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曲流淌。
傅寒时将她照顾好后才坐好系上安全带,驾驶宾利继续像蜗牛一样缓慢移动。
在他没看到的阴影里,安锦缓缓睁开眼,静默片刻后又重新合上。
唉。
她在心里无奈叹气,早干嘛去了?
现在这又是何必呢?
她突然想,是不是以后做戏都尽量不要了?
就是怎么糊弄安湛呢?
她得发挥想象,好好想想。
一路上安锦其实没睡着,但是她一直没有睁眼。
一是不想面对他给他错误信号,二是心里疲惫真不愿搭理他。
安锦侧躺着,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麻了。
这一路可真煎熬啊,平常二十分钟的路因为堵车居然开了一个多小时。
等车停住,听到救护车渐近的呼啸声,安锦心中长吁口气。
可算到了。
轿车安稳停好,傅寒时侧眸,温柔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眼神缓缓一寸一寸摩挲她精致的眉眼,挺直的鼻梁,脸颊上可爱的绒毛还有调皮散乱的乌黑发丝。
她没睡着。
做夫妻也快一年,他知道安锦睡觉时并不太老实,一般睡着半个小时之后就会像黏人的小奶猫似的往他旁边拱,就算碰不到,也会来回翻身似在寻找。
可这一路上,她一动没动。
他不舍地挪开眼,下一次不知何时才能这样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