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把协议给你看看。”
“哪里不同意我们再改。”
落在他家?
他家?
傅寒时沉默着,眼底蕴藏着风暴,他指腹无意识的轻点两下,说,“可要是我不同意呢?”
那边听到这句话没应声难过,好像很轻的笑了一下,然后直接把电话挂断。
傅寒时头更疼了,太阳穴跳的他难受。
这段时间他被挂断的次数可太多了。
此时他没有婚姻最初那时的游刃有余,只觉得浑身疲惫。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似乎已经泥足深陷。
他没再给安锦打电话,反而是等输液结束后去卫生间照了一下镜子。
看见自己眼下青灰,烧后的疲惫还有下颚冒出来的胡茬,傅寒时轻嗤,他现在的确是不适合见她。
下午还有一次输液,结束后傅寒时就让助理去办了出院。
回家路上手机响起来,一看是梁以晴的电话,傅寒时接起来,没等梁以晴说话就率先开口,“最近不要联系我。”
话音顿了一下,“如果我没有找你,就暂时不要出现。”
说罢不管女人的反应,直接挂断电话。
他需要回家好好休整一下,等待她明天的“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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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时让助理将车停在门口,下车回去,关门之前思忖一瞬转头对助理嘱咐,“明天我不去公司,有事先联系我,不要来找我。”
家里现在没人,他给管家休假。
自从安锦离开之后,他也一直没怎么回家,那段时间他住在公司。病过一场回来之后,反而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滨城初秋凉的很快,半个月前还绿的叶子现在已经透着一抹失去生命的黄。被风吹起,无力地扑簌着。
出院之后,这是他第一次单独住在家里。明明以前也常常就他自己,可那时没有现在这种孤寂的感觉。
偌大的别墅一片漆黑,一盏灯都没有亮,只有从窗口倾泻进来的一片星辉。
他穿过静谧的长廊,皮鞋踩在大理石上发出轻响,又走到地毯上,屋子里安静极了,连脚步声都消失不见。
傅寒时仰靠在沙发上闭目。
周边太安静,他甚至好像听到了屋里电器的电流声,还有耳膜里的低沉嗡响。
往常这个时间,安锦在家里不是窝在沙发里看电影就是钻到厨房里煲汤。他忙碌之余能听到电影配乐声或者厨房中排油烟机隔着门闷响的抽风声。
现在没有人气儿,没有声响。
温柔的人气散开之后,这就没有了家的感觉,只是一堆价值不菲的钢筋混凝土。
拥有过另一种生活,才知道曾经有多枯燥无味。
坐了许久之后,他才起身往厨房走去,一进厨房就看到白色砂锅在月光下朦胧的反光。脚步一顿,走过去拿起来借着微弱光芒出神打量。
然后按开抽烟机上的小灯,转身从冰箱冷冻室里找出一盒冷冻牛肉粒,又在冷藏那边翻出两个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