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弦将她抱到床上,然后道:“将衣服脱了。”
江莺莺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磨磨蹭蹭的。
他皱眉,揽起她的衣裳,手伸进她的衣裳。冰冰凉凉的手指在她的蝴蝶骨游走,待找到伤口才堪堪停下。
“你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她问道。
他定定的望着她,随后开口:“生你的气?你是别人的未来道侣,我有什么好气的?”
说完,谢青弦看着那道伤口,静静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是别人的未来道侣,是你的。”
江莺莺乖巧的揽着衣服,但由于掀得过高,露出些许肚兜下白皙的肌肤来。
微弱的白光将曲线完完全全的展露出来。
只是那伤口很奇怪,谢青弦垂眼,掩下心中情绪:“蛊宗宗主将所有蛊虫都碾成粉末,沾在剑上......这些毒粉虽没有侵入心脉,却会让你暂时失明,短则半年,长则永远。”
“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她自然而然地说道。
“若是侵入心脉会怎么样?”她问。
“会死。”他抬眸,偏偏看见她淡粉色的肚兜,眸色一暗,随后移开视线。
“后悔吗?”
“不后悔......”她低低的应了一声,又问,“我记得你以前不愿意管那些百姓的生死,现在是愿意了吗?按照你所说龙邪肯定去别的城池收集珠子去了......你也赶紧走罢,我一个人去明仄城找楚玄机就是......你现在应该也不想看到我。”
他冷笑:“是啊,小瞎子,我的确不想看到你,不过你瞎了也好,以后没人要你,我勉勉强强收留你,将你关在小院子里做帮工,让你爹爹找不到你。”
她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的眼前果然愈发模糊,近在咫尺的人也勉勉强强只能看到一个虚影。
她心里有些慌,却真心实意的说道:“没关系,你收留我,我以后给你做事......给你叠衣服......或者陪你练剑术,我是修士,也不算一无用处......”
谢青弦喉咙一紧,忽然想起他还跟着娘亲在青楼时。
那个时候他还不是修士,偶尔透过窗看到远处的院子里一对夫妻相互扶持,互相体谅,却也只能看看。
“谁需要你。”他拿起屋子里现成的拐杖,“小瞎子,你的拐杖。”
江莺莺慢吞吞的接过:“我听到了,那些明仄城的人现在解除对你的误会了,叫顾回的才是罪魁祸首对不对?”
他看着她磕磕绊绊的用拐杖往地上敲了敲,随后抬脚让黑靴踩在拐杖的根部,一字一顿道:“你是不是又想用你这一副可怜无辜的模样来骗我?”
“我没有。”江莺莺眼前一片漆黑,药效已经发作了,拐杖却纹丝不动,应该是碰到了什么障碍物。
她往前碰了碰,却抓了个空:“谢青弦,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碰到了什么?”
谢青弦的黑靴往下压了压:“你碰到桌角了。”
他又意味不明的盯着她看了片刻,随后往外走,将门合上后,里边传来摔倒在地的声音,他眉头一皱。
“谢青弦......”小姑娘喊道。
谢青弦抿了抿唇,站在门后拿出那枚被他一直小心存放的银簪。
簪子上的花纹早就裂的不像话,边边角角都是极为严重的磨损,摔作两截的簪子无论如何都不会恢复如初了。
他抬手,缓缓按向胸口,体内那颗金丹的另一半满是碎纹,每一次施加法术都会让他隐隐作痛......其实这半颗碎丹都是他一点点捡起来拼凑出的。
不仅如此,每每精神一有放松,他的灵骨便会重现恶鬼的噬咬。
这便是与她交予真心的恶果。
“青鸟。”
白色的法术流转之下,青色艳丽的鸟显现,立在他的肩头。
听着她着急爬起来的声音,谢青弦将簪子收好:“江莺莺,你想跟着我?”
“嗯......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死了我不会管你。”他淡淡道。
她拄着拐杖走了出来,手上都是淤青与擦伤,等确认他还站在原地,她愣了愣这才傻呼呼的用法术给自己疗伤。
他闭眼,黑雾弥漫,两人转瞬之间来到了白浴城附近的山上。
两个人站在台阶上,再往前走几步便有一座极其破旧的庙,里边闪着微弱的光,拢共有几道虚晃的影子。
“第二颗灵珠在这里吗?”
他也不做声,抬腿往上走。
江莺莺抿了抿唇,用拐杖探了探,迟疑的迈出一步。
谢青弦回头皱眉:“耽误时间。”
说完,他又走回来将她抱起,她小小一个的,原本还是僵着身子,紧张的不得了,在他的怀里却显得十分的安心。
“下去。”等到了平地,他忽然似笑非笑,“江莺莺,你不会是故意耍心机接近我吧?”
江莺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脸红,而这一举动令谢青弦的笑僵在了脸上。
她慢吞吞的在地上站稳,手上忽然感受到几丝冰凉。
“下雨了。”她喃喃道。
雨越下越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