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忆昔“嗯”了声,把电话挂了。
江月稠倒了杯水,阿拉斯加看她。
她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
“你主人很难相处吧。”她一点没感觉到它有什么问题。
阿拉斯加呜呜了两声。
她又拍了拍阿拉斯加的脑袋,算是宽慰。很明显,应该是它主人有问题。
直起身时,她想到了一件事。
李志跟曾忆昔是无话不说的,应该把那话告诉他了。
一时间,她忍不住模拟起了曾忆昔的心路历程。
她偷偷摸摸地暗恋了他三年。
后来重逢,又无法自拔地喜欢上他,为他不顾一切地要来MW工作,还幻想和他那啥啥。
……
所以,他是怕她……
她咬了下唇,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给曾忆昔又发了条微信:【你是不是害怕我?】
曾忆昔:【?】
江月稠:【会对你做什么?】
曾忆昔:“……”
见他半天没回消息,江月稠觉得自己应该是猜中了他的心思。
她试图站在曾忆昔的角度,不太费劲地就侧写出了他的心理活动。
曾忆昔应该是觉得和她在一个屋檐下挺危险的。
不过曾忆昔他钱多,花点小钱钱住个酒店,给自己买一份安全感也不亏。
他开心就好,开心就能多带她上点分。
再者说,她还能在这儿多住一晚,明天上班还能少折腾点,也很不错。
这几天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赖着一晚也没什么吧?
晚上吃完饭后,她带着阿拉斯加出去遛了一圈。
“这是我最后一次带你玩啦。”回来时,她揉了揉狗狗的耳朵。
阿拉斯加歪了下脑袋,两只黑葡萄一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她,哼哼唧唧了两下。
她又揉了揉它的头。
不得不说,这狗真的是个好狗啊……
打了两局游戏,她拿着睡衣,进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
看着时间还很早,便在客厅坐了一会儿。
曾忆昔这屋有点大,一人一狗显得有些冷情。
她打开电视找了部偶像剧看了看。
挺老的偶像剧,大概是她小学五六年级那会的热播剧。
现在看剧里的服装造型,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剧情里的不少梗现在拎出来,各个都是能把编剧骂上天的存在。
不过那时候,它确实很受欢迎。
班上的女生基本都看过这部剧,很多女孩的书里都贴着这部剧里的贴画。
她知道这部剧完全是因为惠惠。
小学那会,街坊里,只有少数人家有闭路电视,因为这个每月还要交不少钱。惠惠想看这部剧,但家里收不到台,所以经常会到她家看。
她眼睛看着这部剧,脑子里想的都是以前的事。
心不在焉地看完一集后,她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曾忆昔。
她接了电话,耳边很快传来曾忆昔的声音。
“开下门。”他说。
“啊?”
“我钥匙给你了。”曾忆昔说。
他身上也没有备用钥匙。
“……”
什么意思?
他回来了。
江月稠忙半信半疑地沙发上起身,走到门边,将门拉开一半。
外面的走廊上亮着一盏灯,落下一圈蜜橘色的光。
曾忆昔站在光里。
四目相对。
她有些奇怪地问了句:“你怎么回来了?”
电话里不是说不回来吗?
曾忆昔扬了下眉,语调缓缓,“这不是,想看看你。”
江月稠:“?”
曾忆昔哼了声,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往边上让让。
江月稠从善如流地往边上避了一避。
他跻身进来,步伐带起的风,拂过她的衣摆、指尖。
曾忆昔在吧台处停下。
他两手抄在兜里,虚靠着吧台,神情懒漫,有几分的不正经。
须臾,他斜过脸,目光直直地看向她,唇角沾着点笑:“能对我做什么吗?”
“……”
江月稠撇了下嘴。
心说:我能把你身上的钱都抢走吗?
但不知为何,她觉得曾忆昔有些怪怪的。
“还顺利吧?”
曾忆昔“嗯”了一声。
“那我明天就回去了。”江月稠说。
曾忆昔偏过视线,看着那个正在放着狗血爱情剧的电视剧。
数秒后,他声音极淡地“嗯”了一声。
江月稠怕他会觉得自己在浪费电费,刚准备关,就听他来了一句:“看看呗。”
她手顿住了。
曾忆昔问了句:“你怎么不开空调?”
江月稠如实道:“给你节省电费啊。”
曾忆昔像是被她无语到了,三两下把空调给开上了。
然后他就往里走了。
没一会儿,江月稠听到了哗哗啦啦的水声,知道他应该是在冲澡。
客厅很暖和,她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有些不想动。
眼前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