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眠没说话。
只伸手在天幽的额头上弹了两下。
天幽假装吃痛,捂着脑袋痛呼:“眠姐,疼!”
“上车。”秦眠扔给天幽一个头盔,两人坐上车,天幽伸手抱住秦眠的腰肢。
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
看吧。
男人有什么好的,还不如眠姐能给她安全感,又软又香的!
摩托车疾驰而过,直接到了和君先生见面的地点。
门口是君先生的保镖守着,看到秦眠后照样伸出手将天幽挡在门口,天幽自然明白,规规矩矩的等在外面。
君先生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柔滑的丝绢。
他抵在唇上。
掩盖住苍白的神色:“秦小姐,今日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要说?”
秦眠在沙发上坐下。
两人见面时间是今早约的,君先生像是很闲,她打电话约他就见,没有多说其他。
她将背包里的玉佩和苏陵那幅画拿出来。
放在桌上。
“君先生,看看。”
“哗啦——”
君先生还没动手,隐藏在暗处的保镖就走上前,将那幅画打开,仔仔细细的检查过后再摊开到君先生的跟前。
保镖的眼神之中闪过惊讶。
以及惊慌的神色。
即便这些神采稍纵即逝,但还是被秦眠看在眼里,她不动神色挪开目光,像什么都没看见。
画,就连保镖都很惊讶?
那么这里面的人,肯定是君先生他们认识的!
秦眠往沙发上靠了靠,漫不经心的道:“君先生,可认识画中人?”
“认识。”
君先生眼神从画上扫过,即便声音很稳,但秦眠能听得出来,他的呼吸在加重。
这是紧张了?
为什么?
“不知道秦小姐从哪里得到的这幅画,画的很好很传神,就好像她真的在我跟前,我能收购吗?”
“这只是打印出来的,原画不在我这。”
苏陵不肯给,视若珍宝。
她也不会夺人所好。
这张画只不过是手机拍摄打印出来的,因为手机是特制的关系,清晰度倒是和原画差不多。
君先生一时紧张没有分辨出来也情有可原。
“原画主是谁?”君先生有些激动,猛地抬起眼看向秦眠。
眸中的欢喜是怎么都藏不住的。
“君先生应该也认识。”秦眠一字一句,不卑不亢,“他的画在你的拍卖会上拍卖出去过,你应该没有忘记。”
“苏陵?”
君先生疑惑,有点惊讶:“竟然是他,那么这幅画……”
倏地,君先生又压下心中的躁动,恢复冷静:“原来不是她啊,秦小姐,你可以拿走了,我不需要这个。”
什么叫不是她?
秦眠神色莫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惊讶。
“君先生,你还未告诉我这幅画中是谁。”
“秦小姐。”君先生用手绢擦了擦嘴角,眼神又恢复成落寞,“我虽然不知道你在找谁,但是也能猜到。”
“你要找的人不是画上的人……”
秦眠看了眼君先生。
之后将画卷了起来,那块玉佩却没有拿。
“玉佩物归原主,君先生收好。”
君先生抬起眼,没碰那块玉佩,嗓音依旧淡淡的:“秦小姐不是说这块玉佩是你的吗,如今怎么又还给我?”
“不是我丢的那块。”秦眠侧眸,没动,“不是我的东西我自然不会拿,君先生,你应该也是这样的人吧。”
“君先生,你和雪洲有什么联系?”
“咳咳——”
君先生咳嗽两声,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年轻人,莫要这么急功近利才好,你对我说这样的话,真是没有防备。”
“因为我觉得君先生不像是坏人。”秦眠就是有这种感觉,觉得他应该是站在她这边的。
即便,她如今还不知道君先生的具体身份。
但那种感觉是来自于心底。
很莫名其妙。
却又很真实。
君先生眸光微颤,张了张嘴,将玉佩递过去:“秦小姐将这块玉佩拿着吧,我还需要确认一些事情,等确认好了,我再找你。”
“多久?”
“明天或者后天。”
秦眠站起身,那块玉佩终究是没有带走。
她离开房间,里面又恢复安静。
时不时的传出君先生的咳嗽声,保镖递上药丸,又端来一杯水道:“先生,该吃药了。”
君先生听话的把药吃了。
满头的白发因为阳光折射,竟然反射出光。
保镖的眼里闪过颤动,他不冷不热的道:“先生不该管这件事,你的身子早就大不如前,何必掺和?”
“她可能是……”
“先生!”保镖嗓音提高了一个度,冷声道:“若她是,那那个人又是什么身份,你自己还不够清楚吗?”
君先生手臂一颤。
肩膀抖了抖。
是啊,若秦眠是,那么那个人又会是谁?
那个人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