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觉得只是比江挽川慢一些也没什么,人毕竟已经在一起那么多年了,却没想到还能被大舅哥弯道超车的。”他抬起手,用拇指轻捻了捻她的唇,“再下去,说不定连俞也都要翻身了。”
这么说着,他把她下嘴唇稍稍掰开一些,示意她把嘴张大,偏头便吻了过去。
两人都情动着,那火蔓延得极快。
言布布最开始勾着他脖颈的手还有些发颤,到后来吻着吻着,自然而然就滑落下来,扣着他的后颈往自己这边压。
而惠熠的手,只要落在她身上都带着火苗,一路从后脖颈往下,所过之处,皆是星火燎原。
两人从玄关开始纠缠,连到卧室路的一半都没走完,便已经散落了一地的衣襟狼藉。
她的身体已经对他熟稔到一定程度,他只要稍一撩拨,便软得一塌糊涂。
因为身体发软,所以腿脚的力气也使不太上。
他们转过一个拐弯的时候,言布布右腿稍稍慢了一拍,整个人就往后倒去,后背顺势触到了一把硬冷的锁。
那把锁的形状突兀又陈旧,她几乎一碰到,就知道是他那间一直上着锁的“小黑屋”的门锁。
惠熠捞了人以免她摔着,咬住她的耳根吮了几下,正要将人打横抱起来进卧室,忽然就感觉自己被她往后推了推。
他眯起满载着情愫的眼,有些不解。
“这个。”她的呼吸还是很急,却坚持现在有比缓解渴求更重要的事,“你都要我和你同居了,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进去看看啊?”
惠熠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她身后上锁的房间,目光一滞。
两秒后,他欺身上前,将她往自己的腿上压了压,嗓音极哑:“你确定,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进去看?”
言布布被烫得缩了一下,却依旧赤红着脸道:“……确,确定。”
惠熠真服了。
两人都处在箭在弦上的时刻,这丫头居然还能这样半路收工,把心思转到别的事儿上去。
除了玩弄人心的天然小恶魔以外,他实在想不到其他形容词可以来解释她这种恶行。
“我现在就想进去。”她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因为喝过酒而带上了丝特有的撒娇和蛮缠,“看完了,我明天就搬进来。”
她其实是故意的。
应该说,她今晚就是仗着自己看上去半醉半清明、脑子不太清醒,借势“要挟”他打开这屋子。
虽然这段时间他们来往甚密,她也来过他家好多回。但大多数时候他们不是待在客厅就是在卧室,他也从未开口提过要带她进这屋子看看。
他不提,她自然也找不到合理的借口,不然就显得太为生硬了。
但这并不代表她不好奇,也不代表她心里没有一丁点儿小小的打结。
——因为现在看来,自从他们开诚布公谈过所有问题后,这好像是横在他们彼此之前最后一个未解决的隐藏问号了。
无论是同居还是往更进一步的关系走,她都不可能一辈子对这间所谓的“小黑屋”视而不见吧?
毕竟要是这屋子里的东西,真的会影响到他们之间的感情,那一定还是早知道早好。
惠熠垂着眸深深地注视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而她借着酒气,装得胡搅蛮缠地扒着他往小黑屋凑,但其实心里也挺没底儿的。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
一阵折磨人的安静过后,他闭了闭眼,敛去眼底那原本燃烧得正旺的火苗,将她轻轻放下地。
而后他转过身,大步进了卧室。
言布布拉了拉自己身上所剩无几的打底和裙子,咬着唇靠在小黑屋前。
很快,惠熠手里拿着一把钥匙折返了回来。
他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将那把有些陈旧的铜制钥匙递到她的手心里。
钥匙落在手心里有丝凉意,她不由得紧了紧手指。
“布布。”
他的声音低低的,似乎像是在开玩笑,但又似乎是当真在出于担心询问,“我只想知道,要是你进去看完之后把我甩了,我到时候找谁赔我女朋友去?”
四合院内院。
因为葛星宜生日的布置,整个院内显得格外亮堂。
也因此,使魏然能够清晰地看到沈叶迦的眼眸中,倒映着的点点星光和烛火。
这些光亮,竟将他锋利的脸庞,修饰得稍许柔和了些。
也让她产生了一种,在此时此刻不应该产生的错觉。
前女友。
自从听到他说出口后,她的大脑就一直在不断地琢磨这个词。
无论是“前”还是“现”,既然被当作了女朋友,那是不是也就说明,他曾经对她抱有过真实的感情?
魏然这时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无波:“如果真有话要说,那在这里说清楚就行了。”
她心里清楚,今天她既然碰上了他,那么他就不可能允许她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二话不说玩消失。
毕竟,她也不是没给过他前车之鉴。
“在这儿说不清楚。”却不料,下一秒,沈叶迦直接从她的手里抽走了西厢房的钥匙,“院子里太冷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