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3月17日,戴笠乘坐的飞机坠毁,一代双手沾满了我党和进步人士鲜血的魔王就这样黯然退出了历史舞台。
此时的奉天的天气依旧是阴冷异常。正准备去金陵参加“缴共”大会的李维恭急忙通知所有人取消行程,来督察处会议厅开会商量对策,希望能尽快拿出个稳妥的应急方案。
“戴局长的飞机是昨天从青岛飞往金陵的途中出事的,当时金陵正下着暴雨,飞机无法着陆,包括戴局长在内的所有工作人员全部遇难。接到秘书主任毛人凤的电话,我就把大家都找来了,戴局长一死,军统就要换天下了,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又是关键时刻,屁股往哪边坐,这是很有说道的。要是跟错了人,判断错误,丢官罢职事小,掉脑袋那才是最可怕的。大家商讨一个对策,制定一个紧急的应对方案,谁先说说!”
李维恭期待的看着与会众人,可这些手下谁都没说话,要么如同泥塑木雕般干坐着,要么不停地喝着茶水。最可气的是于秀凝,手里的毛衣编来编去,都快织出了半截袖子。
李维恭有点沉不住气了主动对于秀凝说道:“秀凝啊!先把你手里的毛衣放下行不行?你是老大姐了,就给这些学弟学妹们带个头吧!”
“一动不如一静。”于秀凝的发言很简单,总共才六个字。
李维恭先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到于秀凝不再开口,他冷着脸问道:“这就完了?”
见于秀凝点头答是,李维恭只好无奈的把目光转向徐寅初。
“徐副督察呢!你什么看法?”
徐寅初平静的说道:“我赞成于大姐的意见,也是一动不如一静。”
这句话等于没说,李维恭摇摇头,有对林沐问道:“忠义,你的看法呢?”
林沐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事情太突然了,不大好说。”
“看来你们中间我是谁都指望不上了,散了吧!”
李维恭摆摆手宣布会议结束。
散会后,林沐守在门外等着李维恭。见李维恭垂头丧气走了出来,他先是对满脸惊愕的李维恭笑了笑,然后很坦然地说道:“老师,学生等你很久了。”
“你怎么在这儿?我的司机呢?”李维恭问道。
“我让他先走了,今天学生开车送您回家。老师,刚才屋里人多,说话不方便,有些事情太敏感,不太适合桌面上说,还是私底下说比较好。”林沐对着乱了阵脚的李维恭低声说道。
“边走边说……”李维恭环视了一下周围,这才说道。
“别人还好说,就是徐副督察他就难说了因为他是常大公子那条线上的人。而且他总是想在咱们的生意上插上一脚,跟咱们根本不是一颗心。”
李维恭点点头,叹道:“我这心里还真是乱呐!”
林沐分析道:“老师,至于站队的问题,我建议您还是应该把宝压在毛人凤身上。郑介民和唐纵嘛,格局太小,根本成不了什么太大的气候。”
“哦?你这话有什么根据啊?”李维恭好奇的问道。
“戴老板在的时候,唐纵和郑介民控制住军统了么?”
李维恭摇摇头说道:“那倒没有。”
林沐接着说道:“那么戴老板又是怎么控制军统的?还不是倚仗着秘书主任毛人凤吗?”
李维恭点点头,说道:“是啊!虽然戴老板没了,可老毛还在呀!他手里握着的权力也都还在呀!”
林沐附和道:“而且毛人凤的为人,忍、准、狠!像这种性格的人,他怎么可能把权力让给别人?唐纵和郑介民,那两个是葫芦脑袋,有可能玩得过他么?”
“我明白了……”李维恭茅塞顿开,他欣慰地看着林沐,说道:“忠义,看来我还真是没白疼啊!关键时刻,还得是你来给我出谋划策。”
林沐谦虚道:“老师啊,忠义在您面前班门弄斧了,我现在开车送您回家。”
“走吧!”
李维恭刚坐进林沐的车里,林沐就对他说道:“老师,有个事刚才忘记跟您汇报了,于督察刚刚给您的账户上打了十万美金。”
李维恭一听这话立马瞪大了眼睛愣住了,吃惊的问道:“多少?”
林沐假意不安的笑道:“十万,少了点。”
李维恭这才缓过来,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说道:“不少了,要知足,况且这还只是半年的红利。”
林沐笑道:“对,这只是半年的,那我现在送您回去。”
戴笠的死亡并没有影响到林沐的走私生意,而且林沐还非常知趣的将原本属于戴笠的那一份利润分成了三份,分别给了毛人凤、唐纵和郑介民三人,只不过分给毛人凤的多一些,毕竟他连续打劫了两次毛人凤的私财,心里有些愧疚,多给一些也算是一种补偿。
1946年3月31日,国民党军东北行辕主任熊式辉和保安司令长官杜聿明,公然破坏停战协议,集中5个军11个师的兵力由奉天地区沿中长路和安沈路向南满和北满发动大规模进攻。
国民党军在苏撤区的大举进攻,迫使我党中央不得不迅速开始部署四平保卫战。
4月18日,国民党新一军三十师,开始向四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