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他走后,我娘有没有跟你说什么不好的话?”
“没有,薛夫人只是过来看望我,关照了我几句。”
薛崇羽傻笑道:“那就好,我大哥现在在家中养伤,可能这些日子都不能来看望沈姐姐,沈姐姐有什么话需要我帮忙转告给大哥吗?”
“你大哥两次受伤都是因为我,我本应该去探望他的,”沈清月惭愧道,“只是如今我自己亦是行动不便,出不了山庄,无法探望。希望你大哥在家安心养伤,早日好起来……”
先前沈清月还叫洛杨去买了些补品,准备给薛崇枫送过去,今日既然薛崇羽过来了,沈清月便叫栀素将那些补品拿给薛崇羽,以及桑末采的一些野参和月见草,野参补元气,月见草强筋骨,送给薛崇枫正合适。
薛崇羽听到这两个草药是桑末采的,才想起他自进山庄起,就一直没有看到桑末。
“桑末呢?”薛崇羽问。
“许又是去山里采药了。”
薛崇羽一贯爱找桑末玩:“反正我也不着急回去,我去找她去。”
沈清月叮嘱他:“你别往林深处去,注意安全。”
“知道,我在外面喊喊她……”
薛崇羽从山庄的后门穿过去,进了月牙山。
他一边往林子里走,一边喊桑末的名字,不多时,便听见有人往这边跑来的脚步声。
他顺着声音望去,果然瞧见了桑末蹦蹦跳跳的身影。
“桑末!”他冲她挥了挥手。
桑末却忽然停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又跑远了。
薛崇羽想也不想,便追了上去:“桑末,你跑什么呀?”
桑末跑起来像一阵风似的,不一会儿便不见了人影。薛崇羽沿着她消失的方向跑了许久,终于跑不动了,扶着膝盖大喘粗气,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直起腰来,举目四望,不见桑末的身影,周围的环境也让他感到陌生。
“桑末,桑末……”他又喊了几声,“别逗我玩了,快出来!”
四周依然静悄悄的,只有林中偶尔惊起的鸟儿,与风吹树叶的婆娑声。
难道他追错方向了?
薛崇羽挠挠头,转身循着自己来时的路,慢慢往回走着。
可他走了许久,周围依旧是陌生的丛林,他竟找不到回山庄的路了。
“完了完了,山庄在哪边来着……”他一边嘟囔着,一边继续找路。
在陌生的环境中,饶是薛崇羽平日里胆子大,这会儿难免心里也毛毛的。
杂草丛中忽然传来一阵晃动的声音,将薛崇羽吓了一跳:“什么东西?”
而后是一只野兔窜了出来,薛崇羽捋了捋胸口:“原来是只兔子啊……”
那方草丛还有异响,薛崇羽以为里面还有一只野兔,想着捉一只回去玩也不错,于是蹑手蹑脚地走近草丛,猛地拨开……
一只足有小孩手腕般粗的蛇,正翘着脑袋冲他吐信子。
薛崇羽吓得腿一软,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那只蛇不仅没跑,反而昂首冲他蜿蜒而来……
“救、救命啊……”薛崇羽胡乱蹬着腿往后逃,眼睁睁那条蛇离自己越来越近,就在它腾空咬过来的时候,忽然一颗小石头飞了过来,重重打在那条蛇的脑袋上。
那蛇被打得身子一歪,随即仓促逃走了。
薛崇羽扭头一看,不远处的桑末正侧着脸站在那里。
“呜呜呜桑末……”薛崇羽方才着实吓坏了,也顾不得自己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爬起来就往桑末身边跑去。
桑末这次没有逃,任由他跑过来,拱在自己的怀里控诉:“你说你那会儿跑什么呀?我都迷路了,还差被蛇咬了?那要是条毒蛇怎么办?呜呜……”
桑末硬巴巴地说道:“不是……毒蛇。”
“不是毒蛇也吓人啊,我最怕蛇了……”
桑末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少年弓着身在自己怀里哭的样子,不明白一条没有毒的蛇而已,他为什么会怕成这个样子?这深山之中比蛇还可怕的东西多了去了……
不过她还是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安慰了他两句:“不怕,不哭,不吓人……”
薛崇羽哭着哭着忽然想起:他一个堂堂男子汉,怎么能在窝在一个小丫头怀里哭呢?
脸上登时通红,薛崇羽别别扭扭地直起身来,桑末却立即转过身子,捂着脸不肯叫他看自己。
“你怎么了?”薛崇羽很是奇怪,“你干嘛背对着我啊?”
桑末捂着脸不吭声,薛崇羽想绕到她面前,可她又调转了身子,不叫他看。
“你捂着脸作甚?”薛崇羽十分纳闷。
桑末依旧执拗地不肯将手放下来:这几日沈清月因为受伤的缘故,没有办法在她的脸上作画,她已经知道了美丑,不想让薛崇羽看到她脸上那块丑巴巴的红色印记。
薛崇羽却以为她脸上受伤了,执意要看:“你让我看看,你的脸到底怎么了?”
她拒绝:“不行……不看!”
“让我看看嘛……”她越是捂着,薛崇羽越是相看,两人较劲了许久,薛崇羽还是将她的手从脸上拿下来了。
左边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