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齐河他也不算是太过狠心,作为分手的补偿,他承诺等毕业的时候帮自己安排一个好工作,这对于余芳来说还是很惊喜的。
她画画天分不够,自然也就不可能老师收为弟子大力提携,不是系里的佼佼者,她毕业分配也很难分配到一个好去处。
现在却不用担心了,齐河既然承诺了,应该就不会出尔反尔,有了齐河的帮忙,她也就不必再担心毕业以后的事情了。
这也是她那么痛快地和齐河分手的原因之一了,虽然目前不能找到第二个像齐河条件那么好的人,但是等毕业她有了好工作,找对象肯定会比现在容易的,条件也能找更好的了,这年头有个好工作比啥都重要。
“甜甜,我们也快要毕业了,就还有几个月了,可我这心是一点都静不下。”韩青青拖着胳膊趴在桌子上说道。
岑甜甜放下手中的东西问道:“怎么了?你是担心毕业后的分配问题吗?”
“嗯,差不多是吧。我也不知道毕业以后会被分配到哪里,不知道是留在省城,还是又随便被分配到哪个县里或者是其它地方,要是能分配到我老家也行,但是它根本就没个准,听打听来的消息说,每年分配后没有回到家乡工作的大有人在。
当然我最怕的是上面把我分配到一个跟我现在学的东西压根没有关联的地方去,那才叫倒霉呢,一般这种情况下,那工作肯定是好不到哪里去,不然也不会空着没人要,等着我这块“砖”搬过去了。”
韩青青说这话的时候心情很是低落,因为自己在美术这一块实在没啥天分,所以对美术并不是很热爱。
毕业以后工作到底是不是跟美术相关其实对她来说没有区别,但是工作的好坏她还是重视的,她家里条件一向好,实在是不太能吃苦。
岑甜甜也叹了口气,这个时候根本没有择业的余地,毕业都是统一分配的,同一批毕业生,因为分配工作的差别,往后的人生很有可能天差地别。
不管是好工作还是差工作,总得有人去做吧?所以总会有人分配到的工作不那么如人意,这实在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个时候分配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上面怎么分配,你就要这么做,想要更换讲条件,那是没门,这分配的都是革命工作,革命工作不管好和差都得有人去发光发热,哪里能挑三拣四。
要是分配的工作和专业搭边还好,要是不搭边,那才叫倒霉呢,毕竟对大多数人来说,大学几年学的东西白费了,实在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你要是不想干辞职也成,但是很少有人会这么干,毕竟这个年代工作都是靠分配,辞去分配的工作。
除非人脉广能找人安排第二个工作,不然以后就喝西北风去吧,想重新找一个工作实在难,更别说现在知青一批批返城,工作岗位就更少了。
而岑甜甜她有后世的记忆,对分配工作这事自然是不太担心的。大不了到时候分配的工作不喜欢,她就辞职创业去,这个时候让人鄙夷的个体户,以后可都是第一批富起来的人。
对她来说辞职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以后随着政策的改变,各种工作机会只会越来越多,根本就不必为辞了分配的工作就没法生活而担心。
只不过她会这样想也是因为她了解历史,所以有恃无恐,心中了然。
但是对于这个年代工作靠分配的人来说,辞去铁饭碗实在是一件大事,几乎很少有人会去做,毕竟铁饭碗都来之不易,大学生一毕业就能分配工作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件很值得羡慕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这样,韩青青才会对毕业分配那么忧心,以后的工作可是关乎一辈子的事情,岑甜甜虽然自己心里不忧心,但是却不会嘲笑韩青青忧心是矫情,她还是很能理解韩青青的。
想了想她安慰道:“现在担心还太早,还有好几个月呢。而且就我所知,你的家境还是很不错的,六七百块咬咬牙还是能拿的出来的。
如果最后分配的工作很不好,你大可以选择辞职回到老家那边让父母帮忙找关系安排一下,你有着大学生的名头,再加上愿意出钱找关系。
虽说找不到一个多么好的工作,但是找一个清闲的工作还是可以的,只是工资会少点,但是多少也算一条退路。”
虽然岑甜甜这么一说有点像贿赂,但是这种事实在不少,紧俏的工作不好安排,但是工资少点的清闲没油水的工作还是好安排的。
当然这个只是这会儿岑甜甜安慰韩青青的说法,她知道历史的发展,自然清楚随着政策的宽松,找工作还是挺简单的,更何况韩青青可是大学生。
她和韩青青关系这么好,自然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韩青青找不到工作的,靠着先知提点一下韩青青还是做得到的。
“唉,只能这样了,希望分配工作能好一点吧。
不过你说得也对,我好歹也是有退路的,上次放假回家,我妈不知道从哪打听的,好像说之前有美院出来的最后分配到了陶瓷厂去,虽然工作内容和美术也沾边,给那些陶瓷设计图案来着,但是那可累得很,要和厂里一线工人打交道,每天去生产车间,工资也不高。
我妈生怕我一个女孩子会被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