而且这葡萄很甜,一点酸味儿都没有,明明外面冰天雪地,殿里温暖如春,葡萄触手冰凉,合起来真是冰火几重天,一颗葡萄下嘴,无双顿时觉得不干也不燥了。
这么好吃的葡萄,他都让给了自己来吃,无双一连吃了小半串,才想起边上的魏王。
抬头见他正看着自己的…嘴还是手,难道他也想吃?
“殿下,你吃吗?”她拿起一颗葡萄试探道。
他眉心蹙了蹙,似有些嫌弃道:“葡萄虽味美,但汁水太多。”
葡萄确实汁水多,每次吃完手上都是黏糊糊的,像无双现在的手就沾满了汁水,他看着卷宗确实不能这样。
可无双又觉得魏王很想吃,她犹豫了一下:“要不我喂殿下?”
话出口,无双正想反悔,魏王点点头:“倒也可。”
如此一来,倒是无双骑虎难下了,她这算不算自找罪受?
她硬着头皮喂了魏王一颗,因为两人虽坐在一处,到底不是毗邻着,为此无双还专门挪到了他边上去。
魏王吃进葡萄,葡萄是有籽的,无双见他找地方吐籽,下意识伸出手,他将籽吐在她掌心里。
无双突然想起前世一幕。
那是一个夏日,也是葡萄,也是他在看书,她坐在他怀里喂他吃葡萄。此时想来,重活回来后,她几乎没见着过纪昜看书,为何她那时就断定他是纪昜,而不是乾武帝?
可乾武帝三宫六院,又何必去为难一个臣妻?他图她什么?两人也从来没有过交际,还是她从一开始就把人认混了,自己却没有发现?
无双想得头疼,正发愣着,突然被他拉坐到膝上。
“王妃这么喂本王,是不是要便宜些?”
确实要便宜些。她正在想,没想到又重演曾经同样的事。
无双心不在焉的剥着葡萄皮,时而给他吃一个,时而自己吃一个,如此倒也和谐。只是吃着吃着,她就感觉出异常来,每次她喂他时,他总会咬到她指尖,他手里还拿着卷宗,神态专注地看着,环着她腰的手却在她腰上无意识地游移,渐渐那只手越来越往上。
她满手汁水,想去制止又不好用手,只能急道:“殿下……”
“怎么了?”他放下卷宗,拿起她一只手看了看,“可是弄污了王妃的手,不舒坦?”
他拿起一旁的擦手帕子给她擦手,擦得很仔细,一根一根细细地擦。无双不知为何,越来越心虚气短,脸颊也越来越红。
“方才王妃喂了本王,现在本王来喂王妃可好?”
无双正在想他打算怎么喂,就见他拿起一颗葡萄,只是轻轻一咬一吸,那葡萄就剩了葡萄皮,他低首覆过来,将葡萄喂入她口中。
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正想吃了罢,他却偏偏来跟她夺,她若是不要了,他就来缠她一起吸那葡萄的汁水。
数十息过后,她已控制不住轻喘了起来,他表面一片正经,只有捏着纤软腰肢揉着的手露出了些许心中贪婪。
“殿下,别,外面有人……”她推开他,小声求道。
他抚了抚她的背,另一只大掌同时也顺着衣裳边钻了进去。
这下无双忍不住了,忙伸手去按。
“嘘,福生在外面。”他小声提醒。
于是她也不敢说话,只能红着脸又是摇头又是哀求地看他。
魏王突然道:“王妃顾虑重重,难道就没想过一个事?”
“什么事?”她声音仿佛从嗓子眼中挤出来也似。
他漫不经心道:“王妃顾虑这么多,为何就没想过我与他本就是一人?”
是一个人?
怎么可能?明明是两个魂!
可前世‘似乎认混了人’,真让无双现在的心乱得厉害,只要一想到这些,脑子中就一片浆糊。
她正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