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眼看着棺材里的那只手快要碰到他们。但它只是在虚空中挥舞了几下,很快又收了回去。
棺材盖就这样半遮半掩着,那只手不见踪影。
抬棺材的人仿佛没有看见旁边的他们,很快地从旁边掠过。
大家看着红棺材逐渐远离, 仍然提心吊胆。
包教授的情况最凄惨, 被吓晕后又惊醒, 随后又被自己吓晕。
那五个先一步离开的玩家,发现红棺材里面的人居然没有对白秋叶等人动手,反而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顿时胆战心惊。
其中一人说:“不好, 它们是不是注意到我们了。”
另一人说:“快点跑。”
几人趁着棺材离自己还远,加快了脚步, 拨开碍事的树枝和灌木, 往山上跑去。
当他们再次回头的时候,却发现抬棺的人不见了。
其中一人问:“它们跟丢了吗?”
另一个回答:“不知道。”
第三个人提醒道:“小心点啊,不要掉以轻心。”
他们放轻脚步继续往前走,天色也在这期间越来越晚。
他们拿出了之前就准备好的电筒和油灯。
其中一人说:“要不我们回去找大部队?”
“都已经跑这么远了, 而且红棺材它们放弃追我们了, 肯定会回去找大部队。”另一人说,“这个时候回去,就是自投罗网啊。”
其他人觉得他说得言之有理, 都劝第一个提议的人放弃这个不靠谱的想法。
正说着,前方不远处竟然躺着一口红色的棺材, 棺材旁边站着八个怪人, 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之前劝那人放弃提议的人, 瞬间改口:“我们换个方向吧……”
其他人:“好!!!”
他们拔腿就往反方向跑, 没跑几步, 突然发现他们撤退的路前方,居然又出现了一口红色的棺材。
“怎么又来了!”
“再,再换个方向!”
事实并不如人愿,当他们转过身时,引入眼帘的是一排垂着脑袋的人。
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他们发现,这些人的手臂长得离谱。
这时,八个抬棺人同时抬起了头,一张如同蜡像融化般的面容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树林的另一头,白秋叶突然看向了一个方向。
她说:“我怎么听见尖叫了。”
王雍简说:“你没听错,我也听见了。”
白秋叶说:“是不是之前走掉的那些人啊。”
此时离遇到红棺材,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中,他们一直在往山上走。
由于之前下过雨,再加上山体滑坡的缘故,上山的道路变得越发艰难。
他们走了许久,依然觉得和山顶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屈忆寒说:“万一之前走的人都遇害了,红棺材的目标就是我们了。”
其中一个玩家说:“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而且还有大佬在,根本不用担心。”
屈忆寒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白秋叶一眼,总觉得那个玩家的模样,看上去比白秋叶还要自信。
白秋叶的表情反而有些凝重,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屈忆寒问:“小草姐姐,怎么了?”
白秋叶指着一棵树说:“刚才我看见过这棵树。树干上面,有个疙瘩。”
屈忆寒看过去,观察了半天。
旁边的王雍简比她先反应过来,说:“确实,我之前也看见过这棵树上的疙瘩,因为它长得像一坨鼻涕。”
屈忆寒:“……最后那句话可以不用说出来。”
王雍简说:“我们现在肯定遇到鬼打墙了。”
司徒獠说:“何止现在,从那口红棺材出现,我们就已经遭遇鬼打墙了。”
遇到鬼打墙是最麻烦的事情。
虽然危险性不如直接和鬼物硬刚,但如果鬼物躲着,没办法杀死,也找不到破解的关键时,就会一直在鬼打墙的影响之下浪费时间。
他们的任务有时间限制,必须在明早六点之前完成。
鬼打墙把人困十几个小时,是很正常的事情。
“即然那边刚才有声音传过来,说明他们遭遇到了什么。”白秋叶说,“我们过去看看,不管是好是坏,总要找办法出去。”
其他人听见她这么说,居然比她还自信,没有半句反对,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
他们大约走了十几分钟,按照常理早就走到传出声音的地方。
但现在他们还没有走到,说明鬼打墙的影响范围比他们之前想的还要广。
包教授从轿子上惊醒,发出一声惨叫:“刚才那个——!”
他左右看了看,发觉自己害怕的鬼物已经不见了。
包教授说:“天怎么这么黑了,我们现在在哪里?”
白秋叶对他说:“鬼打墙了。”
包教授惊呼一声:“鬼打墙!!快放我下来,我要回山下!”
白秋叶拍了拍肩膀上的竹竿,淡淡地说:“你再吵一句,我就用你开路。”
包教授不知道白秋叶要怎么拿他开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