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远远不够,必须要拉拢到大国。”
那警监说道:“大左一语中的,这真就叫作站得高、看得远啊。”
日下步笑了笑说道:“走吧,刑讯那名嫌犯。”
一名警左慌慌张张走进来说道:“日下大左,出事了!左藤他出事了!”
那警监说道:“怎么回事?”
警左说道:“左藤被人袭击了。”
日下步说道:“走,去看看。”
说着,他带着那警监急匆匆走出重症室。
在一个池塘里,左藤正泡在水里,几个宪兵小心翼翼地将他拖上岸,割断捆绑手脚的绳子,拔掉口中布团。
日下步说道:“左藤,谁袭击的你?”
左藤慢慢睁开眼睛,虚弱地说:“清早、我想上厕所,结果、被人从后袭击,醒来的时候就泡在水里了……”
那警监道说:“清早儿?一个多小时前明明我还见过你呢,日下步大左,您也看见了吧?”
日下步看着左藤,眉头越皱越紧说道:“我们看见的左藤,又是谁?”
他想了想,大手一挥说道:“跟我来!”
日下步带着几个人急匆匆奔向地下室的一个大敞间。一个便衣躺在刑床上,四肢分别被绑在床上,瞪着眼睛挣扎着。
日下步快步上前,抠出便衣嘴里的纱布。
便衣恐惧地说道:“左藤!左藤袭击了我!”
接着,他惊魂未定地给大家讲述刚刚发生的一幕。
将冯先生挪至刑床后,便衣给冯先生贴心电仪贴片,就在这时,他看见左藤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跟前。
“左藤……”便衣刚开口,便被击晕……
日下步惊愕地看向那警监说道:“左藤?两个一模一样的左藤!”
此时,在一个靠着小山包的房屋内,左藤正推着担架车进屋。左藤关好门后,将罩着的床单掀掉,露出躺在底架上的冯先生。
冯先生虚弱地说道:“你是谁?”
左藤说道:“同志。”随即,左藤用手从腮两边往前上方搓脸,随着胶泥状物的不断掉落,他露出了真容,竟是顾秋妍!这个所谓的“左藤”是顾秋妍通过易容术假冒的。
“这里非久留之地,我们必须尽快离开。”顾秋妍扶着冯先生上了停在旁边的人力车,“车里有衣服,一会儿换上,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和平饭店总机室里,话务兵还在介绍情况道:“那个神秘电话打出者是位女性,音质较为低沉,被叫方是名男性,有五次答话。”
陈佳影在边上仔细听着。她来到摆放录音设备的工作台前坐下,戴上耳机,设备上的磁带转盘开始转动。陈佳影听了一会儿,按停设备摘下耳机,对话务兵说道:“请把被叫方内容全部摘掉,将打出者的通话内容剪辑到一起,还有给我准备纸笔。”
话务兵把一盘磁带装进录音设备,然后,递给陈佳影一本速写本和一支钢笔。陈佳影说道:“好,我们开始。”
磁带转盘开始转动,陈佳影便在速写本上写画起来。听了一会儿后,陈佳影摘下耳机,把三排画着音频图的速写纸贴到墙上。
陈佳影说道:“通过分析语音波频记录,我注意到了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当语音在五倍慢速和二倍加速时,其波频暴露出了腹腔共振的特质,这说明打出者在通话时运用了腹语,目的就是避免被听出真实声音。性别、年龄,腹语都可以伪装,所以我们不能确认打出者就是一名女性。”
林沐皱眉说道:“难道排查范围又要扩大到所有的住客?”
此时的310房间内,陈敏章对陈敏正说道:“那对夫妇又回来了,好像是跟日满方有合作,而且宪警人员一个都没撤走,搞什么名堂?”
陈敏正说道:“日满方定是觉得内尔纳的死有蹊跷,敏章,他们若以此为基点展开调查,事态可就升级了。”
307房间内,瑞恩坐在办公桌前与乔治白聊着天。瑞恩说道:“撤桉是幌子,调查会继续,日满方是对内尔纳的死存疑了。”
乔治白说道:“为了胶卷,苏联人差点儿杀了我们,这说明内尔纳没吹牛,他拍下了苏联人和陈氏兄弟的交易!胶卷有内容,我们等于协助破获了一桩有反日意味的政治事件。可胶卷曝光什么都证明不了,调查一展开,苏联人若用内尔纳的死来做文章,什么脏水都能往我们身上泼。”
瑞恩想了想说道:“给苏联人打电话,就说我们愿意友好。”
乔治白给巴布洛夫打电话,向他转达了瑞恩的意思。
418房间内,巴布洛夫挂上电话后,旁边的诺尔曼关心地问道:“美国老主动求和,不会是耍诡计吧?”
巴布洛夫说道:“拿中国人的话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哼,胶卷里屁都没有,内尔纳的死,他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诺尔曼说道:“你不要掉以轻心,日满方铺开了调查,就不会轻易收手,内尔纳的胶卷废了,但跟南京的这桩交易,未必就不会再被掀开。”
巴布洛夫想了想说道:“记住那串字符,然后烧掉所有材料,凡能成为证据的都别留下,一切秘密存进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