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谷突然意识道这赵前观就是苏大姐夫要把大姐卖去做妾那人!他怎会好端端地要娶四妹呢?
她觉得这里边一定有很多误会,但是她隐隐约约觉得这事一定和苏大姐夫有关。
一看喜帖的日期,三日之后正式大婚。
温谷在王家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她回到自己屋子里,收拾了几件衣服、收拾,准备提前回娘家,她要去问问究竟怎么回事!她要去揭穿苏大姐夫的虚伪和阴谋!
她越想越着急,胡乱的洗了把脸就踏上了回娘家的路。
今天的日头老高,她走得满头大汗、口干舌燥,可是她知道自己耽误不得,如果在路上耽误了,中间指不定又出多少变故。所以最保险的办法就是抓紧赶到温家庄,好好问清楚这些事情。
她从早上就开始走,走到了夕阳落山,才刚刚看见温家庄模糊的轮廓。
她顾不得喘气,两条腿来回倒腾,终于进村了!终于进家了!
“二丫头,你今个咋来了?不是说娶亲那一天是在三日后吗?”温大海一脸好奇。
“水……快给我……倒杯水。”温谷的娘给温谷递过去一杯水,温谷一饮而尽,李氏又倒了一杯,温谷还是喝干了,三杯水下肚,温谷才开始说话:“我……我来就是为了娶亲之事!”
听到这句话,温家二老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温大海小心地问:“是不是这门亲事出了变故?是不是人家不愿意娶四丫头了?你这……你这孩子,你说话啊!”
温谷摇摇头,又喝了一杯水,顿了顿,然后说:“爹啊,娘啊,你们二老这是给四妹找了一门什么亲事啊?你们见过赵前观那人吗?”
李氏一听这话,瞬间不高兴了,“你这是说得什么话,我和你爹还会把你妹往火坑里推?当然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婚事了!”
温谷一听这话,也有点生气,骂道:“那赵前观不是好人,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鬼样子。”
这话听得温大海糊里糊涂的,他心想前端时间赵家来送聘礼,来的人一表人才,哪里像快入土的人啊!再说即便快入土也没关系,毕竟人家家里有钱。有的小伙子年轻力壮的,可家里一贫如洗,嫁过去不也是跟着受罪吗?
李氏也有点迷糊了,她问道:“你见过那赵前观?”
温谷愣了一下,然后回答说:“没有,我听别人说的。”
李氏哈哈大笑起来,看得温谷、温大海都不知所以,她拍了拍温谷的头说:“傻丫头,像他们赵家这种大户人家,故意编出这种谎话来考验女子德行,也是可能的。再说了,你又没见过?”
温谷真是三观被震碎了一地,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娘,这不是典型的卖女儿吗?卖女儿就直说,还非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真是令人作呕!
温谷把大姐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温家二老,谁知温家二老掉进了钱眼里,一点都不怀疑苏大姐夫和赵前观的人品,反倒显得温谷这个做二姐的小心眼。温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费劲巴拉地跑这么远,就是为了揭穿这两人的阴谋,可谁能想到,温大海和李氏一心只想要聘礼,哪管女儿要嫁的是人还是畜生?
“好了,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谁也不要再说一句这段婚姻的不是。”李氏既然已经发话,温谷想着在父母这里估计说不通了,那就先去问问四妹,打探打探她的口风。
“好好好,不说,不说。”温谷敷衍地说。李氏以为温谷真的打消了对这段姻缘的质疑。
“四妹呢?”
“在房里,那丫头,自从知道了这门婚事之后,整天茶饭不思,正好你这当姐的回来了,好好在家住几天,替娘好好开导开导她。”李氏无奈地说。
“好,娘放心!”温谷满口答应,心里却打着另一番算盘。
温稻房内。
“小稻,是二姐,快快开门!”温谷轻轻拍着门。
温稻听见是二姐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的幻听,翻转了一个身,继续在床上生闷气。
“小稻,你在里面吗?快开门!”
真是二姐!温稻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她鞋也不穿地跑到门口给温谷开门。
温稻一见温谷,抱着温谷呜呜地哭了起来,温谷对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妹妹很是心疼。
温谷轻轻地拍着温稻的后背,柔声说:“别怕,姐来了!姐会保护你的!”
温稻听到这里,哭得更凶了,一边哭一边说:“没用的,都是白费力气,那赵家在赵家庄家大业大,不是咱们这小门小户能应付的!姐,怎么办……”
温谷先安抚了一下她的情绪,劝她躺回床上,温稻也乖乖照做。这让在一旁偷偷监视的温大海觉得有戏!什么有戏?就是温谷劝说温稻嫁去赵家有戏!
温谷把门关上,然后两姊妹在屋里低声说话,温大海躲在窗户下,伸长耳朵使劲听,可就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他惹不住在心里骂温谷,好端端的,搞什么幺蛾子!
温谷对温稻说:“一定不能嫁去赵家!这是苏大姐夫的阴谋!你不知道这赵前观是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温稻害怕地点点头,说道:“即便他不是半截身子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