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曾忆昔对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平时也是那样拽的没边的调性。
直到高三下学期的某一天,曾忆昔在去北城理工参加专业考试的那个周末,把他喊了出来。然后给了他一封信,是用少女心爆棚的粉色信封装着。
他一看这信封就知道这事不简单。
曾忆昔支支吾吾了半天,要他把这东西交给江月稠。
他才恍然,问了句:“你真喜欢她?”
曾忆昔没承认,但也否认,只威胁他:“你敢看,你就死定了。”
说完,他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了句:“也没写什么。”
也就是那天,他知道曾忆昔是真的喜欢江月稠。
后面,他在学校里找了个时间,要把信给江月稠,江月稠却不要。他嘴皮磨破,江月稠也不收,只拿他们是恶作剧。
他们之前确实是不止一次地干过这种恶作剧。也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就那么无聊。
为了完成曾忆昔交代的事情,他没办法,只得把那封信给了隔壁班的女生,想托那位女生转交给江月稠。那女生是江月稠的好朋友,他觉得这样应该能把信给她了。
却没想到,那信后来出现在老师的办公桌上,曾忆昔还因此被请了家长……
后面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没在这个一身锋芒的人眼里看见过光。
也就是那时候,曾忆昔不再让他们开他和江月稠的玩笑。
“你怎么还在这儿?”半天没听到动静,曾忆昔以为他走了。结果一抬眼,他还搁椅子上坐着。
“听说你这阵子,经常把江月稠喊过来?”李志问。
“梁信语说让我带她。”曾忆昔说。
“你什么时候把人梁信语放眼里了?”李志又问。
“……”
李志稍稍坐直了身子:“欸,你要是还喜欢她,就追呗,她也没男朋友啊。”
“没喜欢。”曾忆昔说。
“你没喜欢你对人家那么上心?”
“你哪知眼睛看见我上心?”
李志做双手投降状,顿了顿,“你不是还为情书那件事生气吧?”
曾忆昔没说话。
李志默了一会儿:“那也许不是她给老师的呢?”
曾忆昔没反应,像是没听见。
他低眸,眼睛顶着手头上的文件,但白纸上的黑字,他却一个都没看进去。
他那时人不在学校,班主任直接打电话喊的他父母。曾繁清被老师喊到学校谈了话,等他从北理回来后,告诉他:“你们老师说,是那姑娘主动把信交上来的。”
李志说:“江月稠肯定不是讨厌你啊,她可能都……”
手机响了。
曾忆昔捞起手机,让李志赶紧滚出去。
李志对他竖了个中指。
到底还是走了。
电话是他妈打来的,其实没什么事。
就是最近天冷,要他别只要风度不要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