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通大魏。”
一本带着青色腰封的折子自他袖中掏了出来,自桌子上划过,发出刺啦一声。
温赴瞬间皱起眉来。
“还有太子……”薄斐话锋一顿,“有些流言说太子和月贵妃关系不错。”
温赴脸色凝重。
“娘娘一年期限只剩下三月了。”薄斐意味深长地说着,“当年老道士的那句箴言也该看一看了。”
—— ——
被人惦记上的温月明毫不知情,只觉得这一觉睡得舒坦,直到外面传来倦鸟归巢的鸣叫声才睁眼醒的。
她一睁开眼便看到陆停近在咫尺的脸,长长的睫毛柔顺地垂着,一点也不出刚才的黏人精。
他长得是再好看,十八岁的年纪将将处在少年和青年的岁月里。
年少时的稚气被逐渐加深的眉骨拉长,大人特有的沉稳和冷静不期而至。
他已经这般大了啊。
温月明轻轻吐出一口气,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还在西北,无忧无虑。
只是,他抱得是不是太紧了。
温月明在梦中老觉得被子成了精,把人裹得喘不上气来,好几次都在将醒未醒间。
原来是一直偷溜进来的狐狸精。
她刚一动手指,原本闭眼小憩的人瞬间睁开眼,眸光清明,丝毫没有睡醒。
“睡饱了吗?”陆停自来熟地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笑说道。
温月明被人压着手脚,动躺不得,只是懒洋洋说道:“托你的福,差点做了噩梦。”
陆停立刻张嘴咬她的唇。
“你是小狗吗!”温月明满肚子的愁绪瞬间一干二净,大怒着,四肢翻腾了一下没翻腾出去,越发气了。
“看来你这一年来确实没什么用功了。”他掐了掐温月明的腰,又摸了摸她的手臂,“有些胖了。”
温月明顿时横眉竖眼。
陆停打了一闷棍,立刻塞了一个甜枣,黏了上来,温柔细密地吻着她的唇,堵住她后面不中听的话:“也很好看,天下第一好看。”
温月明冷笑:“滚开。”
“你等会要去哪里。”陆停眼含期待地问道,“晚上有夜市,去不去外面玩。”
温月明冷酷无情地说道:“要陪我娘吃饭。”
陆停打量着她,见她不想随口扯谎蒙人的样子,这才闷闷哦了一声。
温月明难得多看了他一眼,眉心一簇:“我今日会和爹打探应家的事情,你也别整日粘着我。”
陆停伸手去卷她散落下来的头发,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笑说着:“可我总怕我一日不见你,你便不见了。”
温月明一楞。
“我大概也犯/贱得很,你若是对我冷言冷语,我就害怕你会跟以前一样为了其他事不要我,可你现在对我这样百依百顺,我就更怕你不见了,怕你骗我。”
陆停手指上饶满她的头发,神色平静。
温月明心中咯噔一声。
“不说了,那我抱你去更衣。”他手指微动,头发便散了下来。
温月明眯眼看着他。
那件白色的袍子早已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那根腰带倒是牢记自己使命,明明就差一结就能彻底散落,可偏偏坚强地维持着最后一个尊严。
“怎么了?”
陆停见她一脸打量,似笑非笑的样子,疑惑反问道,却见原本恨不得理他远远的人冷不丁靠了过来。
清冷的梅花香味瞬间盈满而来。
温月明长了一双极为妩媚的眼睛,偏偏眉宇间总是冷冷清清的,再多的魅意都被那层雪包裹着,便结出一副水为骨,玉为肌的绝世模样。
“做什……”
他还没说出的话差点被咬了舌头,愣愣地看着面前之人。
“真的只是打算……”
温月明离他极近,只隔了一个手指的距离,声音含着三分笑,一双眼水汪汪的,几乎能把人溺死。
吐气如兰,含情脉脉。
“更衣。”温月明眼睛微微眯起时,敛着的光便格外的亮,万般柔情,千般滋味,都在此刻的盈盈凝视间。
陆停却是僵在原处。
因为温月明正抓着他的手放在腰间。
手指和那摇摇欲坠的腰带紧紧贴着,只要轻轻一勾,腰带就能悉数散落。
可看他僵硬的姿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摸着炸/弹了。
温月明沐浴后一向只裹一件雪白棉衣,那衣服绵软贴身,好处是穿着睡觉格外舒服,坏处是禁不起折腾。
陆停就像一只开了荤的狼,见了她就不撒手,又亲又抱,又揉又掐,那衣服怎么也禁不起能拉开十石弓的手这么拉扯。
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领口早早散落开,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甚至贴近了看还能看到更为柔软的地方。
一向不规矩的陆停此刻却格外规矩,眼珠子都不带动一下的,只是盯着温月明的眼睛看。
“你若是害怕,难道不想……”
温月明的声音不是时下温柔小意的温顺,可此刻呼吸轻柔,眼尾带钩,却让那种冷泉般的清凌凌声线中掺了点软骨舒筋的柔媚。
陆停嘴角微微抿起,出其不意地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