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林沐命令宫庶按图索骥,彻查这些女学生里面是否有共党,军方哪些人和这些阔小姐有联系,尤其是对包围陕北匪区的部队,逐个清查。于是很快牵扯出一批军方人士,因有通共嫌疑被处理。另一方面,被牵扯的军方人士也对毛人凤的行为颇为不满。很多同盟会的元老更是直接找上军统,将毛人凤胖揍了一顿。
中原大战将至,林沐通过电报把他穿越前记在脑子里的大量相关国民党的排兵布阵以及胡宗南方面围攻陕北的重要军力部署情报发送到了延安,从而也让我党军队提前做好了准备,大大减少了损失。
受了委屈的毛人凤将宫庶大骂了一顿之后直接找上了林沐,他和宫庶来到林沐的办公室时,林沐正躺在办公室的床上睡大觉。
“六哥,毛座过来了。”宫庶叫醒了林沐。
林沐爬起来说道:“毛座,您怎么过来了,快坐!我多有不便,就不下床了,这当初被共党暗枪打伤的地方最近又开始疼了,宫庶,你先下去吧!”
林沐坐起身来看着毛人凤被打伤的脸惊讶道:“哎呦!您这脑袋……”
毛人凤遮掩道:“一不小心撞门框上了。”
林沐又说道:“您这脸也青了。”
毛人凤苦笑道:“老六,我可算找到你了。”
林沐奇道:“找我很难吗?我这两天旧伤复发,天天窝在床上,像个孵蛋的老母鸡,根本没动窝。”
毛人凤哀求道:“老六,你高抬贵手,赶快把人放了吧!”
“放人?放什么人啊?”林沐一脸迷茫的问道。
毛人凤低声下气道:“就算哥哥这辈子欠你成不成啊!你赶紧把那几个女学生放了,要不然我非被国防部那几个老家伙生吃了不可呀!今天有人敢在望龙门看守所门口放枪,明天就会把大炮的炮口对准我家和办公室。”
林沐故做惊讶道:“毛座,您是说放了共产党?”
毛人凤愁眉苦脸的说道:“哎呀!什么共产党不共产党,你就赶紧把人放了吧!要快,刻不容缓。”
林沐假意无奈道:“不是我不给您面子,那些女共党疑犯的口供可都备案上交了,此事事关重大,一旦出了问题这底下的弟兄们可不敢承担。”
毛人凤苦着脸说道:“老六,我知道你那鬼都怕的脑子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你是我的活祖宗,活菩萨,就算哥哥求你了,你给大家留条生路行吗?”
“哎?不对,是共产党要杀我,难道让我把脑袋递给他们,该找一条生路的是我!哥哥,您弄反了。”林沐严肃的说道。
毛人凤急道:“老六!”
看毛人凤气急败坏的样子,林沐知道自己该适可而止了,于是说道:“这样吧毛座,我来想办法,不过天津站站长的委任状我希望明天能出现在我的办公桌上,这可是您早就答应下来的。”
毛人凤马上露出了笑脸:“没问题,明天保证会交到你的手上,天津那边也是百废待兴,急需老弟你去坐镇。”
本来想通过这次学生运动难为一下林沐所代表的军统一派,没想到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把自己卷了进去,这也让毛人凤下定决心尽快送走林沐这个瘟神。
令毛人凤意外的是第二天田湖却联系上了他,二人在约定好的郊外见了面。
寒暄过后,田湖开门见山直接说道:“我这次约见毛座是想给您清清君侧。”
毛人凤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
田湖笑道:“您毕业于上海沪江大学,又是黄埔四期生,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要不然您也不会亲自来这里和我见面了。”
毛人凤故意说道:“我呀只是好奇,这中统怎么还有听墙根的毛病啊?”
田湖说道:“幸亏我有听墙根的毛病,否则怎么能替你除家贼啊!”
毛人凤郑重道:“我这次来见你,已经违反了军统的家规,要是让其他人知道,我的位置也就做到头了。你想抓住郑耀先的把柄为你的老师高占龙翻案我不反对,但是在山城你不能动他,我已经任命他为天津站站长了。出了这里我全然不问,就当我们从未见过,将来不管是你死还是老六死,亦或是两败俱伤跟我全无瓜葛。”
田湖寒声说道:“只要有您这句话就行了,接下来的事交给我,我一定要拿到郑耀先通共的证据,为老师翻案。”
委任状下来了,林沐也要马上带着他手下的一班人马去天津赴任了,临行前的晚上,他来到了曾经与程真儿常来的西餐厅,点了一份八分熟的牛排,他突然非常想重温一下旧梦。
程真儿是他在这个世界第一个爱上的女子,或许也是唯一爱上的女人。
用完餐出了西餐厅后,外面的夜空中飘起了清雪。
“黄包车!去歌乐山渣滓洞!”林沐拦住了一个车夫道。
车夫一听是去渣滓洞,马上拒绝道:“先生,您饶了我吧!我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
林沐说道:“这样吧,我给你双份车钱。”
谁知车夫依然拒绝道:“您就说给我十倍的车钱我也不敢去,您打听打听,别说是黑天,就是白天也没有人敢去渣滓洞。”
林沐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