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压低声音说:“小贱人,我看上你好久了,原我耐你不能,现在你还不是任我品尝?”
他一边说着,一边竟要去撕开王家媳妇的衣襟。
王家媳妇本就没穿外袍,此时里面不过一件中衣并一个肚兜,中衣的衣袋系得很松,一扯便四散开来,露出里面的肚兜。
即使在黑暗里,男人也能看出那肚兜是红颜色的。
他眼睛里迸发出渗人的贪婪,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轻轻一舔,内心深处的□□怎么也抑制不住。
这一刻,什么差事、名声、身家都被他抛诸脑后,他心里只有眼前这个肖想了许多年的女人。
从见她第一面开始,他就想这么欺负她了。
他粗粗喘着气,甚至能想到女人在他身下痛苦地哭声。
美妙,多么美妙。
他刚要动作,就听到外面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门扉被嘭地洞开的声音。
“贼婆娘,怎么不知点灯等汉子。”
这声音传来的时候,堂屋里的烛火被点亮,一个低矮的仿佛孩童一般的身影掀开门帘直接进了里间。
一个回头,一个抬头,潜入屋中的钱德有同王矮子碰了个正着。
王矮子豁然睁大眼睛,他看着陌生的高大男人在他家床上,压着他媳妇,而他媳妇嘴里被塞着东西,眼泪在脸上纵横,满脸都是惊惧。
王矮子一下子便反应过来。
他顺手抄起放在门边的扁担,冲钱德有狠狠砸来:“畜生,你敢欺到我家!去死吧!”
……
次日清晨,沈怜雪跟女儿一起把摊位摆好,甚至吃过了早食,对面王家还没人出摊。
她略微顿了顿,心底里有些疑惑,但蜂拥而至的食客们却让她无暇旁顾,只得迅速忙碌起来。
大抵因昨日那一场闹剧,也可能是对面王家的煎饼摊没摆出来,今日排队的比往日人多,沈怜雪很是忙了一个半时辰,就已经把整齐摆在笸箩里的脆饼卖光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炉灶边温着的油果儿,见也少了不少,一时间有些吃惊。
“今日已经卖掉一百多份了?”
这一个时辰还没过,差不多一百份就卖掉了。
沈如意点头,掰着手数了数:“卖了一百二十三份啦。”
沈怜雪擦了擦汗,心里盘算着下午多做几份脆饼,便又继续忙碌起来。
母女两个一直从五更忙到巳时初刻,摊位上便只剩下面糊和两三个鸡蛋,以及半筐鲜菜,而还有不少食客想要等煎饼。
沈怜雪以为经过昨日,来买煎饼的人会变少,所以油果儿便只准备了一百根,根本没有多备。
谁能想到,生意居然变好了。
她挨个给食客们道歉,承诺明日一定多多准备,这才算忙完。
她收拾好摊位,又跟女儿喝了水,就准备提前回去做准备。
“雪妹子,你知道昨夜的新闻没有。”
沈怜雪扭头就看到卫月娇靠在摊位边上,正在用围裙擦手。
她摇了摇头,想了想,还是领了女儿过去要了两碗水饭来吃。
卫月娇给端上来,跟她们母女坐在一张桌上,眼皮一抬,道:“昨夜里淡水巷遭了贼哦,你寻思为啥那王家的没来?遭贼的就是她家。”
沈怜雪很吃惊,却更关心旁的事:“这一片有贼?”
汴京的治安一直很好,巡检司分东西两司,里面的巡警多达千人,日夜在城中巡逻,毛贼们轻易不敢动手。
尤其是甜水巷跟淡水巷这一代距离东巡检司很近,疾步一刻可达,沈怜雪当时选择这里居住,巡检司是其中一个原因。
卫月娇却摇了摇头,她眼睛里充满了嘲讽,说出来的话,却并未特别带刺。
“我们这一片哪里有那么多毛贼,便是有,他们也不敢冲邻居下手,大多都是窜到郊外行动。再说,这还没要年节呢,贼偷不多的。”
卫月娇压低声音:“听闻昨日王家可热闹,王矮子晚间出去一趟,大抵是去耍钱,他一贯抠门,耍两把过了瘾就家去,轻易不会烂赌。结果他一到家,看到个野汉子压着他媳妇,就要欺辱。”
便是再讨厌王家媳妇,卫月娇都没有表现的特别兴高采烈,一个女人遭受这种事,只要是个有良心的人,都说不出难听话来。
沈怜雪一听这,握着碗的手微微一紧。
她低下头,把那一碗水饭都喝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卫月娇有些意外她的反应,转念回忆起她昨日那般癫疯,心里一下子有了不好的猜测。
卫月娇张了张嘴,剩下的话竟然都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