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遇到一个特别大的问题,目前不能告诉你,我不讨厌你,只是暂时的对你生了惧意。”
对,没错,是暂时的,眼前的人没有让她害怕到灵魂深处,亦或者真正来说她没怕这个人,只是怕的……
她知道这股不受控制升起的惧意需要她去缓缓。
“给我点时间,等我消化消化,理理一下思绪。”秦棠鸢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解释有些难懂,好像越说越乱的样子。
“什么问题让你可以对我突然徒增了惧意。”江席聿黑眸直视她道。
什么问题?
秦棠鸢一顿,难道她要说因为你是一本书里面的人物,而且还是最大的反派,我怕靠近你会不会被天道随时嗝屁。
“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秦棠鸢当然没说,说了只怕对方把她当神经病。
“时间不早了,先回房吧。”
她又叹了口气,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刚转身,双肩传来一股紧实温热的力度,接着她视线一花,身体被人猛的用力转了过来,尔后秦棠鸢被紧紧摁在了门后。
男人双手紧箍着她,把她困与自己和门板之间,头挨头,靠的极近。
他那斯文白净的俊脸在暗暗的灯光衬托下,配着眼角下那颗粉红的小泪痣,整个人看的好像……又纯又欲。
“干,干嘛。”秦棠鸢呼吸停滞了三秒,说话不利索了,说着就干瞪了他一眼:“我要睡,睡觉了。”
“你现在不说没事,我给你点时间。”江席聿又凑近了些,秦棠鸢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男人微歪头靠近她圆润小巧的耳朵处,呼吸间,热气喷洒在了耳畔那,小姑娘的耳朵瞬间肉眼可见的红起来。
“棠棠。”
江席聿眸光隐晦不明起来,沉着嗓子轻轻吐了句:“谁都可以怕我,唯独……你不能!”
声音温润如暖风习习,轻拂上心头,不过说出来的话强势又霸道。
“我不允许。”江席聿又道:“所以你要赶快好好缓过来。”
否则——
他不知道后面会对她做出什么来。
眸光里情绪暗涌的厉害,生怕被她看到眼底一拥而上,差点抑制不住的疯狂,怕吓了她,江席聿说完很快松开了她。
他后退一大步,缓了下波动厉害的情绪,尔后轻吐了口气,温柔的扬起一抹弧度,轻声道了句:“睡吧,晚安。”
*
进了屋里,躺在软绵舒适的大床上,秦棠鸢在上面翻来覆去许久,怎么都睡不着。
脑子里一直浮现被阿九强势壁咚的画面,无论怎么样都挥之不去。
一向温和如玉,气质文雅彬彬,笑起来暖的仿佛可以消融寒冬凛冽的阿九,那一刻宛若换了一个人一样,气场强大的不容人忽视。
特别是他说的那句——
“谁都可以怕我,唯独你不能。”
这话压迫感十足,说的好有歧义,让人忍不住胡思乱想。
淦!
这踏马贼像一句强势而入的告白宣言好不好。
秦棠鸢这么想着,伸手把被子拉到嘴边,不由一把张开嫣红的小嘴,惴惴不安的死死咬着。
不会吧。
会不会是她自恋了,阿九怎么会喜欢她呢。
若是,若是……真喜欢上她了怎么办?!
一想到真有这个可能,秦棠鸢顿时吓了一跳。
轰隆,轰隆——
“啊!”
外面突然没有预兆的响起了两道炸开天的雷声,秦棠鸢吓得顿时大叫一声,尔后瑟瑟发抖的赶紧把被子给蒙上,小脚丫害怕的还往里缩了缩。
她怕打雷,特别特别的怕。
脑子好像刚有什么记忆闪过,让她来不及捕捉。
没多想,秦棠鸢死死的裹着被子,把自己缠成一个蛹宝宝。
下雨天,她好想汤圆那狗子。
她在被子里轻轻吸了吸鼻子。在阳山城时,每逢雨天,汤圆就会自动自觉的来屋里陪她睡。
往日它都是喜欢在院子里睡,可是一到下雨天,知道她害怕后,准能看到汤圆早早在屋里守着。
她都觉得那二狗子定是成了精,别看它外表憨憨傻傻,实则精的很。
“吁……”
她现在特别想汤圆在身边,以前打雷的时候,她准能一个人担惊受怕到天亮。
外面原本停了的雨这会儿又下的很大,狂风乱作,在逃小香猪树叶被吹的沙沙作响,时不时还会伴随着几声雷响。
秦棠鸢蒙在被子里不敢动,闭着眼睛,精神高度紧绷。
窗外的阳台好像有什么落地,雨声嘈杂,她丝毫没有听见。
“咔”阳台上的门被轻轻扭开,一道身形高大的人影踏了进来。
光滑的地面铺了块毛毯子,进来的人光着脚,每走动一步,身上就时不时会有水珠往下滴。
宽大的床上,有一坨“小山包”在中间隆着,那被子裹的密不透风。
来人轻叹了口气,无奈走上前。
秦棠鸢感觉床的左边突然往下陷了些,她在被子里双目惊恐的瞪大,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头上的被子猛的被人用力一掀。
“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