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林公子的考验?
我该怎么回答?
柳如烟闭上嘴,满心的相思才到嘴边,又如被风拂过的湖面,话越近越不知如何开口。
林徉偷看苦想的柳如烟,她与宋小艾不同,有种御姐之美,肩膀丰腴却不显肥胖。
“公子大才,妾身愚笨,不知何解。”
小青在一旁叨叨:“我家小姐为了你,将赚来的银两全给了老妈子。你一句认罪,就能搪塞过去了?”
“必须给我家小姐一个名分。”
名分?林徉脸微熏,脑袋越来越歪。
“妾身守身如玉十九载,公子要当做什么事没发生过?就算是一个解释,也不愿意?”柳如烟总算说出口。
林徉看着眼前身材容貌都是上上乘的柳如烟,似乎有些明白柳如烟的意思:“柳姑娘,你可能对我有什么误解。”
“我是个杀人犯,还有数月就要人头落地。我的那些诗词全是抄来的,不是真才实学。”
柳如烟咯咯笑出声,用光滑的手背去拭眼泪:“这算是公子拒绝妾身的理由?”
林徉脑壳疼起来,讲起那天的事:“我从未看轻过如烟姑娘,那日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与那些凡夫俗子一样,想着临死前亲如烟姑娘一口……。”
柳如烟表情逐渐精彩起来,听完林徉讲完这个故事,主动开口问:“公子是否嫌弃妾身的出身?”
林徉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不不不,绝无此意。”
柳如烟抬起晶莹的眸子,香气呵人:“公子与妾身乃高山流水,公子不厌烦妾身,妾身已经心满意足,不会苛求公子多做些什么。”
林徉噗嗤笑出声来,见柳如烟投过来疑惑的视线,赶紧又收住:“柳姑娘,此生有你这样的知己,无怨了。”
柳如烟捏起酒杯,端在身前:“公子。”
一声公子惹人心痒,林徉也端起酒杯:“柳姑娘。”
这一夜,林徉几次梦中笑醒,他更加坚定了心思,好好活着。
翌日。
因为院中的墙倒塌,两家吃在一起。
小青煮了一锅咸肉粥,林徉起来时,宋阳正坐在门槛上,端着一大碗粥。
宋阳喝完了,小青立刻接过去,将粥打满,十分殷勤。
脑袋裹满麻布的宋阳大眼发光:“小青姐姐,你人好好。”
小青打粥的动作顿住,尴尬的瞟了眼宋阳脑袋上的伤口:“再来一碗?”
宋阳挺起肚子,里面鼓鼓的:“不用了,嘻嘻,我很饱。”
小青见到林徉也来了,将粥端到一旁,哼了一声。
林徉无奈的用食指揉了揉鼻子:“行吧,我出去吃。”
吱!
柳如烟从宋小艾的屋子中出来,手上端着空碗:“林公子,起来了?”
林徉朝着柳如烟拱手:“柳姑娘。”
柳如烟给林徉盛了一碗肉粥,口气轻盈:“宋姑娘的事,妾身都知道了。公子尽管去忙自个的事,妾身会照料宋姑娘。”
林徉心很暖:“有劳了。”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院中的平和。
李梦周扯着嗓子大叫:“林兄,我是梦周啊!”
“孟良,孟良,你在吗?”
林徉脸上的笑容逐渐消退,喝了肉粥后才回了句:“你走吧。”
门外的李梦周发出嘿嘿的笑声:“林兄,你是个好人,是不是生咱的气了?”
“林兄是踩了狗屎了,摊上这样一个好住处。昨个走的急,忘了给林兄好处。”
李梦周使劲晃手里的铜钱:“林兄,你把门开开,你我分了这笔财。”
林徉不再理会对方。
外面的李梦周见林徉没反应,不再客气:“娘的,林徉,你这个杀人犯白占蒋大夫的医馆,我要为蒋大夫讨个公道。”
“把门打开。”
宋阳嘟着嘴:“这人怎么这样,咱们前几天还一起好吃好喝的。”
林徉本想摸摸宋阳的头,但看宋阳脑袋鼓鼓的,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管他。”
李梦周见喊话没用,找来十几个乞丐堵住正门:“林徉,这生意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小爷坐在门口不走了。”
柳如烟这才开口:“怡红院有些打手,给些银子就能办事。”
林徉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去管他,千万不要开门。柳姑娘,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柳如烟欠身作揖,眸子轻颤:“公子且说。”
林徉交待了等会要做的事,便独自出门。
前门被堵,后门还能过。
林徉拿着硝石从后门绕到朱家酒楼,店里空空如也,朱十六正趴在桌上打哈欠。
朱掌柜站在柜台后打算盘,时不时的叹声气。
“伯父,何故叹息?”
朱大成见林徉来了,挤出一丝微笑:“贤侄做的好事,整个云州城如今只有怡红院有酱油。”
“客人都去那边了,酒楼里空空如也。”
林徉凑近了说:“伯父店里有无红糖?”
朱大成竖起耳朵:“倒是有些。”
林徉倒了杯水,抓了点硝石粉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