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转了转,不仅仅是征兵的福利好,更多的是家里有好些男丁的人家,家里父母都一直这么教育孩子,要报答姚钦州,是姚钦州让他们过上了好日子,他们日后还要让大齐其他百姓也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秦季瑜每每听到父母这么教育孩子,他对这个姚钦州很是心惊,再仔细想想姚钦州的施政之策和惠民之举,他设身处地地想想,他若是一个百姓,定然也是要跟随姚钦州的。
想得多了,秦季瑜心里也不由一叹。
只怕,日后,这姚钦州会和他大哥一战了。
军队进城,沉重的马蹄声想起,步步整齐的士卒,还有都归置同一个方向的病人,让隔着两层楼的秦季瑜都感觉到一阵阵寒意。
精锐,煞气!
江州士卒和这些军队没有任何可比之处!
“公子……”纸砚终于挤了过来。
旁边狂热的百姓听到纸砚的声音,这么肃穆的气氛竟然还有人随意乱动。当下立刻满含煞气地看了过去,吓得纸砚不由一跳。
秦季瑜连忙施礼,无声的道歉,这才作罢,重新继续狂热地看着军队前进。
纸砚想嗫嚅几句,被秦季瑜看了一眼,纸砚顿时不敢说话了。
待长长的军队离开这一条街,百姓们纷纷走出各处屋子欢呼起来,大声唱着钦州威武,更多的年轻青壮涌向征兵处。
这还没有三军犒赏呢?
竟然就让这些百姓激情得可怕。
“走吧,回去。”秦季瑜说道。
纸砚点点头。
“你就不要跟着我了,去给我备好三丈的空白画纸送去府里。”
纸砚一听,素来知晓四公子习惯,他不由地问道:“公子是想将今日场景画下来?”
秦季瑜笑说道:“这么难得一见的场面,不画上可惜了。”
庄严的军队,狂热的百姓,肃穆的气氛,还有……真正的太平世界!
只怕他的画技还可能画不出精髓来!不过,他还是要画的,他曾经说过的追究,就是要成为画圣,或许有一天,他这副画会流传千古也说不准?
***
姚静回了侯府。
见过留守的文武勉励一番后,就派人下去核算此次战后功勋。
众臣离开后,姚静突然说道:“金莳留下。”
众人暗自对视一眼,也没人再敢多言一句,如今主公可是三州之主,又兵强马壮的,如果之前很多人不看好姚静的未来,但是如今姚静的三州之主身份下来,算来是如今诸侯里实力最强大的一个,搞不好,未来很可能就是日月换新天,迎来一位新的主子。
金莳心跳得很快,人一走,就扑通跪了下来,主公以前是叫他金主簿的,但是今天连名带姓地叫他,他心里有鬼,主公如今又给人一种异常的压力,金莳就不由自主地跪下来了。
“可知道本侯叫你留下是为什么?”
寻常之时,晋侯向来亲热客气,何曾用这样的语气。
“下臣知罪,还请晋侯责罚。”金莳最擅长察言观色,很是当机立断地跪下来认罪。
姚静早就猜到金莳是这样的德性。
不过此人虽然圆滑投机了些,但是在内政上还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姚静也没想过真的要处置他,只是警告警告而已。
“你家次子和姚兰既然已经定亲那就作罢,本侯舍得出一个亲叔叔,自然不会对堂妹婿有什么特殊关照。”
金莳心中冷汗迭起,之前他让夫人去向姚翁(姚静的父亲姚二柱)提姚家二姑娘的亲事,被姚家二姑娘拒绝后,金莳并没有完全熄灭掉心思,等晋侯带兵出征,然后就瞄向了晋侯的堂妹姚兰。
其实金莳也不是真要靠裙带关系获得主公的重用,只是金莳心性如此,认为有了亲戚的关系能让他安心。
这会儿被主公敲打了,金莳是聪明人,他就完全明白了。
“金主簿在本侯离开后,将钦州内政打理得很好。”姚静敲打过后,还是赞扬了一句。
金莳心里头松了一口气。
“是下臣应该做的,下臣只想为主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姚静也就听听了,她活着,她肯定会让他鞠躬尽瘁。
“回去吧。”
金莳磕了首才敢放心离开。
在金莳要离开的时候,姚静想了想还是提了一句:“姚兰是本侯的妹妹,虽不是大家闺秀,金主簿既然为子求娶,就要好生对待。”
金莳又明白了,他就说晋侯不可能不看亲戚情分,虽然和大事比起来不足为虑,但是小事……肯定会心偏照料的,金莳要的就是这个!
当下,金莳笑脸颜开:“下臣遵命。”
姚静一看,岂会不明白,淡淡地说道:“滚吧!”
金莳也知道自己刚刚露形了,连忙摆正脸色,低着头走了出去。
金莳刚走,外面候着的亲卫又连忙进来禀报了。
“主公,林祭酒来了,想求见主公。”
姚静将陈足道留在幽州处理幽辽两州事宜,将林虞带了回来,一路行军,林虞的身子实在不行,姚静就让他先回去休息并不曾将他带来面见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