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修为尚浅,仅能支撑魔灵万象十六息,”钟晓出桐花仙府,来到她身后,将人圈进怀中:“待完成与魂阴宗赌约之事,我带你走虚空往轲来。”
“不该是回况昷吗?”倚靠在钟晓肩上,墨姿侧首看他。
钟晓抓住妻子的手轻轻捏了捏:“尘微传信过来,说在均末小千世界遇上一个叫钟琴的女子,凤目卷发,自称是出身行者钟氏。一开始也没在意,但在前些日子,那钟琴竟用一把弓差点杀死一个天眷之人。
且尘微确定要不是胖涵出手,那天眷之人必死无疑。”
“你的意思是钟琴可能跳脱了气运?”墨姿直觉不可能。
钟晓摇了摇头:“问题是在那弓上,胖涵与钟琴打斗时,触碰到了那弓,徒生悲伤,眼泪止不住地流。”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那弓里融了天刑古神后裔身陨后留下的玉骨。
墨姿明白了:“钟琴是轲来那个假钟家的?”
“尘微感知到她身上带有轲来生息,只现在还不是她降临轲来的时候,故要我走一趟。”钟晓之前并未把轲来钟家放在心上,因为假的真不了。但现在……他要知道为何轲来钟家会有天刑古神后裔玉骨,还胆大妄为地将玉骨炼制成弓。
重点是谁给他们炼制的?他在沟通轲来界面时,为何界面没有将此事回馈?
胖涵触碰到弓才有所感知,是不是意味着炼制那弓时有融进什么遮天之物?自称钟氏,得到玉骨却不炼化其中古神血脉,是因为玉骨的主人魂还在不甘愿献出古神血脉吗?
反握住钟晓的手,墨姿看天际火红的晚霞:“明日一早,我们就离开这里,启程去阴善山脉。”
“好。”
………………
阴善山脉上魂阴宗秘地山口雅林旁的草庐里,花白发老者混与在听完徒弟覃止叙述后,面上神色凝重:“均末小千世界?”不可能,据宗籍记载,孽帝承天盛势时,困尧日,迫害天刑古神后裔钟氏族。
魂钧渡劫失败后,宗里也有派人往藏冥界金乌山脉拜访,天衍宗确定下界已无钟氏族人。怎均末小千世界,却出现一个钟琴?
“那钟琴合体境后期,弟子假意结交,与她切磋过一回,其战力可比大乘初期。本命法宝落日弓,更是无须发。不过……”
“不过什么?”混与追问。
“在均末小千世界重乾阁设下的擂台上,为赢得雷击魂木,她差点杀了重乾阁阁主乾楼。从她弓下救乾楼的是个小姑娘。那小姑娘悄没声息地出现在乾楼身后,绊了他一脚,乾楼就躲过了射日箭。”
“那小姑娘的底细?”
长得一副老实巴交样的覃止锁眉摇首:“不知道。更奇的是那小姑娘救完人,被钟琴盯上。两人在擂台上打了起来,打着打着,小姑娘哭了,把钟琴气得连发三箭。
结果箭被缴了,小姑娘开价三十块仙灵玉,不然就不把箭给钟琴。钟琴被惹得追着小姑娘打了两天一夜,最后还是无法,抖抖霍霍将家底都掏干净了才凑齐三十块仙灵玉。
之后我说我要回家,约她一聚。吃了几杯猴笙酒,她与我说,从小到大就没这么吃亏过。还说那小姑娘邪,她看不透。”
在他心里,两人都邪。
“你有再见过那小姑娘吗?”
“没有。”
“那小姑娘独自一……”
正要说什么,魂府中突闯入一清冷女音,混与老者顿时肃穆,丢下徒弟化作遁光速往山门。见静立在山门外的两人同他记忆中的一样,就连衣服都没变,不禁慨叹。此五百年,他一直都在等他们。
“墨大家、墨夫人,我们又见面了。”
墨姿莞尔:“让你久等了,”徒手一抓,当初的赌契现于指间,送到老者跟前,“该是兑现的时候了。”
五百年,恍如隔世。混与已不似当年,淡而笑之,接过赌契凝目看过契上的每一个字,心有悲哀但更多的是释然:“二位可知如今的魂阴宗已经大不同了?”
“因果循环,本就该落得如此下场,要怨只能怨不修己身,”墨姿见又有渡劫修士赶至,问混与:“赌约之事,他们可知?”
混与将赌契递予后来者:“平息千岁森林妖兽动乱后,我已将事告知。这些年,他们同我一样,都在等你们。”在魂钧、魂及渡劫接连失败后,魂亦便绝了飞升的心,在雷劫到来之前,孤身往阴善灵脉,取一丝地脉至秘地之心求问三生石。
三生石示:魂阴宗的契机在墨夫人。
“墨墨,”揽月镜镜面呈现一丈高青石:“吾觉与它甚有缘,能带走它吗?”她也不知怎么了,看见这三生石,眼睛就不听使唤了。
阴善山脉都是她的了,墨姿可不会客气:“你自己去收。”揽月得了话,灵遁入地下,直奔秘地之心。
“墨夫人,”一梳着道姑头的剑眉渡劫女修拱手自报:“我乃山茵,只想问一句你准备拿魂阴宗如何?”按赌契,魂阴宗输得彻底,赔率一百比一。当初墨氏夫妇留下一百万仙灵玉,现可得十千万仙灵玉。
阴善山脉也就值十千万仙灵玉。
“魂阴宗?”墨姿很不喜这个名:“我有我的道,无意坐拥阴善山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