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枫,你知道吗,你跟我父亲很像,你们一样温柔,都可以为了她而妥协。”虞砚回头,眼眶微红,望向天空,“但你们也不像。父亲虽爱她,可也不会为了她失去自我。”
父亲向往自由,即便是陈琬柔反对,他也没有再回到战场上,因为他答应了虞砚会留下来,那么他就会践诺,不会再走。
虞砚看向陆笙枫,“但你,已经没有自我了。”
“相比之下,我比你幸运太多。”虞砚轻声道,“我的确可以为了娆娆做任何事,但她爱我,心疼我,不愿我涉险为难。你呢?那个女人,只当你是个垫脚石。”
“所以我们还是不同的。”
虞砚推开殿门,在太后惊慌失措的目光下,目不斜视,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径直朝明娆走去。
太后慌忙站起身,向前迈了一步,“你……阿砚……”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但她有一种预感,若是此刻不叫住他,那么真的会如明娆所说,她会彻底失去他。
虞砚没有将太后放在眼里,即便他已经知道了这个女人的身份,也想起了那些事。
虞砚走到明娆面前,弯下了身,把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他毫不在意地蹲了下去,拍了拍她的裙摆,帮她掸去尘土。
然后温柔又坚定地牵起她的手,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他有一个宝贝,名叫明娆,她温柔地治愈着他的伤痛,她是这个世间最好的女孩。
他是这个世界最幸运的人。
第96章 .爱之宿命他一个人的菩萨。
虞砚手牵着明娆,目不斜视地往外走。
皇帝站在门口,静默地注视着二人迎面走来。
擦肩而过时,虞砚没有分给陆笙枫一眼,明娆倒是回头看了看。
年轻的帝王单手负在身后,头微低着,半边身子隐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身上无端笼罩着一层阴郁,这一刻,他身上的气质似乎与虞砚有片刻的相似。
这种熟悉感叫明娆稍稍留意,可很快她便知道还是不同的。
虞砚的情感更加孤冷尖锐,哪里是不缺温暖的帝王能与之相比的呢。
她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头往回转着,相牵的手上被人握着,突然重重捏了下。
明娆抬眸,见男人眸光晦暗,微眯着眸,顺着她的目光远远望去,落在了皇帝的身上。
他眼神危险,唇紧抿着,神情不悦。
明娆呆呆看着他,心里在想着太后方才说的事,心中久难平静。
虞砚的视线由远处收回,面无表情地垂眸,落在她的脸上。
明娆眨了下眼睛,突然弯着唇笑了笑。
牵着她的手又突然紧了下,他似乎是没有控制好力道,这回将她捏痛了。
明娆的睫毛颤了下,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她弱弱地哼了一声“疼”,男人立刻松了力道。
他转回头,牵着她继续往外走,只是这回,相牵的力道再次温柔。
紧密相贴、交织在一起的袖摆下,男人的拇指轻轻擦过她每一根指骨,再也没有弄疼她。
来时他们乘着宫轿,走时却是再没人敢靠过来,送他们出去。
那些宫人看到安北侯出宫,都离得远远的。
每个人都垂着头,不敢把视线放在虞砚身上,他们都清楚,这位侯爷回回出宫都带着一身的冷意与煞气,所以从来没有人会在他离开的时候靠近。
没有人敢看虞砚,却有不少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明娆的身上。
出了宫门,虞砚弯腰将明娆抱起,大步上了马车。
轿帘落下,马车朝着侯府疾驰。
几乎是明娆才稳稳当当地坐好,眼前便是一暗。
她原本正在心里思忖,如何与他开口说那件事,下巴被一只微凉的手指捏住。
男人的手指抵着她的脸,微微用力抬起,然后倾身靠了过来。
“虞……呜呜。”
明娆只来得及叫了一个字,话便都被堵在了嘴里。
他吻地很凶,急切又猛烈,不给人任何喘/息的机会,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味将她紧密包裹其中,鼻腔间皆是他好闻的气息。
唇上温度灼而热,扣在后脑的掌心带着滚//烫的温度,温柔又霸道地将她困在怀中,抵死缠绵。
明娆的心猛烈地跳动着,手指攥紧了他肩膀的衣料,不经意间睁开眼睛,撞进了那双毫不加掩饰的、满是侵占性的黑眸。
她已经许久没有在虞砚身上感受到这种近乎于失控的感觉了。
他是听到了吗?
这样的念头在冒出来的那一刻,明娆的心脏就骤然一疼。
听到了,会想些什么?会难过吗?
明娆不由得开始回忆他方才进思政殿时是什么表情。
好像——
也没什么不同?
他从前就对任何人都爱答不理的,在太后的生辰宴上,明娆更是亲眼目睹过虞砚和太后之间的剑拔弩张。
他们的关系一向那么差,方才好似也没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唇上突然被咬了一下,明娆茫然回神,只见男人稍稍退开些许。
他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