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赫延脸色沉沉,黎洛栖感觉他好像有些不悦:“我也喝过,那就……扯平吧……”
“谁?”
黎洛栖:???
“我母亲的,我刚出生不喝奶我会死的!”
赵赫延被她凶了。
那双狼眸便不看她的脸,只往下看,黎洛栖往后缩,就听他道:“我不是为了喝奶才对你这样,我是真的喜欢。”
黎洛栖脸涨红了,“赵赫延你别说了!只有怀孕的才会有……的,我又、又没有怀孕……”
他眼睑往上抬,看着她:“那你想要吗?”
黎洛栖:???
她疯了,抬手忙捂住他的嘴,脸是热的,手心也是热的。
然而赵赫延还是朝她攻了过来,托着她的手腕,气息灼热地说:“除了你,我没想过让别人怀孕。”
黎洛栖低着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紧接着就是衣衫细碎摩挲的声音,黎洛栖腰还有点疼,她刚想说话,赵赫延的手心已经贴了下去,就在这一瞬,小腹一阵热流淌下,清瞳睁睁,有一道念头忽然闪过。
赵赫延不会解她腰上的绳结,从来都是直接掀裙裳,做的每一步目的性强烈,只是两人刚成婚,加上他身上有伤,黎洛栖多少可以有点保留,但此刻是白天——
两人躺在贵妃榻上,他曲起一条腿坐着,视线刚想往下探,小猫儿瞬间炸了!
“不可以!”
她忙直起身,双手捂住裙裳,整个人哆哆嗦嗦地发抖,赵赫延手上动作顿了顿,不知为何她突然反应如此激烈,遂收住了指腹,垂着眼睑,眼里划过的一抹失落让黎洛栖瞧见了。
少女脸上的热顷刻染了全身。
刚想说话,忽然瞥见他掌心的一道血色!
下一秒,裙裳就让他掀起,这次是不容她拒绝的力道——
“赵赫延,不要看,不准看……”
小猫儿吓哭了,一直往角落里缩,想下床,却让他长腿拦着,整个人被困在笼中……
赵赫延眼神划过一道慌乱,是从未有过的,哑声道:“栖栖,我昨夜给你上过药的。”
他还记得第一次那夜,她也流血了,这个他是懂的,叫落红。可后面都没有了,为何今日突然……
他看着掌心托着的血色,忽然让黎洛栖的手帕挡住,听她颤着身子道:“不是……”
赵赫延快急疯了,眼角沁出一道红线:“你受伤了为何不告诉我!”
黎洛栖愣了下,见他狼似的再次想要看她的“伤口”,急忙道:“不是,不是你弄的……”
赵赫延脸色沉沉:“不是我弄的难不成它自己会流血吗!”
黎洛栖:“……”
“夫君。”
赵赫延手里抓着帕子,闷声道:“我的伤口都给你看了,你为何还要对我介怀。”
指尖忽然攥住他的手腕,脸颊滴红:“确实是自己流的。”
赵赫延:???
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栖栖,你别害怕,若是病了……”
“这是女子的月事……”
赵赫延:???
“就是正常现象,男女有别,懂吗!”
赵赫延一瞬不眨地看着她:“但是你流血了。”
黎洛栖忙趿上鞋子,身上衣裳早就让他弄得不成样子,忙拢了起来,盖上披帛和狐裘,手腕忽然他钳着:“做什么去?”
“我、我要回房,你不准跟过来!”
“为何!”
黎洛栖不敢看他:“不然我今晚就不宿在正屋了!”
说罢她用力甩开他的手,当然也没有很用力,因为赵赫延听到她威胁不宿在正屋,立马就听话了。
娇影一下就溜出了书房,赵赫延还坐在榻上,看着掌心的血色将素白的手帕染红,一点点勾住指缝间的血珠,最后,修长的手指将染红的手帕规整叠好,再抽出自己的暮蓝手帕,将它包裹住,最后细心地收入衣裳内,就放在贴着心口的地方。
此时,黎洛栖急忙拢着狐裘穿出月门,刚好撞见月归和一芍胆战心惊地杵在那儿,黎洛栖吓了跳,两个孩子也吓死了。
黎洛栖捂着心口,朝月归道:“进去伺候世子。”
月归得令松了口气,少夫人终于跟他说话了,不生气。
“一芍,给我烧热水,我要沐浴。”
“诺!”
黎洛栖推门进了正屋,心跳还止不住,转身就将房门反锁,匆匆进壁柜找月事带,手都是抖的,直到房门被敲响,她整个人都被吓了跳。
做贼心虚不过如此罢。
一芍将浴桶灌满热水,刚阖上净室的门,外间就传来房门“吱呀”的声响,她看了眼紧闭的净室门,往外走,就看见月归推着世子进屋里了。
“都下去。”
一芍和月归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何世子和夫人脸色都一脸“有事”的样子,只得惴惴不安地出了门。
净室里传来细细的水渍声,赵赫延的轮椅停在净室门外,薄唇微抿,忽然扶着门框起身了,叩了两下门扉。
屋里的黎洛栖抓着浴巾,“一芍?”
“是我。”
黎洛栖被热气熏红的脸更烫了:“不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