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甚至带着电漫不经心。
“周师姐,原来这就是极意阁的?手段。”那是一个清淡却柔美的声音,带着点笑意,好似出来郊游,遇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果然是一意杀伐,除杀道之外,再无外物,十?分不凡。”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好似不带一点力量,只是随口闲谈。
这满眼的剑光,几乎能令最胆大妄为的魔修胆寒,让最见多识广的魔修惊骇,在这人的口中,却只是“十?分不凡”,好似随便从哪里拎出
来的展览品,随手拿在眼前赏玩!
她口中的?周师姐,却实在是没有她这样的气魄,在万众瞩目之中,勉强笑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
因为她也来不及再说什么。
满眼的剑光,已经递至眼前,光华照眼,只为杀。
“道友诚意,我怎么能不领?”而在那车舆之中,有人轻笑?,无论是言语还是语气,都带着点漫不经心,柔声说道,“多谢道友相迎,实在是费心了。”
整个游明阁外的?所?有修士,一齐扬起头,近乎惊骇,却又满眼好奇地望着那车舆。
究竟是谁,坐在那无数极乐天宫修士簇拥的中心,派头如此之大,甚至能让作?为极乐天宫年轻弟子第一人的周芳瑜在车舆外唱声?
难道极乐天宫又新出现了某位实力强大的?元婴真君不成?
而就在这无数炽烈或冷酷的目光里,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轻轻拨开车舆上厚重华美的?帘幕,将那重重帷幔遮掩下的?空间,露出一角。
清光从那帷幕之间泄出,衬得那只手莹白如玉。
那清光明明没有格外明亮,也没有极为耀眼,按理说,理应在那闪耀到极致的剑光面前黯然失色,生?不出一点光彩来,然而不知为何,就只是从帷幔中流出的一点清光,便牢牢地攫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堪称霸道地夺取着他们的注意力,让人甚至无法挪开视线,只能紧紧地盯着那只莹白如玉的?手。
那双手的?速度,没有很快,甚至于,只看着那只手,会觉得她的动作,和“快”这个字远远没有关系,甚至让人担心,她究竟是否能赶得及阻拦这剑光,会不会在剑光降临的时候,还没能揭开帷幕。
然而,明明那剑光快到了极致,这只手不紧不慢,却把时间卡得正正好好,正赶在剑光落下之前,将那帷幕完全揭开,露出这车舆之中,宽敞华美的?装饰。
而坐在那车舆之中、帷幕之后的,是一个美貌到极致,也耀眼到极致的女修。
她唇角还噙着笑?意,甜蜜温柔得好似一场清梦,任谁见了她,都会想起一段愉快的经历。
有人望着她,恍然想着,倘若有谁能和极乐神女这样的称呼联系在一起,那显然便只能是她了
。
然而,这样甜蜜而柔美,让人见了便十分愉快的女修,就这样安然坐在车舆之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眼前的?所?有人,为她陪衬的?是漫天璀璨到极致的剑光,她却泰然自若,而看见这一幕的?所?有人,竟也丝毫不觉得奇异,也丝毫没有违和之感。
她好似天生?便适合华美堂皇,却更适合刀光剑影。
血焰滔天,只能作她的陪衬。
而就在这漫天的?剑光之中,她缓缓伸出手,手中已握住一盏莲灯,盈盈清光流转,朝那璀璨之极的?剑光涌去。
剑光即使再收敛,也终究是寒气逼人的?,而清光流转到极致,却也似乎柔柔的?,宛转似清梦,不会刺伤任何人,反倒要给予一点温存和慰藉。
然而,偏偏是这样温吞到仿佛毫无攻击性的清光,遇上了那剑光,却好似水消融了火,融化了冰。
柔和的?,化解锋锐的?,宛转的,吞噬慑人的。
谢栖白的一剑,竟如此轻易地被她破去了!
就在万众惊骇的?目光里,虞黛楚轻轻一招手,那莲灯便猛地一跃,化作?一点朱光,落在她鬓边,仿佛一支钗环,静静地绽放在她青丝之间。
“道友原来就是谢栖白。”而在这重重凝视与打量之中,虞黛楚缓缓垂下头,在高高的?九天之上,扶着车舆,俯视这一片天地。
她微笑?着,带着点了然,“极意阁的?剑法,果然是十分不凡,受教了。”
谢栖白微微蹙眉,将手中剑缓缓归于剑鞘,嘴上却笑道,“好说,我还道虞神女究竟是何等人物,竟能叫我们周道友纡尊降贵,给你做个唱声的?配角,没想到一交手,便知道神女果然不凡。”
虞黛楚没有把谢栖白的出手当成是下马威,后者一击之下没有得手,试探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自然也就顺坡而下。
“周道友,你们极乐天宫,果然是卧虎藏龙。”她盈盈笑?了笑?,朝周芳瑜望去。
谢栖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起这样的话,看似是在赞美虞黛楚实力不凡,其实是一点面子也没有给周芳瑜留,点名她看似在极乐天宫无比风光,其实虞黛楚一出面,就一落千丈。
这话无非就是想周芳瑜一刺,让后者
心里留下点疙瘩,他日也许能逐渐壮大,演变成后者和虞黛楚别苗头的因素。
虞黛楚目光流转,瞥过周芳瑜,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