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梁,半响也说不出话来。
温月明一颗心好似在甜水里过了一遍,又在酸水中浸着,撒娇地抱着钱芸芸的脖子,娇气说道:“真是没事,你看我不是还生龙活虎的。”
“我以前在西北为了辇大魏军,三天三夜不睡觉的。”
她开始漫天乱扯,嬉皮笑脸地打岔着。
“咋年轻人就是身体好。”
“和人打架,我箭术可好了,给人插了一窟窿,那个人不死心,还故意打了我肚子一下……”
“咳咳。”门口传来温赴的咳嗽声,“在你娘面前说什么呢。”
温月明一见娘的脸色果然变了,立马懊恼地闭上嘴,转移话题地扭头去看爹:“今日不是休沐,爹不去上值也太奇怪了。”
温赴穿着居家的深蓝色常服,背着手走到两人身侧,板着脸说道:“明日便是第三次谈判了,为父如今要以此时为重,凤台之事还有其余五位阁老撑着,哪里需要事事看着。”
——哦,懂了,扯虎皮拉大旗。
温月明了然地点点头。
温赴一见她吊儿郎当的样子就忍不住气血上涌,最后还是腹中运气,强忍着怒气打量着面前面色苍白,唇角还带着血痂的人。
“你昨夜……”他蹙眉,忍不住开口,可一时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只好长叹一声,“我让白夫人来说吧。”
钱芸芸这才把人松开,理了理温月明的鬓发:“是了,就说我病了,快请青青过来。”
雪嬷嬷颔首,叫心腹大丫鬟亲自去请人。
温夫人身体不好,府中一直豢养着女医,时常照看,便是无事也喜欢叫来聊几句。
白青青便是翠堇的母亲。
白家原本也是医学世家,依附一家高门生存,奈何运气不好,横遭厄运,到最后只剩下怀孕的女儿艰难度日。
恰逢当时钱芸芸带着双子回长安,怜惜其不易,又敬佩其医术,就把人带入府中,做一方远房亲戚照顾着。
翠堇性格大大咧咧,爱笑爱闹,白青青做事却是极为稳重妥帖,不苟言笑。
她带着药箱快步走来,身上还带着浓重的草药味。
“白姨。”温月明依偎在母亲怀中,娇滴滴地喊了一声。
“是大娘子回来了。”白青青见了她也只是露出些许笑意,颔首致意。
“是哦。”温月明笑眯眯地说着,“劳烦白姨从义诊那边匆忙回来。”
白青青对着温赴和钱芸芸都行了一礼,这才在左边的下手位置坐下,一板一眼说道:“今日没有出义诊,一直在等大娘子回来。”
温月明了然点头。
“你时间也不多,不妨直说吧。”温赴开口,单刀直入地说道,“那药,白夫人也有对策。”
白青青脸色严肃。
“娘娘这药哪里来了。”
温月明坐直身子,三下五除二把当日殿中的事情简单重复了一遍。
温赴脸色越发严肃。
钱芸芸捧着她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气得嘴都在发抖:“他,他竟敢……”
“那药很严重吗?”温月明犹豫一会说道,难得有些为难,坐立不安地说着,“我昨夜肚子很疼,人也不太,太舒服。”
白青青点头,示意她不用再说下去。
“可是腹部如针刺,肚子一寸如坠冰窖,搅得你疼痛难忍。”
温月明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随后低着头,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后面还有一些事情,就……就整个人也不太舒服。”
“燥热难耐,声如蚁咬,原先很疼的腹部就好似有一团火烧一般,是不是。”白青青一本正经地问着。
温月明咬唇,点了点头。
钱芸芸听得更是直接落泪。
温月明连忙哄道:“没这么难受,我不是聪明地吐了一大颗出来吗,就一点点药效。”
白青青抬眸看了她一眼,最后公事公办地颔首:“与其担忧这个,不如担忧其后的事情。”
温月明扶额。
白姨这话一点也安慰不到人。
“好了,莫哭了。”温赴亲自递上帕子,柔声说道,“团团今日出宫的时间也不多,赶紧把事情办好,也好让她赶紧回去。”
得,火上加油一把好手。
钱芸芸立刻抬眸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