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空去见他,这次不问,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撞疼了吗?”
姬恪看了下她的背部,那里蹭了些灰。
那人用她来做垫背,他没摔着,姜宁倒是直直落地。
“有一点。”姜宁转头去看,却没能看见什么:“没事,我小时候就经常磕磕碰碰,习惯了。”
姬恪抬手帮她拍去背上的灰,这才转头看向那人。
“你是?”
徐如玉如梦方醒,他再没有刚才那副痴迷的模样,反而是扬着温和的笑,一副读书人的做派。
“乘风书院学子徐如玉见过这位大人。”
“我不是问这个。”姬恪垂眸看着他,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些燥。
那燥意源于不耐烦,源于好奇,源于一些隐秘的不悦。
但他不明白这不悦来自于何处,他从前并没有见过这人。
“即是乘风书院学子,就该学过律法。你可知你方才的行为是什么?当街调戏是要入狱的。”
是了。
自然是因为他犯了律法。姬恪给自己的心态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徐如玉心里一惊,他仔细看了这人一眼。
面若冠玉,目似点漆,虽说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但周身气度不凡,看起来矜贵极了。
再看站在他身旁的姜宁和身后的侍卫,徐如玉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这人就是九千岁。
他此时心情复杂,除了一些慌乱,更多的是滔天的喜悦。
他认真的回了礼,一行一动全是礼书上所写,让人挑不出一点错。
乘风书院的学子入学就是为了入仕,如果能得到当朝九千岁的赏识,那仕途必定畅通无阻。
他表现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看起来有气节极了。
“当然。小民同姜宁是旧相识,我们已然互定终生。”
你别乱说啊,谁跟你互定终身了?!
姜宁瞪着眼睛,在姬恪看来时拼命地摆手否认:“他乱说的!”
姬恪没有说话,他只是打量着徐如玉,神情并无任何异样。
这男子长得倒是唇红齿白,但心思不纯,颇有一点小白脸的潜质,确实不适合姜宁。
薄唇轻启,他的声音清透又干净。
“对方既不愿意,即便是旧相识也不能强迫,你且去府衙处领罚,扫两个月街道。”
徐如玉没有半点不愿,他先是假意思考一瞬,随后恍然大悟道。
“大人说的是,学生受教了。”
这就是在攀关系了,姬恪看他一眼,随后转身没再理会。