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的小院外。
若音离开时,乌拉那拉氏那里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桂嬷嬷跟在若音身侧,这会儿也往院子里头瞧了一眼,问道:“这往后,她应该不会继续吵闹了吧?
”
若音半歪着头,想了想,道:“应该不会吧。本来我也只是试试,不曾想,这冷心冷情的乌拉那拉氏,还有真在意的。”
费扬古能为了女儿,舍弃功名利禄,连步兵统领都不做了。
如今,乌拉那拉氏倒是也为了自个儿阿玛,在大骂了若音一声以后,也跟着不吭声了。
看来,往后她应该是会安安静静的。
只是…
若音想起了另一件事。
“刚刚在里头,我问她关于宋格格的事儿,我的事儿,还有当初觉禅琪歌的事儿,她都承认了。”
若音疑惑着问道:“倒是后来弘昀的事儿,她说不是她。可那时,我们分明查清楚了,弘昀的东西里头,被人加了柳絮。”
“若不是她,又是谁呢?”
还有弘历因为蜜粉而过敏起疹子的事情,现在看来,如果也不是乌拉那拉氏,那会是耿格格吗?
若音偶尔也看过几次弘历。
她一直觉得,钮祜禄格格和耿格格两个,的确是打心眼里疼爱弘历的。
就连钮祜禄氏怀着弘历时,耿格格那儿生怕若音对她们不利,甚至还亲自上门来,求若音让刘太医给弘历保胎呢。
耿格格,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没认?”
桂嬷嬷那儿,听了若音的话,也显得有些疑惑,嘀咕道:“这么多事情,她都认了。缺这一件两件的,又有什么意义呢?”
若音颔首,也是这么想的。
她心里还在怀疑着耿格格,便对桂嬷嬷道:“咱先不想这个了,这些事,如今也差不多了了。”
“弘历那,我还想去看看。他若是好全了,到时也能跟着咱们一起回京。”
“是。”桂嬷嬷应了,就随着若音一起,往钮祜禄格格那儿去了。
钮祜禄格格处。
若音和桂嬷嬷过来时,她正和耿格格抱了弘历,在院子里晒太阳。
看见这样的场景,若音就不免伸手拦了拦桂嬷嬷,道:“等等。”
她想瞧瞧。
只见钮祜禄格格怀里抱着弘历,三人正蹲在院子里的一丛月季花旁边,弘历对鲜艳的花儿非常感兴趣,正笑呵呵的。
花儿边上,还有蝴蝶和蜜蜂。
耿格格瞧见了,便道:“姐姐当小心一些呢,还有蜜蜂,仔细待会儿叮着咱们弘历了,可得离远点。
”
钮祜禄格格一看也是,就道:“是,还是你仔细一些。自打有了弘历以后呀,多亏了你帮我,不然——”
“没事。”
耿格格亲厚地搭上了钮祜禄格格的手,就道:“你我一同入府,这情分本就不一般。互相照应,是应该的。”
若音瞧了一会儿,就拉了拉手边上的桂嬷嬷。
“嬷嬷,您怎么瞧?我看着,这耿格格对钮祜禄格格,倒像是挺情真意切的,眼里疼弘历的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桂嬷嬷不可置否。
她也细细瞧了一会儿,这才道:“奴婢和侧福晋想的一样。她看上去,对钮祜禄格格是真心的。”
“不过,这也不能代表,六阿哥起疹子的事情,与她无关。”
“哦?”
若音挑眉,看向桂嬷嬷,问道:“此话何解?”
桂嬷嬷想了想,解释道:“钮祜禄格格与耿格格,在府里境况不算很好。前头,有福晋的打压,她俩小心翼翼过日子。”
“后头,虽说有侧福晋您与福晋抗衡,她俩得以喘息,可毕竟不得宠。好不容易有了孩子,自然是唯一的依靠。”
“若是能借着此番的事情,助您扳倒了福晋。一则少了一个欺负他们的人,二来也算向您投诚,这将来的日子,肯定也会好过不少。”
“拿亲子冒险,这种事,奴婢从前在宫里,也瞧过。”
再者。
弘历身上过敏的疹子,只是看起来吓人,实际上并不厉害。
涂药,慢慢也就好了。
若音沉默了一会儿,终究只道:“走吧,先去瞧瞧。”
走到前头,若音装出一副刚来的样子,饶有兴趣地就问道:“钮祜禄姐姐,耿姐姐。你们俩,聊什么这么开心?”
耿格格闻言,抬眸爽朗一笑,就解释道:“在说弘历这疹子差不多好了呢。真是多亏了侧福晋,让刘太医过来给他诊治。”
“言重了。”
若音闻言一笑,决定试探,便又露出不解的神色来,道:“说来,方才我去见了福晋,问起弘历的事儿。”
“她倒是矢口否认,说她不曾用过蜜粉这一类的东西来害弘历。”
“这…”
耿格格脸上只闪过一丝尴尬,也再没什么异样,便道:“她那人一向不就是这样么?惯喜欢把罪责往旁人身上推的。”
“侧福晋,您别搭理她也就是了。”
“嗯。”
若音含笑答应,又和钮祜禄格格还有耿格格稍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