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墨言进门看信的同时,前院的西厢房里三大爷阎埠贵正郁闷的喝着小酒。
“当家的,你得快点了!”
“怎么了?没看我这还没吃完了吗?这急急可可的,干嘛!?”
“你自己给家里定的规矩,你忘了?每天8点半准时熄灯!”
“啊,都这个点了吗?赶紧熄灯,把卡斯灯点起来,别太大的火苗。”
说着话,全家人七手八脚的,熄灯的熄灯,找卡斯灯的找卡斯灯。
一阵忙活后,三大爷终于可以消停的喝酒了。
“孩子他爸,解成的婚事你得多上心了,傻柱到现在也没个准信,我看你的想法估计要悬!”
“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我已经跟老易说过了,顶多给个块八毛的就能把事办了。我现在操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旁边的阎解成看出了门道,心里十分害怕成真,那可涉及到自己结婚后的“性福”生活不被打扰。
“爸,是不是我结婚的房子出了岔头?”
“唉~”阎埠贵用长长的叹息算是回答了大儿子的提问。
“那可不行,这事儿是上过院里大会的。”
阎解成执拗起来也有个轴劲,歪着脖子接着说。
“当时可说好了,等那老道士倒头,全凭本事自己争取,现在怎么会出岔头了?”
“还不是老道士失踪好几天的徒弟回来了吗?我也不想啊,但我们家是诗书耕读的家庭,又不能如贾家泼皮一样,要是那样可就没了脸面!”
“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抱着什么诗书耕读那套老观念不放!现在重要的是我结婚得有房子住!”
“怎么跟你爸说话呢?去去去,回屋睡觉去!”
三大妈看爷俩要闹僵,生怕三大爷生气,把儿子赶到旁边。
“当家的,要是不行,那该怎么办啊?”
“不行?跟你们说吧,老大,你以为就咱们家盯着那房子呢?”
阎埠贵“滋溜”把最后一口酒倒进嘴里,还用舌头在小盅里转了一圈,这才递给站在旁边的三大妈。
“您快说啊,这不急人吗?我跟您说,于莉那头我都已经许出去了,我们结婚后可不能跟弟弟妹妹挤在一块吧?”
“哎,大哥,您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旁边的四姑娘阎解娣是上初中的大姑娘了,说话的气势很足。
“我这么大的姑娘了,你不能让我跟二哥、三哥他们一起住吧?”
“就是,大哥就是自私。”
“我们还上学呢,你都毕业那么长时间了还吃爸妈,结个婚还那么多事儿!”
兄弟妹妹都反唇相讥,纷纷表达自己的不满。
“行了,如果拿不到那处房子,旁边的屋子腾出来先让解成把婚事办了。”
阎解放、阎解旷和阎解娣兄妹三人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思。
虽然他们心中有些怨言,但也知道即使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所以都闭上了嘴巴。
“好了,都洗洗睡吧!今天七月十四,不宜晚睡!”
一众孩子都稀稀拉拉的站起身,都回归自己的位置。
三大爷盘算着这些事情,感受着三大妈打来的洗脚水温度,不由的感叹。
“老伴,你说这可怎么办?四个孩子,老大要结婚,老四又是个姑娘家,眼看也大了,不能一家七口人就挤在这两间屋里吧?”
“我不正想辙嘛!”
阎埠贵一边用脚互相搓着,一边琢磨着。
“你说,我刚才跟傻柱说了这事儿,他会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这事跟他又没关系,他又不缺房子住。”
“眼光短了,不是!”
三大妈顿时来了兴致,拉过来一个小板凳,坐在阎埠贵身前,伸手给他搓着脚。
“当家的,你给说道说道!”
阎埠贵一边琢磨着,一边逐字逐句的说道。
“看刚才傻柱的表情可不是不关注这事,那你说他既然不缺房子,还那么关注这事,是为了什么?”
“贾家?”
三大妈试探着问道。
“不全是,秦淮茹!”
三大爷这回坚定了很多。
“还真是,我就看傻柱看那小媳妇的眼神不对。”
“既然他要站在贾家那一边,但是有没有掺和进来的理由,势必会去找老易说这事,哎,明天你瞧着吧!”
阎埠贵把事情想明白了,也想到了对策,往被窝里一躺,吩咐自己的老伴。
“吹灯,睡觉!”
三大妈把卡斯灯挪到自己床头的小柜上。
她自己也钻进被窝,等家里人晰晰索索的声音停止了,用一只胳膊支撑身体,朝着卡斯灯火苗处一吹。
顿时屋里一片漆黑!
闭上眼的一瞬间,三大妈听见老伴的感叹。
“难当家,当家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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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看着火焰中的黑气才醒悟。
师父张永弼真人十多年如一日的在四合院驻守,多多少少的沾染了一些邪气。
如果师父让自己安排他入土为安的话,那么多年后可能就会形成尸变,祸害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