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音发问,舒穆禄晴茹那里也有些不解。
她疑惑着问道:“表姐还不知道呀?最近街头巷尾的,都在谈论这件事呢。还有人说,表姐您欺负三福晋呢。”
“不过我觉得,表姐这么做,肯定都是有表姐的理由的!那个三福晋,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这时,桂嬷嬷张罗完了事情,从外头回来,正好就听见了舒穆禄晴茹的这番话,瞬间皱了皱眉。
“舒穆禄格格休要胡说!”
桂嬷嬷生得严肃。
她这一番话说出来,舒穆禄晴茹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再不敢说什么了,反而是可怜兮兮地看向若音。
若音此时也从哥哥中举的喜悦当中回过神来,看向舒穆禄晴茹,严肃道:“比琴的事儿,是真的。”
“不过,是她以为我不会弹琴,想要我在人前出丑,这才这么做的。”
“至于她落水的事儿,却跟我不相干。你方才说话,也太冒冒失失了些,什么叫做我这么做肯定都有我的理由?”
“放到外头去,怕是旁人还以为,她落水的事情也是我干的呢!”
“…”
舒穆禄晴茹不敢说话了。
只是,她张了张嘴巴,用口型嘀咕道:“原来不是啊。我还以为,这皇室妯娌内斗,和后宅妻妾相争都差不多呢。”
若音没瞧见舒穆禄晴茹悄悄张嘴说了什么,反而是看向桂嬷嬷,问道:“现在外面,真的有这样的传言?”
桂嬷嬷闻言,也是无奈点头。
她道:“这事儿,本来今早是要回禀侧福晋的,就是给耽搁了。外头现在,的确在传侧福晋恃宠而骄,谋害三福晋。”
“但都是些风言风语,奴婢一大早听说这件事,连忙就让和公公去查了。现下,已经抓到几个散布消息的人了。”
散布消息的人?
若音听见关键,便问道:“都是什么人?现在带回府里了?”
桂嬷嬷一听,盘算了一下,回答道:“应该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
门外,小桃就过来禀报道:“侧福晋,和公公那里带了几个人回来呢,似乎是两个闲汉,还有个婆子。”
“说是,就是他们仨,最开始说侧福晋您的是非的!现在和公公问您,是否要见见这三个人。”
当然要见了!
若音立即就站了起来,然后看向舒穆禄晴茹,道:“表妹,眼下我这里也抽不开身来陪你。”
“今日,多谢你给我传递消息了,我这儿让采薇送你出去?我府里正好新做了玫瑰酥饼,你也带一些回去吧!”
舒穆禄晴茹其实还不想走。
可若音都这么说了,她也没法子,不能强留,便只得答应道:“表姐,那我下次再来看你。”
“嗯。”
若音这儿答应着,就叫了采薇去包一些点心让舒穆禄晴茹带着,并且送她回瓜尔佳府里了。
前院厨房的柴房里。
若音到时,和公公正和几个孔武有力的太监一齐守在门口,见若音来了,又上来迎接。
“见过侧福晋。”
和公公打着千儿,一甩手上的拂尘,走到若音身侧,就道:“就是这几个搬弄是非的,奴才已经先‘教训’过他们了。”
“现下都乖觉了,想来,侧福晋想问什么,都是能问出来的。”
若音点点头,示意和公公将柴房的门打开,若音就走了进去。
柴房内十分昏暗。
房门打开的一刹那,屋内被捆起来的几个人骤然见到外面的阳光,不由地就转过头去避开光线。
若音瞧了这三人一眼。
他们仨都鼻青脸肿的,可见和公公那儿,的确没留力气。
若音也没磨蹭,桂嬷嬷那儿搬了太师椅进来,若音正对着这三人坐着,懒洋洋地就问道:“说吧。”
“到底是谁,让你们来搬弄是非的。”
三人当中,有个胖胖的妇人听见若音发问,迫不及待就先抢答了。
“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姑娘!大眼睛,圆脸,看说话谈吐,很像是你们这些大户人家的丫鬟!”
大眼睛,圆脸?
若音一下子就想到阿芋了。
这倒是和阿芋的特征有些相似。
想着,若音又问道:“这个丫鬟脖子上,是不是有一个大拇指盖大小的圆形胎记?又或是,脸颊上还有伤?”
若音见过阿芋几次。
她脖子上的胎记也是偶然见到的,至于脸颊上的伤,若音记得上回她被董鄂氏打得可凄惨了。
这才过去半个月时间不到,应该没这么快好起来。
果然。
若音这儿一说,这胖婆子只回忆了一下下,忙不迭就点头道:“对,对!这个丫鬟脸颊上有伤!”
“瞧着,像是挨过巴掌!至于脖子上的胎记,小妇人倒是没看清…”
若音打量着这个胖婆子。
胎记没留意,也正常,毕竟阿芋那儿拿了银子给她办事,肯定是不希望她知道太多的。
这妇人小心谨慎不敢乱看,又是知道要去干坏事的,当然也就不会挺直了腰板打量阿芋了。
至于脸颊上的伤,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