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明副尉。”
明娆反应了一下明副尉是谁,“哦,对,我要去看大哥来着。”
明迟朗受伤到现在也好几日了,她理应去看望一下。
“听说他已无大碍,你去看他作甚,没必要。”虞砚这般说着,却还是认命地给她穿衣。
“你听谁说的?”
“明卓锡。”虞砚哼了声,“有明副尉看顾还不够吗?一个大男人没有那么娇气。”
明娆笑他小气,她点了点男人撅起来的嘴,垫脚在上头亲了亲,“看一下嘛,大哥对我也挺好的。”
虞砚不情不愿的,还想再说什么,明娆一直笑着盯着他看,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早膳过后,虞砚堂而皇之大摇大摆地揽着明娆从孟久知面前而过。
他不理会孟久知殷切期盼的眼神,上了马车。
马车驶离侯府,明娆噗嗤一笑。
她撩开帘子往外看,看到孟久知正在门口垂头丧气地挠头,她笑道:“你又欺负孟将军。”
“他烦,老让我回去干活。”
明娆提醒道:“那是你职责所在。”
虞砚不满,“我的职责是把你送去明副尉那里。”
“然后呢?”
“然后?”虞砚想了想,“然后再把你送回家。”
明娆哭笑不得,“就没有回军营这一项吗?”
虞砚认真地点头,“有,在送你回家之后。”
所有事都要排在明娆的顺位后面,尤其是今天她还要去见一个很危险的人,虞砚怎么都不能不在场。
“我一直都很奇怪,我大哥到底哪里招惹你了?你这般敌视他。”
就连西戎那边的奸细都没能叫虞砚这般上心,得此殊荣也就明迟朗独一份。
虞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一想明迟朗就烦得很,“不知,大概有人天生就是叫人看不顺眼。”
他想起来明迟朗那双眼睛就想抠出来捏爆,影响心情,索性不再提。
牵起明娆的手,放在掌心一下一下地揉,心里仍在思索这次行刺的事。
明卓锡的宅子离侯府不算太远,走了没两刻功夫便到了。
马车刚停稳,门从里头打开,明卓锡迎了出来。
他今日穿了一身靛蓝色的新锦袍,看上去颇为文雅风流。头发一丝不苟地束起,人也精神了很多。
明娆上下打量,正准备夸他今日看上去仪表堂堂,结果明卓锡一开口便破了功。
“侯爷来了!”明卓锡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他紧张地把手汗在腿上抹了抹,嘿嘿笑着,“您快里边请。”
明娆:“……”
虞砚面不改色地微微颔首,偏过头看了一眼满脸嫌弃的明娆,他低低笑了,“走吧。”
明娆叹了口气,瞥一眼虞砚,像是在说,看看你的好下属。
虞砚嘴角噙着笑,他对于明卓锡的热情与崇拜没什么感觉,但他一向很喜欢明卓锡有眼色这一点。
比如明卓锡从来不再他面前乱看明娆,这一点就比那个明迟朗强太多。
三人进了厅堂,明卓锡叫他们稍候。
明娆见他要走,忙叫住人,“在这里等吗?”
明卓锡拿眼睛瞟着安北侯,见他没有不悦,才道:“大哥能走路,他没伤在腿,我叫他来。”
这不是开玩笑吗,谁敢叫明娆进里头啊,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虽然是明娆的二哥,可怎么说也是个未成婚的男子,除了这会客的厅堂,她去哪里都不合适。
明卓锡冲虞砚揖手,转身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