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照面的时候他就看出了松霞君的不妥,只是因知道上官松霞的能耐,怕自己看错了,不敢造次。
直到进庄院的时候,他总算确认了,虽不知上官松霞到底出了何事,但现在的她,跟个凡夫俗子没什么两样,毕竟连走到内宅,都有些气息不定呢。
对他而言,简直是天赐良机。
他看的情难自持,几度犹豫,终于转身来到里间。
到了一处书柜旁,扭动机括,面前便出现一处暗门。
芳州散人闪身进内,里间便传出一阵铁链抖动发出的响声。
夜明珠的光芒下,只见这密室之中,竟拴着一个身段曼妙的女子,但细看,这女子却生着一双狐耳,还拖着一只毛茸茸的尾巴。
大概是听见暗门打开,这半人半妖的女子拼命向后躲。
芳州散人走到跟前,缓缓解开衣带。
那女子本是瑟缩发抖,此时忽然抬头看向他,鼻翼闪动,仿佛在嗅着什么。
芳州散人见她如此,便道:“今天还算乖巧。”上前,粗鲁地将她揪住摁倒。
狐女并不挣扎,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
芳州散人觉着有些怪:“你望着我做什么?”
狐女眨了眨眼,脸上浮出几分笑意:“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芳州散人动作停住,揪住狐女的头发:“你说什么?”
狐女美艳的容貌几乎给他揪扯的变形,但她却笑的极为开心:“我说过的,妖皇一定会来的,你死定了,你……”
她还没说完,就给芳州散人揪着头发往墙上撞去。
狐女挣扎了几下,满脸是血地昏死过去。
上官松霞静坐了半个多时辰,非但并未冲开功禁,反而更耗费了力气。
睁开双眼之时,才发现身前多了个人,正是芳州散人,他也不知何时来的。
而室内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香气,仿佛又带点古怪的微甜。
上官松霞并不喜欢这股气味,又觉着芳州散人来的悄无声息,便淡淡地问:“散人可是有事?”
“我只是担心罢了,”芳州散人原本眼神沉沉地望着她,闻言便忧心忡忡地:“松霞君,到底发生了何事?是否有我效劳之处?”
上官松霞要起身,可内息不稳,只能仍是坐着。
她不想跟芳州散人解释更多,而且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便道:“无妨。”
芳州散人却自顾自道:“其实我也听说了,绮霞峰遭遇大变,只是没想到竟会这般严重,连松霞君你都……唉,你很不必瞒我,我看得出你受伤颇重,若我有什么法子能够相助就好了。”
上官松霞见他这般诚恳的,便道:“多谢。”
“谢什么,”芳州散人微微俯身,抬手在上官松霞的肩头轻轻地抚落:“我的心意,天日可鉴,只恨不能为松霞君解忧。”
上官松霞觉着他的这句话略怪,也不喜他的随意碰触:“不劳操心。”
芳州散人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说起来,有一个法子。”
望着面前那双带着疑问的明眸,芳州散人笑道:“若是双修的话,自然是最快的法子。”
上官松霞实在想不到他会在此刻提起这个,脸色冷了几分:“不必。”
芳州散人道:“松霞君,何必执拗,我们既然都是同修,自然是守望相助,你的功体受损,若要修补、恢复如初,自然是双修最为快捷。”
上官松霞已然皱了眉,明显地不悦:“我说过了,不必。”
灯影幽暗中,芳州散人原先还算儒雅的相貌突然多了几分阴森。
他呵呵笑道:“松霞君,何必这么不近人情呢,我同你双修,也不算辱没了你。”
上官松霞索性不搭腔,垂眸屏息。
芳州散人看清了上官松霞的冷淡决然,挑眉道:“再说了,以你现在的情形,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你,这是何意。”虽然对方话中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但上官松霞还是不肯把芳州散人想的这么歹恶卑劣。
芳州散人紧紧地盯着她,不知不觉舔了舔嘴唇道:“傅相追了你那么久都不能得手,今日让我遇到,便是我同松霞君的缘分,松霞君又何必推拒呢。”
上官松霞窒息,眼中是冷冽的怒意。
她不是因为芳州散人想做什么而惊心愤怒,却是因为突然看到这人的真面目竟是如此。
怪不得傅东肃当初曾竟说过,此人不可深交。
上官松霞冷笑:“我若不答应呢?”
芳州散人盯着她的脸,叹道:“松霞君天生丽质,哪个男人看了不动心?我自然也有怜香惜玉之意,何况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不需要!”
芳州散人敛了笑:“你以为,这会儿还像是从前,你说一不二的吗?”
上官松霞抿了抿唇,她看了眼对方的脸,便转开目光。
她不能再多看一眼,因为这张脸竟是无比丑恶,她难以想象,这人居然还是个修道者,简直玷辱了“道”这个字,令她耻为同修。
芳州散人俯身,不由自主靠近了些,贪看眼前之人清丽绝伦的容色。
因为天生的清冷,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