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姐夫心中十分生气,可是那西京工部侍郎的二公子实在是惹不起,所以只能把温麦交给他们带走。
找不到温麦,那小老头给的银子又早已被拿去还债了,眼下既带不回人,又拿不出钱,苏大姐夫急得是不知如何是好。如果就这样灰头土脸地回苏家庄,那小老头怎会轻易饶过他,说不定小命就交在苏家庄了。
正当苏大姐夫着急之际,他手下的一个仆役说:“苏公子也不用这么着急,眼下虽然苏温氏成了王二公子的丫鬟,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索性就去温家庄告诉那温家二老,让她们想办法。这样这个烫手的山芋不就顺理成章地交出去了嘛?”说完,他冲苏大姐夫点点头,表示他对这个计划非常的有信心。
苏大姐夫一想,眼下确实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索性就死马当做活马医。
“改道,不回苏家庄,去温家庄!”苏大姐夫一声令下,众人调转马头,朝温家庄走去。
温家庄温家。
“你个死老头子,竟敢背着我偷藏私房钱,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温谷的娘提着笤帚追着温大海跑。
“娘子,你听我解释啊!这个钱……”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都被我发现了,还在胡搅蛮缠是吧?”温谷的娘一向视财如命,家里的财政大权一向是她把握的。这温大海和李氏一共有四个孩子,而且都是女孩,温大海在村子里一度抬不起头,总觉得没个儿子就少个靠山。这老大就是嫁到苏家庄的温麦,当时温家二老并没有相中苏大姐夫,原因就是下聘礼那天,苏大姐夫喝得大醉,对着街道上玩耍的孩子拳打脚踢,虽说事后,苏大姐夫也登门道歉了,可是总归暴露出他嗜酒成性、酒后打人的毛病。据说当年村长和不少近家都劝这门亲一定要好好考虑,可温家二老虽说对苏大姐夫有意见,可是挡不住苏大姐夫给的聘礼多啊!温谷的娘李氏认为钱多一点,德行少一点也没关系,毕竟还是正妻。所以这温麦就糊里糊涂地嫁到苏家,这五年来过得很是艰辛。最初温麦回娘家的时候,还会和爹娘吐槽几句,可是每次吐槽,爹娘总是站在苏大姐夫那边说,肯定是温麦有什么做得不好,惹恼了丈夫。后来,温麦便不再给温家二老说自己在苏家的遭遇。
“娘子,饶命啊,这个钱,我本来打算今儿交给你的,没想到,你先发现了。”温大海一边双手求饶,一边说。
“死老头子,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如果今天不是我发现,你肯定不会拿出来的。找打!”说着,李氏便抡着笤帚朝温大海身上打去。
“啪”的一声,一个人把笤帚抓住了,李氏和躲着来人后边的温大海都愣了一下。
“苏大女婿,今个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快请进!”李氏不知道苏家已经败落,还欠着一屁股债,所以还是一如既往地热情,随后转头对温大海说:“死老头子,你杵在那干嘛?还不快去倒茶。”温大海觉得苏大女婿简直是他的救星,忙不迭地说:“好好好!大女婿,你坐,我去倒茶,马上来。”
李氏把苏大女婿邀请进屋,温大海倒来茶,温家二老就这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清楚苏大女婿今天来的意图,所以就等着苏大女婿先开口说话。
“岳父岳母,不用紧张,我来是告诉你们一声,温麦找到了!”苏大女婿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之后不紧不慢地说。
温大海点点头,自言自语道:“找到就好!找到就好!前一阵子还念叨她呢!”
李氏有点迷茫,心下想我怎么把温麦失踪这回事给忘得一干二净,这当娘的,可真是好笑。随后李氏陪着笑脸,往院外望去,半天才开口说话:“既然找到了,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呢?”
这一句话一下子点醒了温大海,温大海也附和着说:“是啊,是啊,小麦呢?”
这回该苏大姐夫紧张了,他来回搓着手,在肚子里打了一遍稿,才张口说话:“是这个样子,女婿冤啊!前段时间,温麦不告而别,我就到处找,最终在路上遇见了她,可是她已经成为西京城工部侍郎王曙王家二公子的丫鬟了,人家不放人,还说如果要放人,咱们必须凑够五十两给她赎身。岳父岳母,你们说小婿可怎么办啊?她这一去,我们夫妻不知何时才能见面?”
“什么?五十两?就她,竟然值五十两?”李氏惊讶地叫了出来。
苏大女婿使劲挤出两滴泪,然后用袖子掩面说:“你说,我当初花了那么多聘礼,本想着能和她携手一生,结果现在可好,她离我而去,岳父岳母,你们说,我是不是太冤了。”
李氏从苏大女婿的话中听出了他想要索回聘礼之意,可是苏大姐夫这算盘终归是打错了,因为想让李氏把吞进去的钱吐出来那可是比登天还难。
李氏给温大海使了个眼色,温大海立刻会意,说道:“温麦这丫头,做事也不考虑后果,这件事啊,确实是我们温家对不住你,但是这五年来,小麦在你们苏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又转念一想,小麦走了,对你也不公平,我和你岳母商量过后,决定退还你十两银子,你看怎么样?”
李氏偷偷地对温大海竖了个大拇指。
苏大姐夫是完全没想到能从温家二老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